養父一直覺得,三年前高考的那天,我為這個家帶來了詛咒。
他會讓我生理期時讓我去洗冷水澡,逼我睡在樓道。
然後笑著看我痛得跪在地上求饒:
“真會挑時候啊!明天就要高考了你來這醃臢玩意?”
“三年前你也是這麼害死你哥的!晦氣東西!”
過了沒多久,這個詛咒再次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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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哥正逢高考,但是在前一天,我生理期來了。
考試當天,我哥死在了家裏,養父認為這是晦氣的東西所以克死了他兒子。
於是這985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告訴你,你要是沒考上985,你就可以去死了!”
我站在路燈下麵背書,看著樓上歇斯底裏的父親,見怪不怪,因為這一出幾乎每天都要上演。
外麵的雪很大,習題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
旁邊的鄰居見我可憐,不忍心地把我叫到了她們的家裏烤火。
我瞄了一眼窗戶,見沒人守著,偷偷摸摸的拿起凳子走了過去。
“死丫頭,你不看書,你準備往哪兒跑,好的不學,盡跟你媽學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他的聲音由遠及近。
「啪!」
他手上的凳子散了一地,我身下雪白的地上染上了點點紅梅。
“你不好好學習,是不是想去偷人?你今天不給我把這十幾張卷子寫完,你就別睡覺了!”
養父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拖回了家。
那家好心的鄰居在他聲音響起的那刻,大門就已經緊緊關閉了。
沒人敢直麵他,因為他是個瘋子,有著嚴重的精神病。
偌大的三層樓房,隻有樓梯下那不足一平米的角落是我的房間。
我的脖子上被套住了鎖鏈,那是從之前養了三年的狗身上取下來的。
因為它朝他犬吠了一聲,這個它的遺產就變成了我的。
“老子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你居然想跑,你這該死的賤蹄子,不愧是徐秀蘭的種,水性貨!”
“找別人,還不如找老子,起碼老子還是你養父,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要考不上,那就讓你的娃來,總有一個能考上的,老子就不信,我們老李家一個高材生都出不來!”
說著,他就要開始解褲子。
我慌了神,想往外跑,可那根鏈子卻鎖住了我的自由。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靠著牆,緊攥著手裏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