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三分,三足鼎立太平了一百年之久,偶有摩擦也隻是試探著,不謀而合的學子們崇儒學,卻也拜佛問道,學術百家爭鳴,天下也是欣欣向榮的樣子
北秦開國北秦明宗的幼子上劄子,望北秦明宗能設女子宮學,初設紅門,專教貴門女子習字,後改名稱宮學,受皇後管轄,但大多是高官或王公貴族女子
李溫兒:"這大多嘛就是咱北秦的第一對金童玉女,北秦明宗的幼子也就是後來的靖王。"
李溫兒:"靖王設立紅門也是有一丟丟的私心的,當初靖王南巡,西南邊遇上水災,許多女子被丟棄,這些女子都被一個叫沈二娘子收留,那年災區全是將士和一群娘子撐起來的。"
在認真聽故事的李望月忽然想到了這個主角,小聲詢問
李望月:"是叫沈池嗎?"
偷偷摸摸又傳紙條又講悄悄話的李溫兒楞了一下,之前她和李望月講過這些,但不是說她失魂症嗎?這還帶選擇性嗎?李溫兒像在念書一樣,嫻熟地講悄悄話
李溫兒:"是叫沈池,你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也難啊,榮王府書房不是兵法就是四書五經和史書,她房裏還有話本子,很多書都寫了靖王的愛情故事,書裏描寫沈池是溫婉賢淑,還有才情,看多了自然就記得
李溫兒:"這不是重點,靖王一見鐘情王妃,後來王妃一家善舉被傳入京師,明宗招沈家人入京,沈池成了紅門第一個女夫子。"
李溫兒:"後來為靖王擇妻,擇的便是這位沈池沈二娘子,靖王在宗祠內發誓生無妾死不續,要知道誓言大多是一紙空文,可靖王是真正做到了的。"
李望月:"沈池也就是沈家沈國公府?"
李溫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些時間沒閑著啊,沒看亂七八糟的佛經吧。"
至今她也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準她看佛經,更準確地說,是不喜前主看佛經,前主有她這個當代大學生佛,那都不叫佛,叫看破紅塵一心搞錢。
李望月:"歪?"
李溫兒:"?"
頓時兩人都懵了,這段小插曲以兩人噗嗤一笑劃為句號
被稱為溫柔似水的萬女傅聽見動靜,四處張望了一下,看不出端倪才繼續看書,兩人演得跟從頭到尾都在讀書一樣,認真地看著,露出上半張臉
下學前李溫兒講完了原由,以前她被養在皇太後身邊,養成了溫吞善良的性子,那時皇太後主張立李昶衍,先帝寵愛繼後,欲立繼後子嗣為太子,繼後隻是小小騙了她,就被繼後捏在掌心裏,險些沒了命
自她十歲入宮,四餘年裏差點命在弦上七八次,有次在李昶衍書房裏跟著他一起學字,差點被一箭射死
身為新的李望月,一朝穿越到不知名的地方,她本以為她是富家千金劇本,結果......是刺殺頭號人物劇本,雖然現在是李昶衍的天下,她也不是前主那樣的性子,但擔心小命那是人的本能
何決站在皇帝身後,手藏在袖子裏握緊了,小祖宗又被逮到了
周予菁:"陛下萬福金安。"
李昶衍:"女傅請起。"
李昶衍往亭子裏走,避免叨擾到上課,他敬重師長,女傅也如此,遂賜了周予菁坐
李昶衍:"長公主功課如何?"
她早就備好了近日的書畫
周予菁:"長公主的字自然是好的,畫功有所精進,算不得出眾,詩書禮儀都得了甲。"
李昶衍:"那騎馬射箭如何?"
北秦是舉族廝殺得來的天下,李昶衍更是從一眾皇子中斬棘登頂,北秦女子皆向往沈池那樣的,有的女子騎射更是不在男子之下,可謂巾幗不讓須眉
但李溫兒的騎射......差,差到隻能勉強坐在馬背上,射箭要射中都全靠運氣
周予菁:"騎射確實不理想。"
李昶衍:"那所有人總體如何?"
