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
我興奮的藏起孕檢單,跟老公開玩笑:“親愛的,怎麼辦,我子 宮裏長了個大瘤。”
誰知道,當晚我就看到他給白月光發微信。
“她快死了,你回來吧。”
1.
早上我給陸致遠做早餐,努力像從前一樣跟他打趣:“你昨天睡那麼晚,不會在跟別的女人撩閑吧?”
陸致遠反應很大,“你偷看我手機了?”
我笑容僵住,“我開玩笑的。”
在這段關係裏,我一直都是處於低位的,沒辦法,誰叫陸致遠是我舔了三年才舔到手的。
許是看我表情不大好,陸致遠緩了緩語氣,“待會我要去機場接個朋友。”
我慢慢眨了眨眼,“什麼朋友?”
“普通朋友。”陸致遠又不耐煩了,頓了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好像篤定我不會去。
婚後,我向來很有分寸感,幾乎不參與他的社交。
但是今天,莫名的不安讓我點了點頭,“好啊。”
陸致遠愣了一下,臉色沉下來,“你什麼意思,不信任我?”
我沉默了。
陸致遠陰著臉對著早飯挑揀了兩口,發脾氣扔下筷子。
“我不喜歡疑心病太重的女人,這次就讓你任性,以後你改改吧。”
陸致遠好像經常對我說不喜歡。
他說不喜歡太有野心的女人,所以我拒絕了高薪的offer。
他說不喜歡花枝招展的女人,所以我不再打扮,素麵朝天。
......
機場的風很大。
我冷得發抖,忍不住挽住陸致遠,縮著脖子往出口瞧。
人群散盡時,那個女人出來了。
她有著一頭烏黑的卷發,皮膚白的發光,墨鏡紅唇,走路帶風,左手牽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右手推著行李箱。
漂亮到刺眼。
陸致遠下意識甩開我,朝她招手,“青青,這邊!”
我被推進冷風裏,護著小腹,渾身僵硬。
因為我的名字叫莊卿卿。
陸致遠每次吻我的時候,都會很親昵地叫我的名字。
卿卿。
我一度以為,他是真的非常愛我,隻是他性格冷漠,不善於表達而已。
可現在,我不確定了。
陸致遠叫著卿卿的時候,是不是在想著別人?
2.
認識陸致遠那天,是我媽的忌日。
我爸出軌氣死了我媽,於是我在18歲生日那天畫了煙熏妝去酒吧,要找個混混纏 綿一夜,來表達我的叛逆和報複。
可是當混混真的堵住我的時候,我卻怕了。
那人笑容猥瑣,言語齷齪,在我手臂上摸來摸去,讓人惡心。
“小妹妹,新來的吧,開個價啊。”
“皮膚這麼緊啊?是不是全身上下都這麼緊?”
陸致遠就是這時候出現的,他一句廢話都沒有,一隻酒瓶幹翻了混混,拉著我離開。
我的生日在深冬,那天恰好飄起了雪,空氣很冷,陸致遠的手卻很熱。黑暗中,他拉著我走街串巷,到了華燈閃爍的商圈。
那一刻,我覺得他就是光。
我想,要不就他吧。
我拉住陸致遠,委婉地表達了想和他親密交流的想法。
陸致遠朝我俯身,我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看到他微紅的眼眶。
“你們女人為了錢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他掏出好多張紅色鈔票,揣進我兜裏,“沒錢就去好好找個班上,這行幹不久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要錢。”
陸致遠笑了,那笑容帶著點頹,看著特別迷人,“拿著吧,哥今天心情好。再說,需要花這錢的人已經走了。”
從那天起,我經常夢到陸致遠,夢到他溫暖的手掌,和他淺淺勾起的唇角。
我好像有些心疼他了。
他那天一定很傷心,有個很重要的人離開了他。
我沒想到,僅僅一年之後,我在實習公司再次遇見了他。
我從沒覺得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從那以後,我每天給他送午餐,連做便當的時候,都忍不住把蔬菜擺出花瓣的樣式來。
許是我的心思太明顯,陸致遠很快拒絕了我。
“我不喜歡妖豔的女人。”
“我可以素顏。”
“我沒錢。”
“我不要錢。”
“我也不會哄女人。”
“我會哄我自己。”
陸致遠愣了一下,“那你想要什麼?”
我毫不猶豫地說,“讓我愛你。”
陸致遠看我的眼神有些複雜,從那之後,他允許我給他送飯,再三年,他對我求婚了。
我笑著掉眼淚地問他,“你愛我嗎?”
陸致遠沉默了一下,“現在的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戒指,不論如何,我和我愛的人有家了。
第一次的時候,我疼哭了,陸致遠似乎很意外,他的吻細碎地落在我的鎖骨。
“卿卿,別哭。”
他叫我卿卿。
我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