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很快就登上各大熱點。
很多江音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冒了出來。
江音同學,“她終於要翻車了!老天有眼啊,我中學和她同桌,那時候江音剛開始研究一種藥,我就是好奇湊的近了點,結果這姐妹差點用筆戳瞎我的眼。”
網友:“啊!!校園暴力啊!她不光沒素質,還是個不良少女啊!”
江音老師:“我高中帶了她三年,她確實很聰明,可惜不用在正道上。經常欺負女同學,對男同學反而很熱情。”
網友:“呦呦呦,這天才少女還有兩幅麵孔子呢。”
江音朋友:“人嘛一有名氣難免飄,其實我了解音音,她也沒有那麼惡劣。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包養各國男模。我勸過她潔身自好,她直接把我拉黑了。”
網友:“嘖嘖嘖,我嘴上唾棄她,心裏羨慕她!”
江氏某高層主管,“你們一直都誤會一件事,今天冒著被江董發現的風險一吐為快!二小姐的藥方根本不是免費給的家裏,都是賣的!掙的錢都被她私下謔謔了。”
網友:“這也太冷血了,和自己家人還分得那麼清楚!惡心人。她配得上父母的寵愛嗎!”
某給江音送過快遞的快遞員:“我記得特別清楚,就是因為我沒有送到她手裏,就被她罵得狗血淋頭,還警告我敢說出去就弄死我家人。”
網友:“不能忍!她欺負的看似是快遞員,其實是我們千千萬萬個普通人!”
一時間,網絡上熱鬧的很。
江音的熱度比當紅女明星還要火。
江音大概看了下網絡上的風向,和她預想的一樣。
她暫時不準備解釋,就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
顧淩洲自從給過她五千萬,就沒出現了。
伴山苑裏隻有季喻和江音,季喻又經常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也不清楚去做什麼了。
江音還是蠻自在的,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就是一些疤痕太明顯,快盛夏了依然不能穿短袖,很熱。
一吹空調傷口又會發冷發癢,江音隻能早晚各洗一次澡,讓自己舒服點。
這會兒,她又要開始洗澡了,動作利落的脫掉長裙,就要朝浴室走。
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拉開,江音忙護住胸前,就見顧淩洲站在門外,手還握著門把手。
隨即,他猛地拉上房門,低沉的嗓音傳進來,“不知道你在換衣服”頓了下,又傳來一句,“沒看清。”
江音後知後覺,低頭看看自己,臉上一陣燥熱,心情又很複雜。
隻是勉強護住了重要部位,她那身傷更是暴露無遺。
門外,顧淩洲喉結滾動,眸色很深,如墨。
他確實沒看清細節,隻是......凹凸有致的身形和一片細膩的白,然後是少女驚慌卻勾人的灰眸。
過了一會兒,江音磨蹭著打開門。
顧淩洲還站在走廊上。
她咳了一聲,“顧先生,我好了,你進去吧。”
顧淩洲這才想起回來是幹嘛的。
顧淩洲眸光落在江音臉上,又快速移開,五官分明的臉上劃過一思不易察覺的異樣。
嗓音低沉不辨深意,“網上的新聞別耽誤太久。別忘了,你現在頂著顧太太的身份。”
江音立刻明白這大佬的意思了。
別給顧家丟人!
可這不是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嘛。
她沒說心裏話,嘴上道,“快了。”
顧淩洲越過她進房間了。
江音沒走,站在門邊見他從抽屜裏拿過一份合同,就又走了。
江音猜測,那合同肯定很重要,不然顧淩洲不會親自回來取。
他這幾天住在公司,肯定要有什麼事發生了。
江音想了想,也沒太好奇,這大佬的事不是她能隨意摻和的。
晚上,顧淩洲又回來了。
隨手扔給江音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瓷瓶。
江音疑惑看他。
顧淩洲麵無表情,“去疤藥。”
江音:“......”
不是說沒看清嗎......
顧淩洲這時又說了句,“之後有必要,你要出席活動,不知道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哦,這啊。
江音還天真的以為顧淩洲是不小心看了她身體,表示的歉禮呢。
是她多想了。
江音回到房間後,研究了那藥,隻能感歎大佬出手就是不同凡響。
這種去疤藥在市麵上沒有,效果奇好,就算是她想研究出來也要很長時間。
小小的一瓶,有價無市,精心點用能讓她身上的疤痕消失百分之九十。
她進了洗手間,想到顧淩洲今晚大概也要睡進來,避免白天的社死,她反鎖了洗手間的門。
哢嚓。
顧淩洲剛進門,就聽見這聲音。
他嘴角勾了勾,莫名的有幾分邪氣。
小東西挺長記性。
太長記性也不好。
江音隻塗抹了四肢,想著最後有剩餘的再塗後背,一出來就看見顧淩洲站在床邊,背影高大,氣質冷冽。
旁邊的小桌上,放著一瓶打開的酒。
顧淩洲聽見腳步聲回過頭,手上果然端著一杯快見底兒的酒杯。
應該進來有一會兒了。
江音:“顧先生,希望沒耽誤你用洗手間。”
顧淩洲擱下酒杯,邊解袖口,邊抬腿朝洗手間走,經過江音身前時,吐出一句話,“你希望錯了。”
洗手間裏很快傳來淋浴的水聲。
江音一屁股坐在床上,床軟的她向上彈了彈,鬱悶。
和顧淩洲在一起,她沒法放開。
視線不知道怎麼就落在那瓶酒上了,江音突然很想喝,她找來自己的杯子霸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精度似乎不高,甜口,後調是清香的鬱金香。
江音幾口喝完,舒服的呼了口氣。
她之前的酒量很好,沒遇見過對手,這會兒根本不在擔心的,又大方的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然而江音還是想多了,前世在暗世界和精神病院裏,一共三年她都沒喝過酒。
雖然是這世的身體,可意識還是很快被酒精衝的朦朧迷糊。
她感覺腳下飄飄的,不願服輸的她堅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結果,酒瓶都沒拿穩,啪嗒一聲碎了一地。
江音“嘔”的一聲就要彎腰吐。
她還是很清醒的,知道不能吐在地上,轉身就朝洗手間跑。
門暢通無阻,江音幾步衝到馬桶邊。
顧淩洲洗頭的動作僵住,洗手間做了幹濕分離,玻璃門外,少女趴在馬桶上吐。
正對著他......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
他身下一緊,臉色幽暗的關了水,扯過一旁的浴巾裹住,打開門走出來。
居高臨下的盯著地上小小一團的少女,一字一字,“江,音。”
江音猛然聽見這聲音,下意識的就抬起頭,眼神迷.離,“啊?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