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說那隻是一場意外,是她帶著她去長街上玩,見見風俗民情。
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回來就成了冰冷的屍體。
“輕語,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當時很自責,總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此後的幾年便一直鬱鬱寡歡。
徐澤常年在外征戰,不常回家,即便是回來,也隻是和我匆匆見一麵。
這幾年,我們總是聚少離多。
可是一個月前,她凱旋,我像往常一樣在門口迎接。
誰知,她竟然帶回來一個女人。
說她有身孕了,已經三個月了,要在府中靜養身體待產。
我驚訝於自己的表現。
當時,我就如同封建社會的任何一位當家主母,在外人麵前給足了她麵子。
“是嗎,那就好好養著。”
直到那個女人,挺著肚子到我麵前示威,“徐將軍說她會跟你和離,然後娶我的。”
我沉默,深吸了一口氣,多種情緒交織著湧向我的心頭。
“一個沒有孩子的女人,是不會長久的!”
徐澤的解釋顯得很無力,因為這並不是第一個來我麵前貼臉開大的女人了。
從前,我幫徐澤料理了不少這樣的事情。
我以為我和她是舉案齊眉,其實是都混雜著謊言和欺騙。
徐澤並非隻對我一個人好,同樣的好話她同許多人說過,隻是當時我被她在我麵前表演出的假象所蒙蔽,親疏不分。
講白了,就是戀愛腦犯了!
曾經,我對別人戀愛腦也是一如往常地嗤之以鼻,可是真當自己麵對徐澤,再怎麼清醒冷靜,也沒法獨善其身。
我的父親是她的老師,我們自幼青梅竹馬,我拿她當家人,是可以交心的兄長。
可是徐澤對我卻不這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大概就是從孩子死了的時候吧!
所以我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以為我會很冷靜,“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女人可能也是覺得詫異,沒想到她在我麵前喋喋不休了半天,結果隻問了這麼一句。
“我叫葉盼兒。”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跟徐將軍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打量她的身量,不像是剛剛懷了孕的,倒像是已經五個月左右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是不是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可別想害我!”葉盼兒越是虛張聲勢,我越是能察覺出她的心虛。
“徐將軍外麵那麼多人,你又不是個安分的,我聽下人們說,你好像還是......歌姬?”我瞧了眼她的肚子,譏諷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借別人的孩子來要挾!”
聽到我這麼說,葉盼兒猛地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來質疑我的孩子,我的這個孩子不是徐將軍的還能是誰的?”
“我們早就認識了!”葉盼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低頭看著我,說道,“你跟徐將軍是不是有個兒子,叫.呈兒?”
聽見我兒子的名字,我迅速擰著眉毛,“你什麼意思?”
葉盼兒像是一下子就拿捏住了我的短處,“我見過你的兒子,就在這京城裏的長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