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遭難我被迫投奔文家,卻沒想到一屋子都是變態。
文家二公子行事乖張桀驁不馴,不高興了直接擰斷人的下巴。
文家三公子表麵人畜無害,我卻親眼看見他笑著將燒開的水倒進別人喉嚨裏。
唯有文家的大哥文汲,對人溫文爾雅,清風霽月。
為了活命我拚命討好文汲,一過及笄禮我就收拾行囊準備跑路。
睜眼卻發現躺在文汲布置的婚房裏,他親吻起我的腳踝,“曇曇不是要一輩子跟大哥在一起?”】
01
“敢搶本少爺的東西,你也配?”
對麵的少年笑得惡劣張狂,從小廝手裏接過了滾燙的茶水,直直地朝著男人的嘴裏灌了下去。
男人痛得大叫,一點都掙紮不開,喉嚨被燙出了泡,血水也流了出來,就這麼生生被燙得失了聲。
我躲在文汲的身後,害怕得瑟瑟發抖,無法想象這樣這樣的陰鷙少年將會是我的三哥。
“阿元。”
一直到男人倒在地上,文汲才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怒氣,平淡溫和,“文元,過來見見你妹妹。”
文元眼睛一亮,跑過來對著我行君子禮,“拜見妹妹,我是你三哥文元,這是我送給妹妹的見麵禮。”
他把剛剛從男人手裏搶來的簪子遞給我,簪子玲瓏剔透卻沾染著男人的血,我嚇得退後兩步,文元這才發現了血,滿不在乎地拿過來把血擦幹淨,又遞給我。
他眼神極其清澈,要不是剛剛親眼看見他灌啞了人,我就要被他這人畜無害的樣子騙過去。
“拿著吧,那個人是這條街上的慣犯,平時小摸小偷占了不少小娘子的便宜,前幾天還害得一個姑娘投湖自盡,你看看有多少人恨他。”
許多人都拿著棍棒從家裏衝出來對著剛剛那人就打了下去,顯然是恨極了。
文汲倏地抬手摸了摸 我的頭,我伸手接過來,文元笑得眉眼彎彎。
我牽著文汲的衣角掩飾害怕,他直接握住了我的手,熱源襲來,滾燙了一下。
文元毫不介意我的疏離,抬手就掐上了我的臉,“妹妹這臉可真軟,我還沒捏過這麼軟乎的臉呢。”
臉被掐紅,我無措地看向文汲。
“文元。”
文汲聲音清冽,似是有些無奈。
文元撇撇嘴把手放下,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轉。
02
一路向南,停到奢華的宅院前。
管家過來行禮,“大少爺。”
文家父母早年受過我家恩惠,後來我父母家人先後離世,一時間隻有投靠文家。
文家父母也慘遭不幸,兩年前死於一場災禍,唯有大哥文汲撐起了整個家。
弱冠狀元,驚才豔豔,不可限量。
他謙謙有禮,扶起了管家,語氣隨和,“莊伯,以後曇曇就在文家住下,是文家的四小姐。”
我身處浮萍,他一錘定音,給了我許多慰藉。
“她算哪門子妹妹?”
嘲諷的聲音響起,少年眼眸陰鷙,帶著淩冽的寒意,我嚇得發抖。
文汲將我攏到了身後,“阿取,不可對妹妹無禮。”
他們似乎極為信服文汲,都顯得很恭敬。
我看著文汲的背影和牽著我的手,他真的是個很溫暖的人,總是能感受到我的害怕......
那我,也要和他的弟弟好好相處。
我鼓足了勇氣去行禮,“薛曇見過二哥。”
他一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死死地盯著我,目光銳利,像是要把我洞穿。
他一步步走到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再亂喊,下巴給你擰下來。”
我的小腿本就不停打顫,這句話說完我就直接朝下麵栽去,文汲穩穩地接住我將我帶進他的懷裏。
“阿取,不得無禮。”
似是什麼事都難不倒文汲一般,他總能輕鬆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文取的臉色依舊很差卻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03
管家帶我去房裏,鋪天蓋地的粉色綢緞,粉色的床幔,粉色的雕花,我的眼皮不由跳了兩下。
“這是大少爺親手布置的,不知道四小姐可否喜歡?”
我心下微暖,文家沒有女孩子,在文汲眼中,女孩大抵都愛粉紅。
我正收拾包袱不小心踢到了茶盞,底下竟滾出來一個東西!
一隻死老鼠!
我拚命捂住要尖叫的嘴,老鼠顯然才死,血都沒有流幹。
是......文取?
今日與文家三人見麵,最討厭我的就是文取,他也極不想認下我這個妹妹。
文汲和他們才是親兄弟,他又那麼溫柔,最多也就是訓斥兩句,何必平添煩惱。
我忍著惡心將老鼠蓋住,等到院子外都沒人我才將老鼠的屍體拿出去。
老鼠已經發臭,手上的粘膩讓我作嘔。
我點燃了剩下的柴火,想將老鼠的屍體丟進去。
麵前突然出現一個纖長的影子,長身玉立,寫盡風流。
“曇曇?”
我手一抖,老鼠掉了出來。
文汲蹙起了好看的眉,讓人不忍讓他勞神。
“大......大哥。”
他走到我的麵前溫柔地拿起我的手指,用錦帕替我一根根的擦。
他未置一詞,我卻無端慌亂。
“老 二幹的?”
“不......不是。”
文汲垂下眉眼,勾了勾唇,聽上去很溫和,“需要去問問他嗎?”
我連忙搖頭,不過是隻死老鼠罷了,不值得文汲去質問文取。
文汲看著我,忽然笑了一下,淺色的眸子很剔透,這樣看人的樣子格外幹淨,是天生的溫柔。
“好。”
04
在文家呆了幾天,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下人都很好,沒有人找我的麻煩,就是......好久都沒見到文汲......
“在看什麼?”
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身,手肘打落了文書。
氣氛有一瞬安靜。
“對不起。”
文汲一笑,“嚇到了?”
我搖搖頭蹲下去撿文書,“大哥上朝回來了?”
文汲放下手裏的文書跟我一起撿,我看向他,紅色的朝服穿在他身上不顯豔俗,他帶著霽月般的柔和竟中和了紅色的鋒利,顯得幹淨。
我盯著文汲出神,一柄箭矢突然朝著我射了過來,文汲反應極快抱著我就地一滾。
等我看向箭矢的方向,就見文取拿著弓箭對準我,冷汗從額頭滲出來。
文取想殺我。
我僵硬得不敢動半分,根本躲不掉。
他倏地轉了目標朝著我身後射去,箭矢劃斷了我的發絲,重物落地。
我朝後看去,一個黑衣人落進花壇裏,他的眼睛正好與我相對,似乎還有氣息,他死死地盯著我,宛如惡魔糾纏,不肯罷休。
庭院亂了一瞬,管家很快帶人匆匆趕到,將那黑衣人的屍體抬了下去。
我已經嚇得沒了六神,死死拉著文汲的手,嘴唇咬出了殷紅的鮮血,不讓自己發聲。
文取走了過來,眼神冰冷瘮人,眉頭死皺,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無端發抖。
“嚇尿了?”
我一懵,文取的眉頭能夾死蚊子,似乎極為不解。
我看著發抖的腿,腦袋“轟”地炸開,臉紅了個徹底。
第一次不顧禮儀脫下繡鞋朝著文取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