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顧言嘴裏叼著煙,舉起雙手為我鼓掌。
“真是好演技,奧斯卡影後都沒你的演技好,可惜啊,你百密一疏,我手裏可有你犯案的證據。”
“顧言,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不要故意轉移矛盾。現在是你出軌,對不起我,還被我捉奸在床,你卻反過來誣陷我,把莫須有的事扣在我身上。”
我義憤填膺的指責他。
“我們這段婚姻不過是各取所需,你也別裝著多忠誠的樣子,讓我看了惡心。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你主動招手讓我去坐你的專屬電梯,公司年終酒會上也是你故意裝著被絆倒碰到我酒杯,讓我手中的酒灑在那個傻逼身上,你再跳出來裝無辜,還趁機加了我聯係方式。
隔三差五找我東拉西扯。
我知道你是梁氏千金梁氏董事長,哪怕是個掛名的。送上門的機會我幹嘛不要,直到我查到了方知洲,才知道這麼多人,你為什麼要選我。
我用了些手段,從程律師那裏知道了,你也還沒完全真正的繼承梁家財產,因為這個繼承有個限製。
你們梁家的財產傳男不傳女。就算你父母和弟弟都死了,你父母都預備把這筆錢成立基金貢獻給梁氏,而不給你。
除非,你招個上門女婿,再生個兒子,兒子姓梁,你作為他的法定撫養人,可以繼承梁氏一切財產和股權,但是你必須簽承諾書,在你兒子成年後,你必須把這一切移交給他。
但是中間這麼多年,足夠你做很多小動作,到時候轉移所有資產,這些就真的歸你了。
新仇舊恨,所以你決定冒險,你偽造不在場證明,燒死了他們,然後又找到了我,想用我和你生兒子,再一腳踢開我。
我和你的老情人長得像,又無父無母,沒權沒勢是最好的選擇。
你說我說得對嗎?梁星月。”
顧言冷靜的一連串猜測分析。
的確分毫不差。
我雖然表麵還裝作一臉無辜,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實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我到現在才意識到,我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可怕的人。
但是,我還抱著僥幸心理,想試探他到底知道多少,手中是否真的有證據。
“顧言,你為什麼要編這麼多故事?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其實你並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
我的確以前交過方知洲這個男朋友,這個很輕易就能查到,但是誰沒有過去呢。
我選擇你,並不是想讓你當他的替代品,你們隻是恰巧長得像罷了。”
“嗬嗬”顧言一聲冷笑,“誰在意是不是替身,我也不是真的喜歡你,我說過了,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既然已經在一條船上了,我們就是合作夥伴。
我今天給你攤牌,就是要分一杯羹。
給你三個月時間,我們努努力,懷上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你拿到財產之後,我們五五分。
很公平合理吧。
如果你不給,那我就將我手裏掌握的那些關於你殺人放火的證據泄露出去。
富家千金乖乖女竟是殺死父母弟弟的真凶。我想這個題材夠勁爆,我光是把那些資料賣給媒體,也能大賺一筆。”
我憤恨地盯著他:“顧言,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喲,終於不裝了。”顧言嘲諷我。
“五五,嗬,我不答應。梁氏的一切都該是我的。
方知洲死了,我父母和弟弟都死了,我付出這麼大代價才得到這個機會,憑什麼你一來就要分走我的東西。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個窮酸的連刀叉都不會用,帶出國都給我丟臉的臭魚爛蝦。
你手裏真的有證據的話就公布出去,大不了一拍兩散,魚死網破。”
“啪”顧言一巴掌扇過來,“賤人!”
我被扇倒在地上。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子最煩你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我。你這麼傲,還不是被我壓在身下搞。”
說著,還不解氣,還踢了我背一腳,然後摔門走了。
傭人秦嫂在門口探頭探腦:“小姐,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我身邊隨手抓著什麼就直接朝她擲了過去,拖鞋與門板碰撞發出“砰”的一聲。
我厲聲大叫道:“滾,都給我滾!”
月朗星稀的夜晚。
C市最昂貴的別墅區,最大最貴的那棟獨棟別墅是梁家的。
此刻那裏濃煙滾滾,走近了看,更是火光衝天。
我必須趕緊出去,不然我也會被燒死在這裏。
安眠藥讓他們在沉睡中死去,已經算是我給他們的仁慈。
火是從二樓燒起來的,二樓就是父母和弟弟的臥室。
我把現場偽造成是香薰蠟燭倒下燒著窗簾引起火災的假象。
我等到二樓完全變成一片火海,我才匆匆下到一樓客廳,準備從一樓落地窗戶離開。
我轉眼看到一樓飯廳桌上還留有今晚吃剩的殘羹剩飯。
我趕緊收拾,尤其是要把這些飯菜裝袋子帶走,碗盤全部洗幹淨。
不能讓警察查到飯菜裏有安眠藥,更不能讓警察發現我今晚回來過。
為了讓梁宅的這把火成功燒起來,我已經策劃很久了。
專門找準傭人一個月一次休假這天。
我大學在城南,梁宅在城北。
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
我連續一個多月天天晚上七點去學校圖書館,有時候戴口罩,有時候不戴。
那天,我故意借我的衣服給一個和我身形相似的女生穿,讓她在指定時間去圖書館並戴上口罩。
造成我在圖書館的假象,其實我早已開車在去往梁宅的路上。
對於我的突然回來,他們很詫異,我表示要親自做飯給他們吃,畢竟傭人休假了,而那天剛好是平安夜,我知道他們一定在家裏一家團聚。
絕好的機會。
早在這一周前我已經找人弄壞了梁宅周圍的監控。
飯桌上,我還給過他們機會。
我哭著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逼死洲洲?我如果和洲洲結婚,我就會搬離梁宅,放棄梁家財產繼承權,梁家所有東西我都不帶走一分一毫。我甚至連嫁妝都可以不要。”
我媽瞪眼冷哼:“可不是我們逼死他的,是他自己想不開。我已經說了給他五百萬,讓他離開你,還可以送他出國留學。是他自己不願意。我看他就是想要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
“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我查到警察最初的屍檢報告顯示方知洲頭上有擊打傷,那才是致死原因,他是死後被人從樓上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