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
我從醫院醒來,周遭空無一人。
正常,我從沒跟可夢瑤提過我的家庭,但其實也不太美好。
雖然我不是孤兒,但母親早逝,父親跑去結婚了。
我從小就是爺爺養大的,現在爺爺也去世了,我在世上也沒多少顧念的人了。
現在咋然得病,都不知道誰給我送終。
“雖然是晚期,但是積極治療,還是有希望的孩子。”
主治醫生的眼神帶著同情,她估計想著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患癌了,可惜了了。
但我已經沒有力氣跟她搭訕了,也不想再麵對這些或同情或憐憫的目光。
這隻會顯得我更加的無能。
我拿著就診單擅自出院了,沒理會醫生的挽留。
係統已經跟我說了,由於任務失敗,我這具身體原本的胃癌就壓抑不住了。
還剩下最後七天,七天之後就會病發身亡。
我點點頭,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局。
我其實早就該死在大一入學後的春季。
當初在春暖花開的季節死去,現在想來也不是一件太難受的事。
至少會比現在快活,不至於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隻要能夠攻略校花可夢瑤,你就能獲得一具健康的身體。”
這是係統當時的承諾。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想盡一切辦法靠近可夢瑤。
可能有無數比我優秀男孩追她,但沒人像我這樣執著。
我不得不承認一開始追她我是有私心,但最後卻讓愛她成為了一種習慣。
現在一下子被剝離掉,心還有些空蕩蕩。
我回到校園,卻成了學校論壇的笑話。
走在路上,經過的人都在指指點點。
“就說他是死皮賴臉貼著咋校花的吧!”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喂,癩蛤蟆,你還有臉來學校啊?”
“是我我就退學了,太丟臉了。”
當初嫉妒我的獲得校花青睞的是這群人,如今落井下石的也是他們。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愛說啥說啥吧。
我隻剩下七天的壽命了,跟這些人吵吵都不嫌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