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隻能活七天,你會做什麼?
我似乎應該把想做的事都做了,想吃的東西都吃完就舒舒服服去死。
或者說,找個淋漓盡致的死法,風風光光地死去,這樣會不會比較好點?
如果還像個舔狗一樣活著,似乎比較沒趣。
但我無法抑製地不去想她。
舍友看見我的這頹廢的樣子,歎了口氣:
“喝酒去,有啥是酒不能解決的事。”
“咋們不醉不歸!!”
舍友強行拖著我去了酒吧,拿著就開始苦苦喝。
果然酒精真是個好東西。
喝上頭之後,竟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心也不痛了。
可腦子卻像是瘋了一半無法抑製地在思念那個女人。
我終於忍不住,在酒精的麻痹下打開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怎麼了?”
“瑤瑤,瑤瑤......”
我鼓起勇氣,終於跟她說了我的病情,跟她說希望再見一麵。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終長長地歎了口氣。
“你是你自己,你不要學葉尋,葉尋的病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生病了!”
“周晨,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很陌生。”
她似乎很忙,抽空跟我說,“你一直是個懂事的人,不要亂開玩笑。”
行吧,可能是我平時身體太好了。
現在說個實話都能被認為是開玩笑,真是讓我頭痛了。
我好笑地搖搖頭,隻覺得喉嚨有一股子腥味。
“瑤瑤,我們真的不能再見一麵嗎?”我強行忍了下去,耐心問道。
“再等等吧,再等等葉尋的身體穩定了,我......”
我再也不想聽下去了,直接把電話掛斷。
衝到廁所吐,哇哇地吐。
吐著吐著,卻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立刻按下衝水鍵。
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好像不應該喝酒,我可是個重症患者。
我用力地按著肚子蹲了下來,胃裏傳來陣陣絞痛。
但心思卻全不在病痛上。
我的女孩,口口聲聲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明明是胃癌,心此時卻也痛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