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唇軟得一塌糊塗,宛如水做一般,帶著獨有的馨香,說不出的清甜和誘人。
蕭墨斂呼吸一沉,一向引以為豪的自控力竟有些失控。
下一秒,顧顏君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暴雨狂風隨之落下,讓她措手不及,又強勢得無處可逃。
“本王不在意你為何不去求蕭承璟,反而來求本王。可既然你甘願下賤,本王便成全你,但本王也警告你,他日,除非本王膩了,否則你若敢逃,你在乎誰,本王便當著你的麵千刀萬剮了誰。”
男人垂眸看她,狹長的鳳眸凝著穀欠色,沉沉不見底,可細看之下,卻薄涼得讓人心驚。
顧顏君心頭狠狠一顫,她知道,從此她將身不由己。
“臣女不會逃的,謝謝王爺成……啊。”
話音未落,顧顏君眼淚隨之滴落。
涼薄的男人卻沒有因此生出半點憐惜。
屋外,細雨已疾,伴著疾風,將春花吹落,碾落成紅泥。
雨久久地下著,雨聲夾著哭聲,破碎不堪。
直到……
“啪。”一塊令牌被扔到顧顏君身上。
顧顏君聽到蕭墨斂冷聲說:“拿著這個去刑部大牢,你自會如願。”
她抓緊令牌,顧不得此時的窘迫,跪伏在地上磕頭:“謝王爺大恩。”
尊嚴好像也在這一瞬間被人狠狠踩在腳底。
男人沒有應她,沉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
顧顏君才抬頭,忍著身上的的疼痛,麵無表情地把掉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拾起來,一件件重新穿回身上,然後將手中的令牌貼身收好。
從秦王別苑出來,顧顏君披著鬥篷繞了一段路,才上了一輛馬車。
“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外,秋書帶著兩個護衛正隨時待命。
“小姐。”看到顧顏君過來,秋書上前。
又見顧顏君臉色很不好,伸手就要給顧顏君把脈,卻被顧顏君避開了。
秋書訝異,旋即聽到顧顏君說:“我們先去接表哥出來。”
看著顧顏君走在前麵的背影,秋書皺了一下眉頭,詢問一道過來的冬畫:“小姐剛才去哪裏了?”
冬畫一臉懵懂:“小姐不讓跟著。”
她最聽話了。
秋書無奈,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隻得作罷,幾步走上前跟在顧顏君身後。
蘇瑾瑜出事的這幾日,顧顏君也曾來過刑部大牢幾次,但每次都被攔在門口,任她說得口幹舌燥,獄卒都冷著一張臉,甚至舉著刀警告她再不離開,他就不客氣了。
可這一次,獄卒看到顧顏君手中的令牌後,對方的態度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將蘇少爺放出來。”獄卒靦著笑,恭恭敬敬的,乃至有些殷勤。
顧顏君隻覺得諷刺,果然權勢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東西。
前世,蕭承璟為了權勢,為了那至尊之位,枉顧蘇家上百條人命。
而這一世,她也為了抓住能救她表哥的這一點權勢,不知廉恥地爬了秦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