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他不想失去和江家聯姻的機會,反正藥方都在江家手裏,便讚同白清敘和江玥的婚事。
現在......江音沒死,還回來了!!
一出手就是兩張特效藥,輕易就賣出了高價!
以後她的錢財,地位,名聲會迅速強大。
白震海很後悔,他啪的合上電腦,怒其不爭的瞪白清敘。
“你真是丟了珍珠,撿了魚目!”
白清敘低著頭,心裏翻江倒海。
“清敘,如果江音不能為我們所用,也絕不能讓她成為我們白家的絆腳石!”
白震海盯著白清敘,臉色發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清敘重重點頭,“爸,我明白,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江音......
逃回來就該老實躲在陰溝裏,敢三番兩次找事,就是找死。
......
顧淩洲的動作很快,兩天後就把江音的戶口恢複,讓她成為自己的戶主。
江音握著身份證,戶口本,心情澎湃。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捏著一張銀行卡出現在視線裏。
江音抬眸,直看進一雙漆黑的鷹眸裏,透著淡漠和隨性,“五千萬。”
江音說實話,這一刻,她是有點感動的。
心緒在這大佬也沒那麼冷血啊,和這大佬對她蠻照顧的兩種裏徘徊橫跳。
顧淩洲瞅著江音的表情變得微妙,遲遲不接卡,眸一深,“不要?”
“要!”
江音回過神來,迅速接過來,生怕晚一秒這大佬會反悔。
“以後的藥方都賣給我。”
顧淩洲又補充句,“價格隨便開。”
她說的是“藥方”,而不是讓江音成為天堂的專屬製藥師!
這說明江音是可以隨意賣不賣的,她擁有自由!
江音笑了:“沒問題!”
顧淩洲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底卻似閃過一抹情緒,轉身冷漠的離開。
江音有了錢,之後的路就好辦多了,她折騰了幾天,終於注冊成立了一家藥品公司。
取名“天藥知音”。
目前還是個空殼子,但江音有信心很快就能發展壯大它!
忙完這件事,江音也沒閑著,當晚就偷溜進了江家的新別墅。
江家人現在很謹慎,安了很多攝像頭,不過這難不倒江音。
暗世界的安保和守衛比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江音在他們手下,早就練出來了。
她進入客廳,在沙發底下安裝了一個竊聽器,又迅速離開。
她走後沒多久,江景簷就從公司回來了。
在大門口碰見了逛街回來的王芳薇和江玥,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進了客廳。
剛坐下,江景簷就又接到了媒體打來的電話。
他不耐煩的掛了。
從江音出現後,媒體們就一直聯係他,想做個關於江音的采訪。
江景簷煩躁的很,也知道媒體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要是一直推就等於默認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了。
江玥道,“爸,又是那群蒼蠅啊!真是煩死了,都說了不接受采訪,聽不懂人話一樣。”
王芳薇把剛剝好的桔子,遞給寶貝女兒,眼珠轉了轉,“這兩天,我想了個辦法。”
父女倆立刻朝她看過來。
“與其擔心江音下一步做什麼,不如先發製人,我們先毀了她!”
“媽......”
江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麼好辦法呢,這辦法我早就想過。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什麼證據啊,人家會相信我嗎?”
王芳薇笑了笑,“玥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明白嗎?”
江景簷聽了這話,難得的誇讚了一句,“嗯,你媽在大事上,還是很拎得清的。”
“可江音會不會有什麼證據啊?萬一......”
江景簷嗤笑,篤定的很,“傻女兒啊,她要是有證據早就拿出來了,還會和我們玩躲貓貓嗎?”
“也是啊,爸爸說的對。她恨不得直接殺了我們,不殺就肯定是沒有那個能力!隻會做一些裝神弄鬼上不了台麵的事!”
恰好,媒體的電話又打來了,江景簷這次沒再掛,很快敲定了采訪時間。
他都想好了,采訪結束後再花錢搞一波輿論,徹底毀了江音在大眾心裏的形象。
隻要汙蔑的人夠多,真相會被永久的掩埋。
與此同時,江音把錄音保存好,她坐在燈下,長而卷翹的眼睫在眼皮下投下一片小小的暗影。
眼底斂著鋒芒。
沒直接殺了他們,還讓他們挺自豪啊。
......
采訪位置定在山水苑的別墅裏。
江音在電視前,看現場直播。
屏幕裏,江景簷攜著妻女,對著鏡頭,表情憂愁無奈,“音音從小就被寵壞了,她想做江氏的董事長,我認為她年齡太小,還不能勝任。”
“結果音音就在家裏大鬧了一場,說句不怕大家笑話的話,不久前那場大火就是音音生氣放的。”
“唉......怪我和她媽隻顧著讓她學製藥,把教育給忽略了,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個衝動易怒的性格。”
江景簷一句一歎息,聽得各大媒體眼冒金光。
哎,原來天才製藥少女是個性格有缺陷的啊!
想掌控家裏公司沒成,就放火燒家!
這新聞一定大賣!
江玥和王芳薇也不閑著,江景簷說完後,母女倆也紛紛紅了眼眶。
“接受你們采訪,是因為音音把我們都拉黑了。我們想通過鏡頭告訴她——不論你做什麼事,我們都不怪你,我們永遠愛你,快回來家吧。”
......
江音手中的咖啡已經涼掉,又苦又澀,她沒扔,一口悶。
苦味從舌尖蔓延到胃裏,她連睫毛都沒動一下。
“音音啊,他們這是在胡說八道吧!”
季喻剛好也看見了這新聞,很生氣的過來了,“你需要媽做什麼,一句話就行。”
她一開始就知道她寶貝兒媳的娘家人不是什麼好人,這會兒還敢說那些看似寬容實則抹黑的話,季喻憤怒值直接上升。
江音很淡的衝季喻笑了下,“什麼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