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特意提著果籃去了方亭蘭家做客。
對於方亭蘭的背景,我早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
前夫是她精心挑選過的舔狗。
後來生意失敗被她嫌棄,就連離婚的時候,她老公都覺得沒能給到她好的生活,心有愧疚淨身出戶,留下這棟房子,為的就是給她留一個容身之所。
我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撤掉了包裹嚴實的著裝。
“誰啊?”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明顯怔愣了片刻,喃喃出聲:
“姐妹,原來你這麼漂亮啊,之前一直裹得那麼嚴實,都沒看清過你……不過,我怎麼看你有些眼熟?”
我淺笑盈盈,“眼熟嗎?你跟我老公怕是更熟吧。”
在方亭蘭的疑惑中,我不緊不慢打開手機相冊,把我跟程江河的婚紗照擺在她麵前。
她有瞬間的震驚錯愕,似乎沒有料到,我會主動找上她搭訕,還跟她成為了“姐妹”。
不過片刻,方亭蘭還是恢複了得意之色,微仰著頭顱,不屑嗤笑。
“那又怎麼樣,所以,你蓄意觀察我這麼久,現在是來攤牌的咯?”
“告訴你吧,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你個塞牙的老幫菜,很快就會成為棄婦。”
可我隻淡淡浮笑,一字一句說:
“方亭蘭,我老公今天送給你的十全大補湯,喝著心裏暖嗎?”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凍住。
“你什麼意思?”
我依舊麵不改色,“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那不如看看這個,看你視為後半生搖錢樹的男人,是有多麼的愛你入骨。”
說著,我也不磨嘰,拿出了程江河給她下藥的證據。
之前程江河下樓偷偷扔掉那些藥盒,我曾跟上去拍攝下來。
畫麵中特意放大了盒子上的藥名。
正是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
任何一個孕婦,都最清楚不過的流產利器。
我冷漠地見證她的神情從笑靨如花,到瞳孔猛然一縮,再一點點坍塌。
我平靜地說:
“程江河遊走在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目的無非就是為了看我們誰能生出兒子,來為他們程家延續香火,最後再無情的拋棄另外一個。”
“所以……”
我大方的跟她坦白了這一切,也這是我來找她的首要目的。
而我那未完的話語,很明顯是在告訴方亭蘭,她才是那個被拋棄的。
方亭蘭驚恐萬分地望著我,似乎是難以置信。
她一臉痛苦捂著肚子,顫聲確認,“你是說,他要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
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率先站起來衝到廁所去幹嘔。
可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當然是無濟於事。
方亭蘭急了,慌忙打電話給我老公,可程江河壓根不敢接電話。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徹底崩潰了,直接打120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方亭蘭的孩子最終沒能保住。
她想聯係程江河,卻早已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得知這個消息時,唇角笑意擴大。
也毫不避諱地把程江河隱瞞她的個人信息都告訴了她。
老公和婆婆的宗族思維根深蒂固,向來堅定不移地認為,兒子才是唯一代表血脈的後代。
而女兒都是以後要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甚至不婚的女兒,百年之後都不能入祖墳。
所以,在他們的思想認知裏,一個沒有兒子的家庭,不僅會被別人戳脊梁骨,更會視為大不孝。
殊不知,他親手葬送的,正是他們娘倆心心念念的大寶貝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