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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我,我和他炙熱的呼吸在來回糾纏,整個腦袋都在發懵。
他好像動了情。
不管如何,我趁機將他猛地推開,還咬破了他的唇瓣:“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不怒反笑,拇指輕輕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那也是被你氣的。”
“我父親說了什麼你不必在意,你若真心悅我,我不介意做你表麵的男寵。”
“還有,記住我不是不行,雖說兒時是有些隱疾,身體虛弱,但我在那方麵沒問題。”
我滿頭黑線,我什麼時候關心這個了?他腦子是不是真有問題?
在我打算大開殺戒時,初景深已經十分自覺地閃身離開。
隻道:“夜冥晨,我等你對我真正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我氣得咬牙,風琴剛巧也被動靜吸引而來,在門外疑惑地喊:“公子?您還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無事,一隻狡猾的狐狸,被我打跑了。”
可我也知道,對於那個家夥,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所以立刻又重新下達安排:“風琴,務必好好調查丞相之子,他的過往絕不簡單。”
風琴百思不得其解,這宅子裏還能出現狐狸?那隻狐狸未免也太大膽了。
這幾日,我閑來無事,便聯係了之前效忠我父皇的忠臣。
盡管如今他們已經老了,還成了如今天子的臣子。
可我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忘了我父皇。
當年若非我父皇太過信任如今的狗皇帝,就絕不會養虎為患。
最終被那隻親手養大的老虎反撲,搶奪皇位也就算了,還被趕盡殺絕。
自從新帝登基,如今也有將近二十餘載。
可他都做了什麼?
無論是對天下百姓又或者廝殺戰場的將士,他都有所保留。
以至於如今的天下,都並不如以往太平。
戰事四起,洪水泛濫,瘟疫也時常會發生在不同地區。
百姓們怨聲載道,奈何都無濟於事,可這狗皇帝自己在宮中倒是過得滋潤。
每天山珍海味不重樣,身旁還有大幾百的妃子。
莫非他還真想給自己整一個後宮佳麗三千嗎?
我分別邀約了不少官員。
故意將話題引到眼下困境:“如今百姓民不聊生,許多人都吃不上飯,不知大人有何高見?”
他們的回應大都一致。
“是啊,我也有聽說,江南那邊那麼美好的地方,如今竟然洪水泛濫,多少人都吃不上飯,餓死的更是多不其數。”
“不如我明日就上書奏折,看皇上有何高見?”
我笑了笑:“相信大人應該不止一次上過折子,皇上可有給過一次有用的回應?”
那還真沒有。
想要解決這些問題,無非是又要出錢又要出力。
黃帝總以最近國庫空虛為由,拒絕管理,要麼就是做點表麵功夫,根本無濟於事。
文武百官們其實也都十分不滿,隻是礙於身份不敢太過反抗罷了。
他們也都問我:“不知將軍有何高見?”
我心裏早有想法:“那就麻煩大人繼續上折子,不過把折子中內容稍作改動。”
“就說讓我出麵去治理洪水,由文武百官一起集資,再加上國庫分擔,自然就能解決。”
能當上官員的都是聰明人,他們也都紛紛對我讚揚連連。
“將軍大義!”
皇帝生性多疑,我若直接請奏,他必定會懷疑我別有用心。
可這若是別人的意思,他自然不會這麼想,甚至還會覺得這是在故意拿捏我。
那麼剩下的,就看這些官員們的表現了。
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我還需要再請出一張王牌。
入夜。
我又請了初丞相見麵。
初丞相自打上次宮宴後,見到我就緊張:“不知將軍叫我所為何事?”
我把自己的想法與他簡單說明。
“隻需丞相到時故意和其他百官唱反調,就說我難當重任即可。”
初丞相稍加思索就明白其中緣由,他看我的眼神都不由另眼相待。
“我國能有將軍如此能人,實在是我國之幸,我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忙。”
我看初丞相身子緊繃,忍不住問我:“所以丞相為何每次見我都如此緊張?”
他忍不住吐槽:“還不是擔心將軍惦記我兒子嗎?”
我:“......”
大可不必。
三日後,事情很順利地進行著。
隻是皇帝借故要走了我的兵符,說是再去點兵,與我一同賑災抗洪。
偏偏把那些曾經與我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全部落在京城,他這是多擔心我會背刺?
不過沒關係,我早知他會如此。
否則,我怎會稱他狗皇帝呢?
他從最開始,做人做事都挺狗的。
朝堂上。
皇帝看似一臉溫和,實則還是會有些許戒備:“將軍,百官都說想讓你去江南賑災,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有些驚訝:“去賑災?臣自然沒有意見,隻是擔心會將此事搞砸了。”
皇帝笑了笑:“相信有將軍在,定能讓朕高枕無憂。”
初丞相一臉不滿:“皇上不可,將軍也許在打仗方麵做得不錯,可賑災他根本沒有經驗!”
皇帝反倒因此卸下防備:“丞相多慮了,哪有人生來就會一切?”
“將軍做事向來穩妥,朕很放心,好了,此事不必再議。”
“既然將軍也並未反駁,那此事就這麼定了,明日將軍便去重新清點一千人手,前往江南吧。”
我低頭應聲,嘴角早已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本身去了戰場,我就已經名利雙收。
這次若能及時解決洪水問題,定會更深得民心。
到那時候我也可以著手準備......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位女皇帝。
我去兵營清掉了一千人與我一同前行。
之前與我並肩作戰的將士都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將軍,我們也想與你一起去賑災。”
我有些無奈:“如今兵符已不在我手中,皇上的意思,我也無能為力。”
他們聞言就算不滿也隻能忍著,隻說讓我完事了盡快回歸,他們還等著與我一同打仗。
我再次立於馬上,帶著湊出來的銀兩和糧草,前往了江南。
此去江南,至少要趕路一周,可災情不等人,我們隻能加速前進。
舟車勞頓,也就隻有在深夜才能勉強休息片刻。
這一日,吃了飯我找了棵大樹站在上麵,想要簡單觀察一下地形。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突兀的男音:“小夜,看什麼呢?”
我反手一個巴掌拍過去,可惜沒成功。
回頭果然是初景深,這家夥是什麼跟上來的,我竟然一無所知?
樹下的風琴也發現了,連忙嗬斥:“不準對將軍無禮!”
我的手被初景深緊緊攥著捂在胸口,我幹脆握拳將他拍下去。
可這家夥不愧是狐狸,拉著我一起下來。
幸好還算有點良心,最後用自己的身體當了肉盾。
我無語至極,一把推開他:“好好的丞相府你不待,你來這幹嗎?難道你是受虐狂?”
他旁若無人地坐起身,委屈地盯著我:“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這麼說我?”
這番話信息量很大,其他隨行的人都看呆了。
之前他們隻聽聞我好男風,卻沒聽說初景深也是如此。
如今看來,定然是誤會了我們乃兩情相悅!
就算他們什麼都不說,可眼神也早已代表一切。
風琴下意識解釋:“我家公子和初少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大家紛紛點頭:“風公子放心,我們懂的,我們都懂。”
風琴:“你們懂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