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我把我老公殺了。
我跟老公恩愛,生活和諧,我怎麼可能殺他?
我跪在警局門口,希望警察能夠幫我找到真凶。
1
屋內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我身上黏黏糊糊的,抬手一看,雙手沾滿鮮血。
我瞬間從床上蹦起來,床鋪上也染上鮮血。
驚悚可怕的場景,我慌亂跑出臥室,客廳的慘狀讓我瞬間腿軟,甚至一股腥臊順著褲腿往下流淌。
我老公躺在一片血泊中,地上是數不清的血手印,血手印的盡頭是一隻斷掌。
恐懼把我包圍,我給不出任何反應。
直到鄰居報警,警察衝進屋,我還癱坐在一堆汙穢中顫抖。
2
警察局內。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搖頭。
「你手上的鮮血是怎麼回事?」
我繼續搖頭。
不管警察問什麼問題,我都隻會搖頭。
麵對一問三 不知的我,警察也隻能先暫時把我送到醫院,看看有沒有辦法讓我恢複正常。
來到醫院,麵對醫生的詢問,我依舊搖頭。
嚴隊作為此次負責人,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把我留在醫院,低聲交代兩個人把我看好。
淩晨,兩個警察在病房門口打盹,病房內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兩人瞬間驚醒,衝進病房,就看見我整個人蜷縮在床底,抱著自己的腦袋,麵色慘白,「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麵對我的情況,一人迅速跑去喊醫生。
當醫生靠近我,我死命掙紮,不分輕重的揮動四肢,甚至把一個小護士踢出好遠,直接撞到牆上。
我的反應愈發激烈,「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抓我!啊啊啊——不要抓我!我不想死!」
兩個警察連忙控製住我,醫生見狀拿起鎮定劑就給我注射。
針劑入體,我的掙紮幅度漸漸變小,最後沉沉睡去。
3
再次醒來,我的激烈反應更加大。
我赤腳跑出病房,一邊跑一邊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兩個警察的反應最快,他倆一左一右架住我,我用力甩動胳膊,「哢噠」一聲,胳膊脫臼,就這樣被他們再次關進病房。
緊接著就是醫生的鎮定劑。
在醫院度過一周,我的精神也逐步穩定下來。
嚴隊坐在病床旁,眼中的擔憂和懷疑不相上下,「李小姐,你說那天晚上你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是嗎?」
我沒有否認,「我最近懷孕了,所以我每天都會按時睡覺,睡前喝一杯牛奶,所以每晚都睡得很熟。」
提起牛奶,嚴隊的眉頭緊皺,「我們在你的牛奶杯裏,還有熱牛奶的鍋裏,都檢測出安眠藥。」
聽到這話,我連忙解釋,「因為我有嚴重的焦慮症,我老公這麼做,是為了讓我睡得更好。」
「李小姐,你確定你老公齊斌真的是為你好?」他看我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大怨種。
我堅定點頭,我老公不為我好,為誰好?
嚴隊無奈歎了一口氣,最後開口讓我好好休息,就起身離開。
在他走出病房前,我喊住他,「嚴隊,我家後花園有監控,你查了沒?」
4
嚴隊利索關上門,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想到老公已經死了,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從小到大我爸媽都不愛我,當年政策隻讓他們生一胎,而我是個女兒,不是他們想要的兒子。所以他們怪我,搶奪了他們兒子的位置。
好不容易有個家,有個疼愛自己的人,沒想到居然變成這樣。
看守我的兩個警察見我這個情況,坐在我身邊安慰我,「李小姐,你現在好好想一想,齊斌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然後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不管是我還是鄰居口中,齊斌都是標準的好男人,顧家,愛老婆,好好工作。
可這麼一個好男人,突然橫死在家裏,警察卻連作案工具都找不到。
我的精神在治療下也逐漸恢複,警察找不到證據,隻能從明麵上的監控,換成暗中的監視。
我在外租了個小房子,沒有回我跟齊斌的家,畢竟那裏是凶案現場,我回去還是會精神崩潰。
之前懷孕,我辭去工作,現在為了生活,我開始去找工作。
好在我學曆不錯,找到一份文員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也勉強能夠在這個城市活下去。
原以為生活會這樣平淡下去,沒想到警察再次找上門,「李小姐,我們找到了一段監控視頻,跟你老公有關。」
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我臉上露出急切又傷心的表情,「警察,你們真的找到凶手了?你們一定要趕緊把凶手緝拿歸案。」
警察看著我激動的情緒,安撫著說道,「隻是找到一段監控視頻,還不能確定對方是凶手。」
再次走進警察局,看著視頻裏的兩個人,我瞬間落淚。
「這個確實是我老公,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