周予菁:"詩書禮儀當屬嘉陽郡主最佳......"
一通彙報完,見李昶衍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下了學,又是照例行禮,所有人要等皇帝離開才能退去,李昶衍也不願久留,這裏站著的都是王孫閨女,要早走才是
何決尋到李溫兒後便立刻帶入亭子裏,她隻書畫禮儀得了甲卻也能跟全科得了甲一樣,臉上掛著笑,手裏攥著書卷,同李望月有說有笑的
何決內監:"陛下,公主與郡主到了。"
李溫兒:"陛下萬福金安。"
李望月:"陛下萬福金安。"
李昶衍:"免了免了。"
李昶衍:"快用膳了朕來瞧瞧,今刑部有事要商議,榮王恐繁忙回不去,嘉陽可要一同去用膳?"
李望月:"陛下厚愛,今日家中有事,還要早些回去才行。"
李昶衍:"也罷,榮王府內隻你一個主子,那早些回去吧。"
說罷便理了衣角起身,何決一嗓子四周的人行禮恭送,李望月瞧著這陣仗和排場,這才是皇帝的樣子,高高在上且一碗水端平的樣子
代詩適:"嘉陽郡主可好些了?"
李望月:"這都快過去三月了,自然要好的。"
李望月:"偷得這些時日閑,還要多虧了娘子。"
代詩適:"郡主這是何意?"
女孩子咧嘴笑著,眉眼說不盡的溫柔,她這般笑起來,外人瞧著似兩人在說笑一般
李望月:"代小娘子可有聽過,本郡主醒後就不是以前的性子了?"
身邊正笑著的代詩適微愣後又立馬變了臉色,依舊掛著笑
因李望月落水,那日壽宴後的賞花宴便散了眾人,誰人不知太後是想相看未來皇後的,然則前些日子,皇帝在宮裏再辦賞花宴席,卻獨獨沒邀她
李望月:"我不曾記得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你這番費盡心力地害我,是得了誰的好處?"
代詩適:"郡主莫不是夢話。"
代詩適:"臣女聽不懂,吾兄還在等著,便先行告退了。"
說著行了禮,邁著優雅穩重的步子離開了,李望月看著她走遠了,心中不由擔憂自己父母哥哥,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時空,她的父母有沒有找到她,會不會難過到吃飯也難以下咽
清玉:"郡主,怎麼了?"
李望月:"沒事,我們回府吧。"
要陪的客是一位叫溫如櫻的娘子,今年十六,長她一歲,溫家與榮王府李家是世交,每年都會來京裏
回府後馬上換了身衣服,梳了個舒服的發型,隻戴了兩對鈴鐺桂花纏花,杏仁黃的衫裙,裙擺暈染了枇杷黃,看著更顯活潑可愛,內是丁香棕色裏衫,外罩白色織金半袖
換好衣服正好侍從前來通報,溫如櫻已經快到了
初見時李望月還覺得有些尷尬,聊久了便隻覺得是一個大姐姐,可能因為溫如櫻的直爽,莫名有些親切感
早早用了晚膳,兩人說起了所見所聞,刑部的人傳話李雲幕還在忙,晚上不回府了
福嬤嬤:"五娘,不如為阿郎送飯去?溫四娘子煮的魚湯和糕都要熱的才好吃。"
福嬤嬤小聲道了幾句
李望月:"也行,反正明日無事,如櫻姊姊同我一起去?"
溫如櫻:"好,照妹妹說的便是。"
裝好飯菜後一行人坐上馬車去了刑部,守門的去通報後便一路暢通無阻,進去後李望月大方行了一禮
李望月:"如櫻姊姊煲的湯,想著長兄沒有用飯就送過來了。"
李雲幕:"乖,這幾日陪你如櫻姊姊在府裏就好,等過幾日燈節帶你去看花燈。"
李望月:"一言既出。"
李雲幕:"駟馬難追。"
大方的把魚湯也分給商議公務的同僚,分完後,他自己喝了滿滿一碗,淺淺一笑,擦了嘴便將李望月送出去,又同溫如櫻講了幾句才回去
翌日,李雲幕回來時已經天亮了,睡眼朦朧的李望月眨巴眨巴眼,看定了才喊了一聲
李望月:"哥。"
李望月走進時能明顯聞到有酒的味道,這大早上他就去聚會了?李望月邊想著邊走過去,貼心地倒了一杯茶給他
福嬤嬤:"哎喲,阿郎又去吃酒了?"
