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磁性,又極富溫柔的聲音貼近蘇安芷的耳邊,猶如情人般的囈語。
他們總是如此了解,卻又如此敵對。
顧薄言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金框眼鏡下,眸光絞著陰鷙。
蘇安芷笑得越發嬌媚,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越纏越緊,越顫越靠近他的喉嚨,好像下一秒,就要將他勒死。
顧薄言握住了她那雙不安分的手,蘇安芷笑意放肆,湊到他耳邊,輕飄飄道。
“你也配?”
顧薄言嘴角的笑弧越發擴大,垂眸看她,輕歎。
“怎麼總是不聽話呢?你知道的,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弄你!”
蘇安芷挑釁的笑容戛然而止,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顧薄言輕笑一聲,蠻橫將人扛起,不顧蘇安芷的怒罵,徑直走向樓上房間。
直接將人甩在床上,蘇安芷被柔軟的床墊彈起,一張臉氣得鐵青,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顧薄言,你這個狗東西,別碰我!”
顧薄言的臉被打偏,金框眼鏡下,暗芒一閃而過。
他舌尖頂了頂腮,有種別樣的危險。
慢條斯理地取下領帶,動作如同優雅的豹。
下一秒,他當機立斷直接用領帶將她的手腕綁住,垂頭含住了她的耳垂。
“我說了,別總是惹怒我!”
蘇安芷一個激靈,更加奮力掙紮起來。
“顧薄言!”
唇被狠狠堵住,衣帛撕裂,墜落在地。
蘇安芷的聲音從怒氣到嗚咽。
夜更深了,屋內卻更如火如荼。
良久,室內終於恢複寂靜。
蘇安芷粉紅的香肩裸露在外,上麵帶著青青紫紫的愛痕。
身旁傳來穿衣服的悉率聲,蘇安芷淡漠道。
“人滾,錢留下。”
旖旎的味道還沒散去,氣氛急轉直下。
顧薄言側頭危險地眯了眯眸,強勢扭過她的臉,抬起下巴,冷聲道。
“蘇安芷,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提這個?”
“不然呢,要不是你還有點錢,我寧願當雞都不願意被你睡!”
卡著她下巴的力道驟然收緊,蘇安芷吃痛,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四目對視,一個冷厲,一個飽含恨意。
顧薄言眸底一閃而過暗沉的情緒,盛著譏諷和薄涼。
“是誰十八歲剛成年就勾引我?你那時候,怎麼就沒有現在這麼知廉恥?”
談及往事,蘇安芷麵露痛色。
從顧薄言來蘇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歡他。
十歲到十八歲,顧薄言幾乎占據了她全部的視線。
可他總是恪盡職守,對他好似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反而對著周念微一直都很好。
終於在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她趁著被灌醉的酒意吻了他。
蘇安芷笑了笑,看起來有些溫良。
“既然你這麼討厭,不如現在放了我?”
顧薄言捏了捏她的下巴,口吻輕懶,卻不容置喙:“做夢會比較實際點。”
他鬆開蘇安芷,再次變得衣冠楚楚,話語淡漠,斂著輕嘲。
“錢我會打到你卡上,畢竟也是蘇小姐的賣身費。
你在這裏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我讓人送你離開。”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室內頓時寂靜下來。
似乎有冷空氣灌進來,蘇安芷漸漸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隻覺得冷到了骨子裏。
從滿心愛戀,到滿目瘡痍,也不過就是三個月的時間。
他還真是將自己作踐了個幹淨!
她才不會聽顧薄言的話,等身上的不適感消散,起身離開。
這前後兩個小時的時差,還是被她的生活助理拍到,直接發給了周念微。
“念微姐,我拍到顧總和蘇安芷周在酒吧共度了四五個小時,他們在裏麵幹嘛?”
周念微看到兩人雖然沒有同框,但是算得上是前後腳從酒吧出來的照片,臉色陰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