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了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沒關係的姐姐,”他擦了擦眼淚,小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是男子漢,我現在已經可以獨立了。”
“所以姐姐你要好起來。”
我還想在問下去,心裏那種詭異的感覺更甚,以前我和團團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手機此時震動了兩下,這才打破了我的思路。
我劃開手機,是楊佳發了微信給我,我現在一片混亂,當務之急還是要認清徐舟是誰,以及文許出了什麼事情。
楊佳是文許的同事,也在同一所大學任教,應該比我更清楚文許的下落。
【舒舒,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文教授嗎?】
【聽說教授出了車禍,人雖然醒了,但情況很複雜。】
看著手機界麵的我人一震,穿越前文許並沒有出過車禍。
又改變了。
這種改變讓人心揪,我得看清楚文許現在到底想做什麼,徐舟不能靠近他。
我得去見文許。
眼下我隻能將團團安頓好,他似乎很不安,我也不忍心再問下去,看他平靜下來後我才重新劃開了手機。
楊佳也很快把醫院的地址發給了我,那裏離我的家不算遠,打車很快就到了。
我看著手機上寫的603號病房,停住了腳步。
直到現在我也想不通,溫文爾雅為人君子的文教授文許,會做那些令人恐懼的肮臟事。
我認識了他那麼久,自認為很了解這個人,但現在回想起來卻又不像那樣。
不論如何,我絕不能讓徐舟再次陷入險境。
平靜好內心,我打開了病房的門,寒風透過打開的窗戶迎麵而來,掀起了那藍色的窗簾。
病床上的人朝我看來,他五官棱角分明,盡管額頭上包了沉重的紗布,但也不影響他的英俊。
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淤青,看著我的眼神令我陌生。
“您好?”在這冬天裏,他的目光依然溫潤,像是一點暖冬。
您好?這話令我一愣。
“文許,你還好嗎?”我來的路上買了點水果,畢竟探病也不好兩手空空地來。
“您認識我?”
楊佳和我說過情況複雜,是指這種情況嗎?
“......我們是發小,”我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太超出預料了。“你不記得了嗎?”
“啊......”他看著我,眼底的迷茫不像演出來的。“抱歉,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
車禍失憶?現在電視劇都不會拍的劇情,如今在我的生活中出現。
“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眼底依然溫柔含情,這一雙眼睛可是俘獲過不少少女的芳心。
“我想可能會想起些什麼。”
“陶舒舒,”說著我用手機的輸入法給他打了出來,“舒適的舒。”
文許靠在床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又抱歉地看向我。
“抱歉,我還是沒能想起來。”
“但......我應該很喜歡這個名字,舒舒。”他的手靠在了胸膛,看著我的眼底充滿笑意,“謝謝你來看我。”
這樣的文許太陌生了。
我從水果籃裏挑了一個橘子,給他剝好放在了床頭,心下早已做好了決定。
“你身邊有人照顧你嗎?”據我所知,文父文母一直都很忙,小時候文許發高燒還是作為鄰居的我發現的。
“好像......沒有。”他也才清醒不久,手術費都還是同事墊的。
“我給你請個護工,中午晚上我會來一趟,沒意見吧?”
“啊......”文許一直都是溫柔自持的模樣,導致現在他這副懵懂的樣子讓人感到陌生,“這多麻煩你。”
“我們也是從小長到大的,你近期還是好好休養。”
按照我穿越前的記憶,文許和徐舟兩個人都有不對的地方,和文許這樣交流下來,他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如果......文許也是穿越者呢?他知道自己會被逮捕所以出了這樣的對策混淆視聽?
疑點太多了,我還需要觀察,爆炸距離現在還有一年,留給我的時間不算多。
如果爆炸和文許的案子有關的話,那我就得抓緊時間收集文許違法犯罪的證據了。
穿越前我費了很多心思,也沒能挖出實質性的東西,他們手下做事很幹淨,這也是讓徐舟頭疼的原因。
我手放進了口袋,捏了捏放在裏麵的錄音筆。
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砰——我裝作起身,手肘磕到了床櫃,放在上麵的手機滑落到了病床下。
“你沒事吧?”文許向我投來擔憂的目光,我衝他擺擺手,右手藏著錄音筆摸向了床底,將筆往最裏麵些挪了挪。
“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