愣愣的李望月並不清楚,李雲幕隻要熬了夜就會喝冷酒,有的時候也會約上三兩小友去吃酒
福嬤嬤:"五娘你病了那會兒阿郎就不喝了,本想著可以戒了,沒想又癮上了。"
溫如櫻:"可是出了什麼事?"
四下行禮問安後福嬤嬤敲了眼管事,溫如櫻雖常來榮王府走動,但畢竟是客,不好勞煩,李望月也瞧在眼裏
李望月:"如櫻姊姊,哥哥喝醉了酒,已經扶進去了,福嬤嬤命人去瞧瞧醒酒湯煮好沒,姊姊可要去瞧瞧哥哥?"
清玉一愣,本想提醒什麼,得了福嬤嬤提醒卻沒開口
溫如櫻:"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醒酒湯。"
見她不去,隨即不由分說拉著便往李雲幕的院子走,她隻不過是十五歲的孩子,不必怕笑
李望月:"姊姊走吧走吧,我又不會照顧人。"
一通撒嬌加無賴後把人拉進了院子裏
可能是有侍衛跟在一旁吧,喝了酒的李雲幕找得到家門,認得清人,一到了家就暈得喊不醒
侍從已經將臟衣服換了下來,李雲幕正睡得沉,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捂嘴笑了起來
李望月:"我瞧著是不需要這麼多人,姊姊照顧著,我先去小廚房瞧瞧。"
溫如櫻:"你盡管去就是,我看著。"
李望月:"那便多謝姊姊了。"
磕歸磕,但她也曉得,男女共處總歸不好,李望月留了福嬤嬤,溫如櫻的侍女也在,這也不會落人口舌
見李望月去了小廚房,福嬤嬤便給清玉使了眼色,清玉將李望月拉著耳語
清玉:"郡主,哥哥是父親的意思,該叫大哥哥或是長兄,莫要叫錯了。"
哥哥是父親的意思,這是......這不是唐朝嗎?她雖然不是學曆史的,但也是刷過短視頻科普,這個小點還是曉得的,她撓撓頭,怪不得她喊李雲幕哥哥時他愣了下
李望月:"明白了。"
等李雲幕醒時已經是晌午,李望月拉著溫如櫻就進了院子,指揮著侍從都出去
李望月:"大哥哥不如......"
李雲幕拿起福嬤嬤端來的湯藥就喝了,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李雲幕:"怎麼了?"
李望月:"沒什麼,不如明日我們去踏青吧。"
李雲幕:"都快六月了,哪門子踏青?"
李望月:"哎呀,我都沒有出去玩過,你又不準我出府。"
說罷又拉著如櫻的衣袖晃來晃去地,撒嬌的樣子直叫人心軟
李望月:"如櫻姊姊我們一起去可好?"
溫如櫻:"這幾日不熱,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李雲幕:"那邊去吧。"
李望月:"yes太好了!"
幾人望著喜出望外的李望月,不知道yes是什麼,都猜著是什麼語氣詞,她語出驚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按頭磕cp的想法,也是李望月在得知兩人青梅竹馬後
第二日散學時溫如櫻和李雲幕已經到宮門去接她了,溫如櫻才馬車內並未露麵,一人高頭大馬在馬車旁,一人端坐於車內,兩人看起來真的是才子佳人
巡視城樓的李昶衍命人都退下,昨夜青楓回稟溫家有意與榮王締結婚約,兩人算是指腹為婚,雖是還未過三書六禮,卻是父輩間認可的
心情不免愉悅了不少,這些年他常居宮內,隻能靠著那些探子了解些趣事
郊外路上,一行人卻遇上了沈鈺,這可正如了李望月的心意
沈鈺:"榮王安,郡主、溫四娘子妝安。"
李望月:"皆安。"
李雲幕:"你來此做何?"
