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了三個月,我才知道我們是姐弟戀。
對姐弟戀萬分排斥的我,決定去父留子,我帶球跑路了。
沒成想,五年後再見麵,他竟然是帝都首富,身份顯貴。
他單手將我抵在牆壁上,另手一手拎著崽崽的衣領,「當年你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在給我整這出大禮啊。」
......
我一直都以為沈律比我年紀大,因為他五官硬朗矜貴,渾身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成熟男人的氣息。
直到我看到擺在桌麵上他那張身份證上邊的年份,01年?
我腦袋瞬間宛如五雷封頂般炸了,他竟然才01,比我少兩歲。
這簡直就是詐騙。
我氣哄哄看著躺在床上,光著膀子,胸肌和腹肌隱約若現的男人。
「沈律,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小我兩歲?」
「這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嫌棄。」
這關係大著呢,我絕對不容許有個小兩歲的對象。
幸好我們才交往了三個月,感情不算深,眼下要舍棄這段感情並不難。
而且就算我有一個月身孕也沒所謂,我腦袋裏當即劃過一個去父留子的想法。
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裏竟然劃過一抹不舍,畢竟我們倆可是滾了三個月床單,溫存了不少時間。
我心懷念想問著,「你會娶我嗎,會跟我扯證嗎。」
沈律猶豫了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不敢保證會娶你進門,因為我家裏人以後會給我物色合適的人選。」
我當場氣笑了。
原來他不止是個年下,還是個媽寶男啊。
他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決定,還要聽從家裏人給他安排。
果然姐弟戀就是毒瘤的存在。
我聲音不帶半點感情,「看來你家裏人挺挑的。」
沈律耐心回著,「沒辦法,他們思想比較古板。」
豪門一向講究門當戶對,他一貫也是這種思想,直到碰到她,他的觀念才有所轉變。
我假裝一副豪爽的樣子,「行,那你跟你家裏人玩去吧,姐姐我不陪你玩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律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我玩夠了,行了吧,而且我眼裏容不得姐弟戀。」
沈律眸底泛起一股幽暗,「難道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沒有對我投入半點感情?」
「從來都沒有,我隻喜歡你的身子罷了。」我忍住喉嚨湧出來的那抹生疼。
「好,很好,你別後悔。」沈律眼尾一瞬間泛紅了起來。
有什麼後悔的,此時我格外堅信自己做出的選擇。
這時的我完全沒想到沈律一直跟我隱藏身份,原來他是京圈太子爺。
而且我卻懷了他的孩子,還帶球跑,徹底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
我來自單身的家庭,我父母就是姐弟戀。
我父親沾酒又沾賭,對我母親動輒就是打罵狠踹。
在我小時候,每次母親被我父親毆打時,她都會將我鎖在房間裏頭。
我在屋裏頭能清楚聽到皮帶鞭打皮肉傳出又沉又悶的聲響,桌子碰撞的聲響,以及我母親淒慘的求饒聲。
我嚇得渾身都在發抖,眼淚直流,嘴裏機械性重複著,「別打了,別打了,媽媽會很疼的。」
漫長時間結束後,我母親才拿著鑰匙將房間門給打開了。
我眼睛糊滿了淚水看向她,她身上多了好幾道被皮帶鞭打的血痕,尤其是她的手臂上以及大腿處的血痕尤為明顯。
她舊痕還沒消呢,又平添增加了好幾道新痕。
我對此很心疼,我知道這會很疼,因為我被父親用皮帶鞭打過。
後來母親發現他連我也打後,每次都及時將我給關進屋裏頭。
「囡囡,媽沒事,不疼。」
她將我抱進懷裏,溫柔哄著我。
怎麼可能會不疼,剛才我壓著她那受傷的胳膊,明顯能感覺到她疼得暗抽了一口涼氣。
「媽,爸真的太壞了,他喜歡打人。」我奶聲奶氣說著。
「囡囡啊,你以後絕對不能步了我的後塵,你爸比我小,所以他很不懂事,以後你絕對不要談姐弟戀。」
「好,我聽你的。」
後來,我父親在外頭跟人有染,她帶那個野女人跑路後,留給我們的隻有一筆沉重的賭債。
我經曆過被一群紋著凶狠紋身的男人上門來催債,他們恐嚇我母親,還揚言要將我賣到窯子裏。
我母親苦苦哀求,還不惜被他們砍下一根手指,他們才肯離開了。
當時我嚇懵了,因為母親那根斷指一直在流血,而她那根斷掉的手指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囡囡,別怕,媽媽不疼,待會我們去醫院,這手指就能接上了。」
後來這根手指沒接上,因為我媽舍不得花錢,因為做接指手術費需要不少的手術費。
催債的人一直來騷擾我們,潑狗血,恐嚇,砸門等手段他們都用盡了。
直到五年後,我媽終於將高利息的賭債給還完,他們才消停了。
還債後沒幾天,我母親卻因為積勞成疾死了。
從小到大,我一直被母親灌輸了一個思想,就是談姐弟戀不得善終。
我絕對不會重蹈覆轍我母親那條路,將自己的人生都毀在姐弟戀裏。
所以我才會那麼果斷跟沈律切斷關係。
我以為我跟沈律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麵,沒成想,五年後我的孩子被檢查出了白血病。
我找遍所有渠道就為了尋找他,讓他給崽崽做骨髓移植手術。
偶然間,我在電視上看到他的身影,他以首富的身份出現在財經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