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畢竟現在他用的是我的身體!
我想應該是車禍後我的身體還沒好清,
就被周家趕出了醫院。
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幹活虐待,
我的身體扛不住了。
可是我現在隻是個阿飄,
什麼也做不了。
半夜,周廷宴燒的迷迷糊糊的,
忽然他喊了一句,“念念,水。”
我想起來,以前每次他生病了,
都是我守在一旁給他換涼毛巾,給他接水喝。
那時我們還彼此相愛,
就連生病也要膩在一起。
隻是現在,無論他怎麼呼喚,
我都不能去替他倒水了。
周廷宴是後半夜醒來的,
他出了好多汗,
迷糊地走到了衛生間的鏡子前。
他就那麼呆呆地盯著鏡子裏的人,
目不轉睛。
一雙眼睛像是被凝固了似的,呆滯又木訥。
忽然他猛地錘了一下台麵,死死地咬住嘴唇,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我不明白,他應該是恨我的。
為何要流淚。
第二天,周家的世交薑家來參加哀悼會。
薑至也來了。
全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悲痛。
事後,薑至又將周廷宴叫到了一個房間裏。
忽然一個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時念,都是因為你!”
我看到周廷宴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畢竟薑至在他麵前從來都是乖順的小白花,
最多偶爾有些嬌縱卻也不失可愛。
他應該沒有想到,薑至對我的惡意這麼大。
其實薑至一直都是這樣對我的,
她也恨我,恨我搶走了周廷宴。
所以她總是悄悄地欺負我、折辱我。
是周廷宴不肯相信我的話。
現在周廷宴死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打我了。
畢竟她不會知道,站在她麵前的時念其實是周廷宴。
“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此時的薑至麵目可憎,如同一個瘋子,狠狠地搖晃著“我”的肩膀。
“你的命可真大!
上一次,毒蘑菇沒毒死你,
這次,車禍也沒撞死你!
時念,你這個賤人為什麼還不去死!”
薑至無意中透露出了那天他姐姐中毒的事情。
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是薑至搗的鬼。
周廷宴也明白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看見他反手就掐住了薑至的脖頸,
將她抵在牆上。
他額頭的青筋暴起,雙目猙獰。
“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薑至從未見過“我”這麼凶狠的模樣,
一下子被嚇得喘不過氣來,
臉漲的通紅,掙紮著揮動著雙臂。
我感覺,再這麼掐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我想拉開周廷宴,可是我隻是個阿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
突然一陣清冷嚴厲的女聲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