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暴發戶的我資助了鳳凰男陸乾十年,也苦苦癡戀了他十年。
他終於答應和我在一起後,我高興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可我和他在一起後,爸媽猝死,集團倒閉,懷孕流產......我漸漸地失去了全世界。
在他的一次醉酒後,我發現他最喜歡的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陸乾一直恨著我,因為我這個土暴發戶把他和愛人分開,還一直用錢侮辱他,狠狠傷害了他的自尊。
結婚後他對我極盡冷淡,用盡我家的資源和錢財去創業不說,更是處心積慮地害死了我爸媽,謀奪家產!
在他創業成功後,更是光明正大的和小青梅在人前以夫妻相稱,我成了圈子裏口口相傳的戀愛腦大冤種。
我被他刻意遺忘,軟禁在遠郊別墅中一步不得離開,無聲病亡。
再次醒來後,我居然回到了決定資助陸乾的瞬間。
他的小青梅擋在陸乾身前向我吼道“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嗎?我們是不會屈服的!”
我看向這對緊緊抱在一起的野鴛鴦,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真可笑,我就是把這錢扔河裏打水漂,也不會給你們!”
“程嘉嘉,你不就仗著有幾個臭錢臭顯擺嗎,有錢就能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嗎?我們不稀罕你的臭錢!”
還沒來得及感歎是不是重生,我的思緒就被眼前的二人吸引。小青梅田斐緊緊拉住陸乾的手,咬牙切齒的向我齜牙。
我看向冷著臉一言不發的陸乾,十九歲的的少年還帶著些稚氣,一雙丹鳳眼倒生的極好,但看向我的時候眼裏全是冰冷,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神情很是不快。
少年的身材俊秀纖長,略顯瘦弱,哪怕是打工小店的醜製服穿在他身上卻無比合身,在一眾歪瓜裂棗的小土豆中間鶴立雞群,硬生生穿出了大牌高定的效果。
我的眼神開始恍惚,上次見到這樣的陸乾,是什麼時候呢?
上輩子的事實在傷我太深,明明沒幾年功夫,我卻已經有些回憶不起來了。
田斐還在為陸乾打抱不平,我卻深陷曾經的回憶不可自拔。
上輩子也是這樣,我作為頂級暴發戶的女兒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想要什麼東西招招手就得到了,除了陸乾。
我實在太年輕,從沒想過還有得不到的東西,私下找人調查陸乾,知道了他的家庭條件相當差勁。
當時陸乾明明急需用錢,卻一直拒絕我的撒幣行為,我戀愛腦上頭太過愚蠢,一腔熱血的認為是給的還不夠,非要上趕著去倒貼。
他有一個黃賭毒俱全的爹,一年到頭跑的不見人影,回來隻會要錢買酒、家暴、賭博、玩女人。還有一個隻會做雜活,在各個飯店打臨時工艱難過生活的媽,偏偏他媽媽半夜下班被卡車撞倒,成了植物人。當我知道時,為他心疼的整夜落淚。
陸乾當時為了給她治病被逼的不行,甚至準備當男模賣身。
當我把一大筆錢帶到他麵前時,他那驕傲的不行的自尊心卻像鬼上身似的上線,咬著牙拒絕了,還斥責我侮辱了他的人格。
在我強行塞給他後,陸媽媽終於被推進手術室,可惜耽擱的時間太久,沒能救回來。
陸乾恨我更深,總覺得是我害死了他媽。
更沒什麼好臉給我了。
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成了煤老板暴發戶,我從小到大上的都是最貴的貴族學校,他們對我的成績不做任何要求,就指望我嫁個好老公,下半輩子也開心幸福。
我上課的時候忙著看瑪麗蘇小說和買買買,隻等高中畢業直升國外名校,大學畢業就接手家裏的生意。
而陸乾,隻能下課後在食堂打飯賺生活費,靠著助學補助熬到高中。
和混吃等死的我不同,陸乾很早就為自己規劃。
他高中入學的時候和學校談妥,拿到學校的高額獎學金後,以中考狀元的名義從重點中學轉學到這所貴族學校。
他用自己的好成績為學校提供升學率,也用學校的獎學金補貼自己上學。即使麵對學校裏各種有錢同學的冷嘲熱諷,他也從不往心裏去,隻是穿著那套洗的有些泛白的校服,以青鬆之姿穿過嬉笑的人群,回到教室學習。
上輩子在爸媽死後,我被軟禁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想,為什麼要喜歡上陸乾呢?
如果喜歡他的代價是家破人亡,失去一切,我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我們本不該有交集的,卻因緣際會在同一個班級。
陸乾是這麼的孤傲、頑強、獨特,老天爺仿佛給了他一個光環,少男少女們隻能看到他的灼灼風華,忽略了他的糟糕家庭。每一個女生都對他不可救藥的心動過,我當然也被他吸引,之後越陷越深。並開始大張旗鼓地開始追求他,陸乾倒是一直冷淡。
大抵年少時的情感真摯又純潔,我見不得我的心上人吃苦。
我總是笨拙又熱情,把所有我認為的好東西一股腦地塞給他。從沒考慮到,陸乾願不願意接受。
看他有時候餓著肚子學習,我會拖著一箱高檔零食給他;看他在冷風中凍得瑟瑟發抖,我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去最高檔的商場買衣服;我還費盡心思地幫他收集學習資料,甚至為他請了最好的英語家教老師。
發展到後來甚至連老師都拿我們打趣。
陸乾又胃痛了,我見不得他捂著肚子白著臉學習,趕忙捧了一盅養胃的極品燕窩,要他趁熱喝下。
他剛要喝下,周圍卻響起一道冷嘲熱諷“有些人啊,就是命好,之前連白菜都吃不起,現在連極品燕窩都喝上了!”
“我看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吧,你說他能嘗得出燕窩和銀耳的區別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學們哄堂大笑。
“人家啊,現在是攀上高枝兒了,跟她好了能少奮鬥二十年呢......”
陸乾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陰鷙地看向端著燕窩的我,隨後將燕窩狠狠地摔到地上,一陣風似的離開。
我臉上也滿是難堪,跺了跺腳跑出去。
好不容易追上了捂著肚子一步一挪的陸乾,我急忙扶住他“陸乾,你別聽他們瞎說,我隻是想讓你好起來,沒有惡意的!”
“我帶你去好不好,不然你身體會垮的!”
陸乾掙紮著站直身子,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憎惡,他艱難地走遠,我在原地淚流滿麵。
為了和陸乾在一起,我找了8個家教拚命學習,和他考上了帝都的同一所重點大學。
我的土豪爸爸高興的大擺流水席,還給我買了學校附近的房子,生活費更是死命塞給我。
我重整旗鼓,繼續追求陸乾,這次誓要拿下。
帝都臥虎藏龍,陸乾寄予厚望的獎學金沒能拿到,貧苦補貼更是被各種關係戶同學頂替。
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是捉襟見肘,隻能拚命打幾份工苦苦維持。
他的身體比之前更瘦,終於在一次值夜班時暈倒在店裏。
被店裏辭退後,陸乾又一次陷入絕望。
我實在不能再旁觀,忍不住開口說要資助他讀大學。
陸乾的嘴比鋼還硬,愣是不同意。
我隻能去教務處強行把之前欠下的費用結清。
“程嘉嘉,你這樣的大小姐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要你的錢!”陸乾朝我大吼,他瘦的像是個骨頭架子,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臉頰上的肉都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