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氣,把血壓藥塞到褲兜裏。
另一隻手掏出毒藥,準備塞到副隊長的衣服兜裏。
這時,我感覺手腕一緊,我感覺有一隻大手突然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還沒等抬頭去看抓我手腕的人是誰,廚房的燈一下滅了。
我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靠緊牆壁,手指甲狠狠的扣在牆縫裏。
幾秒鐘以後,廚房的燈亮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腳下,腳下......馬隊長趴在地板,七竅流血,大片的血液染紅了白色的瓷磚,在我眼前鋪陳出了五彩斑斕的顏色。
在馬隊長的後腦勺位置,一隻冒著微光的小蟲子,正向我們爬來。
陳隊長眼疾手快,衝過去踩死了蟲子。
“這是寄生蟲,大家快撤出去。”
隨著陳隊長一聲令下,隊員們一股腦的湧出廚房,來到了庇護所的集合大廳。
站在隊伍的最後。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麵沾著血。
剛剛抓我手腕的人,一定是馬隊長,我開始害怕起來,祈禱這家夥不要感染我。
陳隊長把我們這些有可能被感染的隊員集中到了一個角落,那些沒有被感染的隊員,穿著防護服,手握噴火槍。
寄生怪物,無法被槍打死,隻有火能把他們徹底殺死。
還有一種死法就是,寄生蟲和宿主無法匹配,就像馬隊長那樣......
陳隊長下了命令,要穿著防護服的隊員,押著我們這些感染嫌疑者,去我們的房間,把我們的物品還有武器全部收繳。
收繳完畢後,統一送到密室,進行隔離。
一聽說要去每個隊員的房間,我的心臟一下緊了起來,丹丹的屍體還躺在我的房間裏。
完了,這要是讓他們進去了,我肯定死了。
但我來不及阻攔,就這樣被兩個穿著防護服的隊員,推搡著走向了房間。
站在房間門口的瞬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嘴裏跳出來了。
吱呀一聲,我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
丹丹的屍體......不見了?
我記得馬隊長槍殺她之後,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沒動。
可是,丹丹人呢?
床上除了有一大片血印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不隻是床上,地板上還有一串串的血腳印,那兩個隊員看見這一幕,立馬對我舉起了手裏的噴火槍。
我正想解釋,隻覺得腳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低頭一看,一隻血手正死死攥住了我的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