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顧總和周念微好像已經在籌備婚禮了。”
“顧總說的是顧薄言?”
“不是他還能有誰?”
“他不是包養了蘇安芷嗎?”
“嗐,蘇安芷那個大小姐脾氣,之前顧總做她保鏢的時候,就對著顧總頤指氣使,顧總大概都恨死她了,還包、養,說不定很快就會被拋棄了。”
《盛世安陽》劇組的洗手間內,蘇安芷就猝不及防的聽到了這些對話。
“砰!”的一聲,她踹開洗手間半掩著的後門,“你們是在說我嗎?”
議論的同行齊刷刷地看過去,就見蘇安芷依在洗手間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
剛剛下了戲,她身上的妝容已經卸得幹幹淨淨,越不施粉黛,越透露出她驚心動魄的美來。
清純又無法掩蓋她的嬌媚,明豔張揚得實在是過分了些。
之前蘇家還是這京都首屈一指的富豪時,她囂張一點就囂張一點,可現在蘇家都沒了,她憑什麼還能這麼囂張!
“我們哪敢議論您啊,畢竟是被顧總包、養的人。”
有一個正在補妝的演員陰陽怪氣道。
蘇安芷也不惱,慢悠悠地走到洗漱台,語調輕慢。
“既然不敢,那就管好自己的嘴,畢竟我這個人囂張跋扈,聽到什麼令我不爽的話,我也不會讓旁人好過!”
話畢,她抬眸,勾人的狐狸眼滿是冰冷的警告。
那演員越發惱羞成怒。
“別以為背靠顧總就能為所欲為,顧總不過就是拿你當個玩物,還真以為顧總喜歡你!”
蘇安芷漫不經心地擦手,眸中一閃而逝一抹寒光。
“誰在乎?”她紅唇輕啟,話語森寒:“你口中的顧總,在我眼裏,就是垃圾!”
說完她將擦手的紙巾一扔,轉身離開。
在這京都,三個月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之前的首富蘇家,被他們家一個的保鏢一夕之間占為己有。
而蘇家的掌舵人因為這事,一氣之下病重,救治無效身亡,蘇家哥哥也逃到了國外,隻有蘇家大小姐,淪陷在這場風暴中,一夜之間淪為被包、養的金絲雀,眾人恥笑。
而這個保鏢,就是他們口中的顧總,顧薄言。
而話題中的顧薄言和周念微都是蘇父小時候從孤兒院抱養的,這簡直就是現實的農夫與蛇!
蘇安芷眸中寒意料峭。
還當真是有錢即正義,事情剛爆出的時候,眾人口誅筆伐怒罵顧薄言是畜生是白眼狼。
事情還沒過三個月,眾人就像將事情遺忘一樣,一口一個顧總,交口稱讚!
當真可笑!
她的戲份已經結束,現在更是憤怒難當,起身直接去了【暗色】。
【暗色】是京都最有名望的酒吧,能來這裏的,非富即貴。
炫目的燈光,狂狼的音樂,勁歌熱舞,好不快活。
蘇安芷對過來示好的男人來者不拒。
這裏有顧薄言的眼線,她就是要激怒他。
她不好過,那個男人也別想好過。
果然,沒過半個小時,酒保就開始清理她身邊的人。
蘇安芷見狀笑得花枝亂顫,果然是當了總裁的人,現在出場的排場還真大呢。
很快,顧薄言那高大的身形很快出現在人群中。
蘇安芷靠在吧台上,手裏搖晃著酒杯,眼角吊起嘲弄地笑,看著那矜貴清漠的身形逐步靠近。
男人將近一米九的個頭,走在人群中極有壓迫力。
俊美無鑄的臉龐此時略顯陰沉,金框眼鏡遮掩了他周身淩厲的氣場,白色西裝將他包裹成了一個儒雅的紳士。
蘇安芷仰頭將酒一口吞下。
男人身上的冷鬆味迫近,高大的身形頃刻間將她困在懷裏。
不顧及任何人的眼光,獨屬於男人強勢的占有。
“故意在激怒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