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嶼白又何嘗不覺得自己不對勁,不感到挫敗!
自從兩年前,紀輕語那個小丫頭驚慌失措的闖進他心裏之後,自己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
他以為自己隻是需要一個暖床的,而紀輕語的滋味如他想象般美好,甚至更為銷魂。
可他卻覺得,還不夠。
每次和紀輕語親熱之後,他的心裏就空虛的更厲害。
他不止要紀輕語的身體,還霸道的想占有她的心。
可是他不傻,他看得出來,紀輕語怕他,每當他在床上饜足之後,紀輕語對他的畏懼就會添上那麼一分。
封嶼白嘗試著和紀輕語拉近距離,但他天生的冷冽氣質本身就足以嗬退很多人,麵對著紀輕語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常常一開口就像訓話,把紀輕語嚇得夠嗆,也把紀輕語的心推的更遠!
酒吧嘈雜的聲音叫醒了他。
看著自己麵前不靠譜的陸司宇,和天生冰塊臉的薄明辛,封嶼白突然意識到,叫他們兩個頂什麼事?
不由得更加煩躁:“沒什麼事,想和你們碰一麵還不成嗎?”
陸司宇才不信呢,雖然他不知道封嶼白為什麼會如此反常,但他不會錯過奚落封嶼白的好機會!
“嘖嘖,握著整個華國經濟命脈的封大少今天這是怎麼了?還商界霸主呢,我看著,連為女人神傷的花癡單身漢都不如!”
封嶼白聽到最後一句,下意識握緊了酒杯。
薄明辛心細,率先發現了封嶼白的變化:“真是因為女人?”
他不由得挑眉,封嶼白的小妻子他見過幾麵,看起來很怕生的樣子,沒想到封嶼白卻就吃這一套。
封嶼白莫名覺得有些憋屈,沒答應,但也沒否認。
隻是默默的喝了今晚第一口酒。
陸司宇一聽這話,頓時哇哇大叫起來:“不是吧,輕語看起來像白兔似的,怎麼就把你封大少給勾成這樣?!”
封嶼白不願意了:“輕語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你給我改口!”
陸司宇想說什麼,卻被薄明辛一個眼神製止了。
想了想,陸司宇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要不要我告訴你,該怎麼泡妞?”
他已經做好了被封嶼白爆錘的準備。
誰知封嶼白卻在重重的放下酒杯之後,冷哼一聲。
“那我就聽聽,你平常都是怎麼騙人的。”
*
封嶼白不在家,紀輕語很自在的坐在沙發上看綜藝。
她希望封嶼白在紀家不缺錢的時候就永遠不回來,結果看見封嶼白回家之後,她下意識的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嶼……嶼白。”
她原本管封嶼白叫封總,可封嶼白說他不想麵對自己太太時還得虛與委蛇,於是紀輕語隻好提心吊膽的叫他名字。
封嶼白看見紀輕語光腳站在地上,張口就想訓她幾句。
可想起來陸司宇的教學,還是忍了下來。
陸司宇說的沒錯,自己氣場太強,紀輕語這個膽小鬼本來就害怕他,他不能再火上澆油。
瞥了眼電視欄目,封嶼白鬆了鬆領帶:“在看電視?”
紀輕語咽了咽口水,上前去替封嶼白解領帶,然後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封嶼白有些愉悅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為她忙前忙後,順勢坐到了沙發上。
紀輕語很想走了,她不太敢和封嶼白共處一室,可眼下電視還開著,她好像沒辦法走。
於是幹脆坐的離封嶼白遠遠的,假裝被電視所吸引。
封嶼白不樂意了,紀輕語坐的比軍姿還要繃直就算了,竟然還離他這麼遠!
張口就是:“坐過來點。”
紀輕語不情不願的問:“我嗎?”
封嶼白氣笑了:“我去找你也不是不行。”
紀輕語又是一口氣哽在那,坐了個離封嶼白不算遠的位置。
封嶼白卻還是不滿意:“再過來一點。”
紀輕語又是小小的挪了下屁股。
封嶼白忍無可忍,也不顧陸司宇教他的什麼溫不溫柔,直接把人抱進自己懷裏!
紀輕語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
自己剛剛還坐在沙發上。
怎麼下一秒,就坐上了封嶼白的大腿!?
封嶼白摟著懷裏紀輕語香香軟軟的身體,忍不住吸了口氣,滿是紀輕語的發香。
紀輕語渾身都僵住了。
封嶼白自然感覺的到:“幹什麼那麼僵硬,放鬆。”
被封嶼白這個瘟神抱著,紀輕語能放鬆的下來,才怪!
“我……我怕我坐的太放肆,你抱著我會累。”
紀輕語小聲給自己辯解。
“我會累?”
封嶼白聽笑了,湊到紀輕語耳邊,意有所指道:“比這個需要體力的事多了,不用我實踐給你吧?”
紀輕語把頭搖成撥浪鼓。
這才溫順的被封嶼白抱在懷裏。
封嶼白回想陸司宇剛才說過的話。
“溝通,溝通是兩個人相處中,最重要的一點。許多情侶關係最後走向滅亡,就是因為兩個人無話可說。”
“每天問問她今天都做什麼,吃什麼了,如果她開心的話,你就要和她一起開心,如果她不開心的話,你就要幫她解決掉這個不開心。”
陸司宇說的頭頭是道,封嶼白清了清嗓子。
“你……今天幹什麼了?”
紀輕語小心的吞了吞口水:“幹嘛這麼問?”
封嶼白下意識想拿對待下屬的說話方式回答,可想起陸司宇的教導,放柔了聲音說:“想和你聊聊天,行不行?”
紀輕語覺得這樣的封嶼白竟然比平常的封嶼白還可怕,提心吊膽的回答:“我今天去上學了。”
封嶼白喉結微動。
兩個人結婚的時候,紀輕語才上大二,直到今天也還是個學生。
封嶼白每次想起,都覺得心裏一軟。
他輕吻紀輕語的發絲:“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陸司宇說過,溝通是兩個人的事。
紀輕語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我怪?”
封嶼白不明白紀輕語的想法,不明白這個怪是好是壞。
紀輕語脫口而出:“怪像我爸的。”
紀輕語說完就後悔了,正想找補兩句,就聽見封嶼白咬牙切齒的問:“紀輕語,我像你爸?”
紀輕語趕緊擺手:“不不不,不像,你比我爸聰明多了,睿智多了,我隻是覺得……覺得你身上的氣質很沉穩……對,氣質!”
封嶼白都快被紀輕語氣笑了,心裏罵自己頭腦發昏,明知道陸司宇那個家夥不靠譜,竟然還信他的撩妹大法!
最後和紀輕語關係沒進展不說,還成了紀輕語她爸!
封嶼白想,算了,破罐子破摔吧,當初和她結婚,不就圖個暖床的嗎?
他居然想和紀輕語談感情,真是有病。
他單手抱起紀輕語,順便關掉了電視。
別人都不靠譜,他還是用他自己的辦法,征服紀輕語這個內心看起來沒表麵老實的小兔子!
他把臥室門重重的踹上。
紀輕語後背抵著牆,被封嶼白單手抱住。
“嶼……嶼白,你要幹什麼?”
封嶼白吻住紀輕語那張小嘴,大手在她的後背溫柔的摩挲著。
良久,兩個人都氣喘籲籲之後。
封嶼白說:“不是覺得我沒力氣?這次我抱著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力氣!”
紀輕語嚇得臉都白了,張口就想求饒,可封嶼白卻不是和她鬧著玩的。
結局就是,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做人的紀輕語,又被封嶼白這個惡魔拉著,胡鬧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