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遇見他,是我受邀在國際舞台上演出,我畢業於皇家音樂學院,對這種演出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也遠不像上次那般狼狽,言行舉動和跳傘時更是截然不同。
或許就是這份不同,讓賀書文對我升起了興趣,在我表演結束後滿目驚喜的光芒,跑到我跟前問我要簽名,臨走前笑著丟下句。
“我還以為,學習音樂的人中,隻有我才會這麼瘋狂,沒想到前輩比我更瘋。”
自那以後賀書文就開始頻繁的出現在我麵前,或者是說我每一次為數不多的外出,都能恰好遇見他。
他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中從一開始的興味,變成了晃眼又熾 熱的歡喜,甚至大膽的對我表了白。
麵對少年那樣熱烈的情感,說心中沒有一點觸動是在撒謊,我也大可以像圈子裏的其他人一樣,維持著家中表麵的婚姻,談著外麵新鮮的戀愛。
畢竟這場婚姻中,最先背叛的那個人已經出現了,剩下我一個人守著那份忠貞,多少顯得有些不公平。
但是我不願成為那樣的人。
所以我嚴詞拒絕了賀書文,並言明了自己已婚的事實,目睹了他眼中熱烈的光芒瞬間黯淡。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是三天的時間,賀書文就再次出現在我麵前,觀看我此後的每一場演出,陪著我去做以前從未有過的瘋狂遊戲。
他不再對我說喜歡,甚至極力的想要隱藏,生怕我因此而疏遠他。
可少年的歡喜從來藏不住,賀書文眼中壓抑隱忍的愛意,更加讓我不敢直視。
於是我選擇了回避,避開會和他遇到的每一個場合,沒有回過他的任何一條信息。
剛開始的時候,賀書文還每天堅持不懈的給我發信息,後來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逐漸減少了和我的聯係。
但每逢節日必有的問候,和各種風景照卻告訴著我他還仍未放棄。
停止的鋼琴曲讓我從思緒中回過神,耳邊是熱烈而經久的掌聲,眼前是賀書文熱忱的目光。
“今天的表演之所以能這麼成功,全部都要感謝雲傾前輩,是她讓我明白了音樂真的的意義。”
“為了表示感謝,我特意給前輩寫了首曲子,但需要大提琴一起合奏才最完美,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樣榮幸和前輩同台。”
這句話,讓我和賀書文一起成為了全場的焦點,在幾乎是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我淡聲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大提琴。”
這明顯是推脫之言,演奏現場又怎麼可能會缺大提琴。
黯然和失落的神情在賀書文眼中出現,他卻笑著道。
“是我考慮不夠全麵,以後有機會一定把東西全部準備好,再邀請前輩。”
望著少年幹淨明豔的眼睛,我心口忽的湧來一股熱意,讓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接口道。
“不過我下個月在法國有場演出,你要是空的出時間,我是可以和一起合奏你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