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收到法考通過的消息後,我的很多朋友都不約而同地送了我錄音筆,以前我一直把多餘的放在櫃子裏,竟然想不到有一天我能有用到它們的時候。
第二天下了庭,我就直奔醫院,順便提了家政阿姨燉的雞湯,畢竟看上去很補的樣子。
推開病房的門,卻出現了熟悉的身影,令我意想不到。
是徐舟。
“你怎麼在這兒?”我看著他,因為昨天他的那些異常,我有些不安。
他和文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或者是我太敏.感?
“你電話關機了,我問了你的同事,他們說你到醫院來了。”徐舟很耐心地為我解釋,我這才想起來我下庭忘了開手機。
“我打電話問林菱才知道文教授出了事,也來看看。”他笑著看著有些茫然的文許,又和他握了握手。“我是你發小的男朋友,希望你盡快康複。”
“......謝謝。”文許看上去有些局促,眼底還帶著些不安,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給你帶了些雞湯。”我將保溫盒放到床頭,既然徐舟在這,我也不能將錄音筆換掉,但它的電量充足,我也不擔心。
“對了,這個是不是你的?”徐舟將他口袋裏的東西遞給我,一瞬間我感受到一陣寒意。
是我的錄音筆。
他是怎麼發現的?那個地方如果不仔細找是不會找到的。
又或者,徐舟就是專程來找些什麼的?
他眼底含著笑意,臉也是我熟悉的臉,一舉一動都和原來的徐舟無疑。
但我看不透這個人。
“不是我的。”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錄音筆,這支筆我是第一次用,看上去很新,因為錄音開啟不好分辨所以我沒有用過。
“我的筆都是要貼標誌的,這支不是。”我佯裝地看了一圈。
“是嗎?”徐舟拿了水果刀,很利落地削了兩個蘋果,遞給我和文許,“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一會拿去前台吧,可能是哪位探病的人掉的。”我跳過這個話題,接過了蘋果,又和文許囑托了幾句,離開了病房。
徐舟和文許說不上很熟,他來探病完全超出我的預料。
“吃過午飯了嗎?”電梯上,徐舟自然攬過我的手,冬天我的手會很冷,他把暖手當做是一項極其重要的工作。
“吃過了,你今天怎麼會過來?”溫暖的溫度從手心緩緩蔓延,“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我們結婚吧。”
叮——電梯的門緩緩打開,我看著徐舟的眼睛,那雙眼底充滿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