沈鈺:"這邊寺極其靈驗,阿娘今日心神不寧便來求個平安符。"
沈鈺:"榮王是來遊玩?"
李雲幕:"嗯。"
李望月:"那你很熟悉這邊嗎?"
沈鈺:"算熟悉,我從小長在這邊。"
為了撮合溫如櫻和李雲幕,她隻能拉著沈鈺往前走,小聲嘀咕
李望月:"幫個忙幫個忙,一會兒我們走遠一點,別當電燈泡,好嗎?"
沈鈺:"電什麼?"
沈鈺拱手在腹前,舉止彬彬有禮,像是個讀書人,會意過來時低頭笑著
沈鈺:"在下明白了,郡主是有意效紅娘?"
李望月:"紅娘?嗯嗯,對的。"
李望月:"好不好?拜托了。"
沈鈺:"聽汝便是。"
李望月:"仗義。"
正要跟李雲幕說跑馬的事時,一把被他拉到一邊
李雲幕:"跑馬可以,可別跑遠了,這邊林子深。"
李望月:"既然不放心那我就將侍衛帶走,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阿兄就保護姊姊吧。"
瞧著李望月一臉壞笑,他已經看出了她的目的
李雲幕:"小丫頭片子憋著什麼壞呢?不許開你如櫻姊姊的玩笑。"
這時她便故意大聲說話
李望月:"好~不開如櫻姊姊的玩笑。"
高牆裏繁花似錦常年如此,皇帝看著晴空侍女端上水果
女幾:"陛下,這是剛貢的櫻桃和荔枝。"
半指大的櫻桃和荔枝擺在一起,下麵鋪了層冰,可謂是極盡奢侈
李昶衍:"將櫻桃送去榮王府吧,榮王府喜歡,荔枝送去皇太後與太後處,櫻桃也送些去。"
女幾:"喏。"
吩咐好後他便快步回了殿內
青楓:"陛下萬安。"
李昶衍:"快說吧,出了什麼事?"
青楓:"那日嘉陽郡主的確與太傅幼女代詩適起了爭執,郡主被其推了一下,而後便落入湖中。"
青楓:"太後近日也與太傅走得近。"
李昶衍:"聽聞代太傅長子要娶了太後侄女?真是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代太傅長子學於國子學,仕於蘭台,從正九品校書郎做至從六品秘書郎,如今已過了弱冠之年
李昶衍:"看緊太傅府,派人守著榮王府。"
青楓:"喏。"
出了密室後便有人來報,早些時候他便宣了三師一令入宮,如今五人已經等在了外麵
都自稱兩朝元老,唯一一個翹著忠厚老實的代太傅,也同樣想渾水摸魚,試探著李昶衍的底線,想看看夠不夠得上那皇後之位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論不休,像極了他初登帝位,那時每日早朝也如此吵得人頭疼,可今時今日他已經不是孩童了
李昶衍:"朕覺著皇後還是由皇太後與太後定奪,榮王阿妹太小,中書令可別拿此說笑,國子祭酒阿姊都已經說親了,這也不妥,說出去豈不是朕棒打了鴛鴦?"
此話一出四人便都不再開口
李昶衍:"這樣吧,適齡女子中招太傅之女代詩適和魏皖然入宮伴駕,且先下去吧。"
四人告退後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都不明白皇帝的心思,猜不出什麼,中書令隻是瞧著不說話
沒多久兩人便相繼入宮,兩人都住在嫦月殿內,不足半月便封了代詩適寶林
何決內監:"陛下魏娘子來了。"
李昶衍:"嗯,讓她進來伺候便是,你們都下去吧。"
何決內監:"喏"
李昶衍隻是令她磨墨,她始終目不斜視,等寫完東西後又看了會兒書
李昶衍:"召你入宮可有怨?"
