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無非是想勸我看開一點,我也這麼勸自己。
但心中總是會冒出一句,憑什麼,大家都這樣就代表是對的嗎?
這個疑惑,直到我聯係好偵探,說了自己的要求付好定金後,都沒有一個足夠清晰的答案。
我身邊幾乎所有的人,包括我的父母,都給我做了個不太好的例子。
他們無一不是對情愛嗤之以鼻,拿婚姻當個聯姻工具,結婚後短暫的和睦一段時間,就各自玩各自的。
這樣的混亂不堪,讓我對愛情還有婚姻的期待還有信任一度為零,直到我遇到了顧燕城。
他不同於其他人,還未結婚戀愛就玩的很開,他幹幹淨淨,眼中除了我的影子外,似乎再容不下其他人。
甚至他不好的脾氣,在我麵前都收斂的幹幹淨淨,對待我的態度永遠溫和。
於是我就忘記了那些例子,丟掉了所有對婚姻和愛情的不信任,全心全意的愛上了顧燕城。
如今看來,到底是我太傻也太天真,竟然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幸運又特殊的那個。
突然,手機消息的提示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雲傾姐,周日上午我有一場演出,你要來看嗎?”
看著備注賀書文幾個字,我猶豫了會兒,有些報複心理的回了個好字。
但消息剛發出去,我就後悔了,想要撤回,賀書文就發來了時間還有地點。
我抿緊了唇,心中不由開始唾棄自己,明知道賀書文對自己有好感,竟還要把他牽扯進來。
但答應的話已經說出口,再反悔反倒是刻意,於是周日那天我準時坐在了台下,觀看賀書文的演出。
少年坐在鋼琴前,麵孔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更顯桀驁張揚,讓人很難把他和鋼琴這種樂器結合在一起。
事實上,他也的確熱愛一切瘋狂的東西,比如賽車和高空跳傘等。
我初次遇見賀書文,就是在一次高空跳傘的時候。
人心中藏的事情多了,又要拚命壓抑著保持那份優雅,總要去尋些宣泄的方式。
可我不愛與人社交,也做不到與其他人一樣沉浸在醉生夢死中,便和自己較起了勁,用那份極致的刺激來麻痹自己。
但到底是沒接觸過這種項目,從千米高空落在地上的瞬間,我臉色雪白雙腿發軟的幾乎站立不住。
賀書文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麵前,扶著我的胳膊讓我沒有倒下,囂張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不理解。
“一看你就是文靜優雅的的大小姐,怎麼會玩起這種遊戲?”
我極力壓下心中的驚顫,掙開他的手站穩,才淡淡道。
“人這一輩子,總要多些不同的體驗,才會不那麼遺憾。”
賀書文聞言愣了好一會兒,似乎沒想到我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但很快就回過神,興奮的看著我誇讚道。
“你說的對,多些體驗才不會遺憾,不過你應該是第一次跳傘吧,從這麼高的地方下來,能站穩還能這麼快恢複鎮定,真的很有勇氣。”
哪怕是知道是一句客氣話,但接受父母太多打壓式教育的我,在聽到這句話後,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道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