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律分手當天,我來到我好姐妹許言歡所住的公寓裏。
我將一切事情從頭到尾都跟她說了一遍,她先是震驚,再到理解。
許言歡仗義說著,「意意,你放心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吧,我跟你一起來撫養她。 」
「我也支持你去父留子這個決定,因為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許言歡前不久被渣男騙財又騙色,所以她現在秉持著單身主義,打算終身不嫁。
「言歡,謝謝你。」
有她的支持,我更加有底氣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人。」
我心裏湧起一股股暖流來,我也下定決心以後我就跟言歡以及寶寶生活在一起,不打算再找男人了。
孕期十個月,我經曆了嚴重的嘔吐,以及來回奔波醫院去打保胎針。
我的胎象一直都不穩,為了保胎我吃了不少苦頭,我感覺肚子裏的孩子挺會折騰的,她是來討債的,而不是來報恩的。
但好在我順利生產了,當護士抱著小小的粉團子走到病房裏,給我看時,我跟言歡瞬間都淚流滿麵。
我心裏充滿了感動和新奇,原來生命是這麼脆弱又頑強。
「意意,以後我也是有幹女兒的人了。」
我笑著附和著,「我會好好教育我閨女,讓她長大以後多多孝敬你這個幹媽的。」
「我怎麼感覺你都把我給說老了呢,這都是後話了。」
「你說得對。」
我在家做月子做了一個月,因為我沒有婆婆以及母親,全程都是言歡在伺候我做月子。
她有時候也會調侃自己成老媽子了,但我知道她就是在開玩笑。
她都比我這個當媽的操心,時常會幫我照顧小甜寶,幫她喂奶粉。
小甜寶漸漸長大,奶粉錢和尿褲以及她穿的小衣裳都是一筆不少的支出。
養育她才半年多的時間,就差不多要將我這幾年的積蓄花光了。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小甜寶就是一隻吞金獸,我要是再沒有收入,我們母女倆就得睡大街了。
以後小甜寶還要上幼兒園,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我就跟著言歡一起籌劃著合夥開一家鮮花店,我負責看店,這樣順便能帶娃,言歡則繼續去公司上班。
我們一拍即合,將手裏頭的積蓄都拿出來合夥開了一家花店。
好在鮮花利潤很高,花店的生意又很好,給我們帶來不少收益。
小甜寶一年年長大,她長得粉雕玉琢,五官精致小巧,就像是一個漂亮洋娃娃般。
但隨著她的長大,她的五官愈來愈像她那個爹了,簡直就是跟沈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言歡也經常忍不住吐槽,「小甜寶真的太像沈律了。」
我原本隻顧著奶娃賺錢,完全沒有想那個男人,但看著小甜寶那張臉蛋,偶爾就會想起沈律來。
但也隻想那麼一會兒,我還是格外清醒的,我不後悔當初做的那個決定,姐弟戀沒有好結果。
我們的小日子溫馨又平淡進行下去,直到今天我收到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
「蘇女士,小甜寶在做課間活動忽然暈倒了,眼下已經將她送往醫院裏去治療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頭猛然一震,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在發顫。
「好,我知道了。」我眼眶泛紅,聲音顫抖應著。
我立馬將花店關門,提著包包去往醫院那邊。
接著我就聽到這個噩耗,小甜寶得了急性白血病。
我當即癱軟在地,身旁的言歡眼眶忍不住紅了。
她將我從冰冷的地麵上扶起來,寬慰著,「意意,我們的小甜寶絕對不會有事的,一定會有法子救她的。
言歡著急問著,「醫生,有什麼方法救小甜寶嗎。」
「化療隻能說是保守治療,要想治好患者的白血病,最好進行骨髓移植,直係親屬骨髓配對的概率相對會高點。」
我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醫生,我是小甜寶的母親,是直係親屬,我來給她進行骨髓移植。」
「我也來試試,看我的骨髓跟小甜寶能不能匹配上。」
醫生回著,「那行,你們待會一起來做骨髓配對吧。」
但不巧的是,我跟言歡的骨髓都不能跟小甜寶匹配上。
我腦子裏劃過直係親屬這個字眼,接著我渾身猛然一震,沈律是小甜寶的生父,他就是她的直係親屬。
而我有強烈的預感,他的骨髓肯定能跟小甜寶匹配上。
我下定了很大決心,紅著眼朝著言歡說著,「我要去找沈律。」
我花錢找了很多家偵探去尋找沈律的下落,但最後的結果都無疾而終。
我心情愈來愈焦慮了,因為小甜寶的皮膚出現很多的瘀斑,她還經常流鼻血。
而且經過化療,她的頭發掉得越來越多,最後都掉光了。
她臉色愈加蒼白,身子越來越脆弱,就像輕輕一碰就能碎掉的瓷娃娃般。
我跟言歡經常暗地裏偷偷掉眼淚,或者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
但我們一到小甜寶麵前都是笑著的,因為我們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是那麼糟糕。
小甜寶很聰明,她一眼就察覺到我們的心思,表現得很樂觀。
她說著,「媽咪,幹媽,你們不用擔心,小甜寶可是天使寶寶,命硬著呢,老天不會輕易就將我的命給收走的。
我的身體會康複的,我會茁壯成長的,我還想給媽咪和幹媽養老呢。」
見她這麼懂事,我跟言歡眼眶忍不住紅了,我們抱著小甜寶抱頭痛哭了起來。
這也更加堅定我想要找到沈律的決心,我不計較跟他之前的那些事情。
隻要他能給小甜寶進行骨髓移植捐獻,小甜寶的病能治好,那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