魏皖然:"得見陛下是福。"
李昶衍:"你可有心悅之人?"
魏皖然:"天下莫非王土......"
李昶衍:"朕不想聽虛言。"
她放下扇子立馬跪下神情有些慌張
魏皖然:"稟陛下,臣女確有心悅之人。"
李昶衍:"你那頭上的玉簪便是情郎所贈?"
魏皖然:"不敢欺瞞,正是。"
李昶衍:"既如此,也罷,古言‘匪汝之為美,美人之貽’你家忠良朕便封你為縣主,賜你良緣。"
魏皖然:"謝陛下隆恩。"
李昶衍:"這些日子便住在宮中好了,過些時間便會再安排擇選。"
李昶衍:"下去吧。"
處理完事情不九榮王就到了
李雲幕:"陛下萬安。"
李昶衍:"起來吧,有何事?"
李雲幕:"臣想去彙安溫家一趟。"
李昶衍:"提親?"
他二人青梅竹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帝自然是知道的
李昶衍:"你去彙安路遠事繁,便讓嘉陽入宮與溫兒做伴如何?"
見他猶豫不決便喂了一劑定心藥
李昶衍:"皇太後至今還在禮佛,你回來時她老人家也不一定會來得及回來。"
李雲幕:"謝陛下體諒。"
李昶衍:"嘉陽是隨我們一起長大的,我自然也心疼,好了快去忙你的人生大事吧。"
這次去彙安主要是提親,他要三書六禮娶溫如櫻為妻,兩人商議後由中書令夫人做了媒人,溫家已經將生辰貼送至榮王府,隻等李雲幕去彙安
李昶衍笑著聽完了李望月當紅娘的事情,她要想約兩人又能讓兩人獨處,便隻能再邀一人,沈鈺嘗嘗充當這個重要的任務
福嬤嬤:"五娘,沈家送了貼子,請你去看馬球賽,可要去?"
猶豫了半晌才應了下來,她還選了好酒送給沈大娘子,這次馬球賽她的位置依舊是最好的
甲:"你說陛下莫不是瞧上了代詩適?"
乙:"不會吧,她家底淺薄。"
丙:"不好說,郎君不都喜歡她那種白兔子一樣的嗎?"
乙:"陛下可是九五至尊,又非常人能及。"
甲:"也是也是。"
甲:"不過我聽聞溫家那位與榮王府在議親。"
乙:"是這的,過些日子榮王便要去溫家了。"
丙:"真有此事,我還以為溫如櫻會守閨至死,也是隻有榮王有膽......"
丙:"啊!"
話還未說完一個紅李子便扔到了她腦門上,聽見動靜的都望了過來,扔李子的便是李望月
李望月:"有幾個膽子非議榮王和當今天子,隻曉得嚼舌根。"
丙:"郡主,是妾的不是沒管住嘴,妾知罪了。"
她跪下求饒時沈大娘子也來了,這下李望月憤然離席,既得罪了榮王又得罪了沈家
沈鈺追了出去,氣喘呼呼的樣子看著有些憨
沈鈺:"郡主,郡主莫氣,今日是我家待客不周,不如在下與郡主跑馬?氣壞自己可不好。"
李望月甩開他的手卻口嫌體正直地應了
兩人繞著馬場跑,李望月的勝負欲一下子被點著了,跑著跑著就跑出很遠,沈鈺跟在她後側忽然開口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李望月跑盡了興才停下來
李望月:"你想說什麼?"
沈鈺:"郡主瞧出來了?隻是話有些僭越。"
李望月:"說吧,不告訴第三人。"
他目光炯炯,看著她盡是海浪的溫柔,手不自覺抖了一下,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次這樣的場麵,耳根子還有些許紅
沈鈺:"郡主可要去擇選?"
此話便是問她要不要選皇後,莫非他真喜歡了?
李望月:"這要看陛下了,抉擇是皇太後的意思。"
沈鈺:"那郡主是希望當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