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下就靜了。
薑家人都一臉震驚地盯著我,有些不敢置信。
忽然,薑黃破口大罵,“你個不知好歹的小犢子!”
“沒聽見徐關山前輩問你話?”
“還愣著幹什麼呢!”
“你給我閉嘴!”
誰能料到,徐關山嗬斥了薑黃一句。
頓時,薑黃一臉的不明所以。
縱使丟了麵子,他還是一言不發,壓根不敢頂撞徐關山。
“小子,你剛才說什麼?”徐關山再問。
旁邊的薑依依都緊張起來。
她推推我肩膀,壓低聲音:“韓雙,快回答徐前輩啊,別惹他生氣!”
“不然我們徐家就遭殃了。”
看在薑依依的麵子上,我才娓娓道來。
“我猜得不錯,您老心臟有問題,沒錯吧?”
有人冷哼一聲。
“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誰看不出來一樣。”
剛才徐前輩的動作,其實很明顯。
但凡仔細觀察,都能發現,他心臟有疾。
徐關山倒是不生氣。
“剛才你說的那句,心血不暢,動而痛......是出自《藥經》對吧?”
我眼睛一亮,不愧是大家,博覽群書,連《藥經》都清楚。
這算是一本醫藥聖典。
隻不過,很久以前就遺失,天下幾乎沒有傳承者。
“可惜了,這本神書,百餘年前就遺失了。”
“不然的話,說不一定,能夠治愈我的頑疾!”他臉色沉重。
其實,剛才我說的那句話,就是藥經流傳不多的名句之一,剖析了心臟問題的根本。
“其實,我有幸看過《藥經》......還研讀了幾年。”
“什麼?”
“你看過那本書!”
“正是!因此,我才能準確地判斷出,您老的病情。”
在我說出這話以後,薑小鳳冷哼一聲,“前輩,您可不要被他騙了。”
“這小子才多大,他懂什麼藥理,估計是在這裏忽悠您呢!”
薑黃也拉住徐關山,“沒錯啊!徐前輩!這小兔崽子在忽悠您呢!”
“那東西都遺失了多少年了,我還能隨口編造一句呢!”
他們說完後,徐關山明顯有些遲疑。
同樣是在懷疑,我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轟出去!敢在我薑家妖言惑眾!”
“今天沒打斷你的腿,都是看在徐前輩的麵子上,給我滾!”
說著,薑家人上前,要將我給拖拽出去。
徐關山想說些什麼,又咽進肚子裏。
沒錯,他不相信我。
薑依依急不可耐,連忙擋住薑家人。
“別動手動腳,我會帶他離開薑家的!”
薑家四嬸不依不饒:“這小子打了人,沒那麼容易走!”
“來人!給我把他的手腳打斷,再扔出去!”
一群保安上前,就要動手。
我幹脆一步來到薑家四嬸麵前,將她抓住。
周圍的人都沒想到,我忽然有這麼一個舉動。
“韓雙,你幹什麼!”
“不要亂來啊!你要是傷了我們薑家人,那就真完了!”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薑依依連忙說。
“我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麼好鳥!”
“看見沒有,原形畢露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真是造孽!”
“薑依依,要不是看在大哥麵子上,我們早就把你逐出薑家!”
其他人又是一頓惡語相向。
哪怕薑依依性格堅強,眼睛當中,也有淚花閃現。
我不再多說,一腳踢在薑家四嬸的大腿上。
隻聽哢嚓一聲,大腿瞬間斷裂。
“哎喲,疼死我了!你們就在那裏看著嘛!”
“還不快點抓住這小子!”她不停地哀嚎。
但是我拿捏著這女人,其餘人都不敢上前,隻能盯著。
“小子,你到底想幹嘛?要錢是吧?”
“我們薑家有的是錢,給你兩百萬,立刻從這裏消失!”
說完,薑黃扔了一張銀行卡在我腳底下。
我看也不看,一腳踢飛,所有人的臉色驟然一變。
下一刻,我又是一腳,踢在薑家四嬸的另一條腿上。
在病房裏麵,又是傳出一聲慘叫。
年齡小一點的孩子,當場嚇得哇哇大哭。
現場一片混亂。
薑依依都要哭出來了,“韓雙,別亂搞了啊!當我求你了行不行!”
“我知道,四叔他們做事不周,得罪了你。”
“但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四嬸吧......”
薑小鳳和薑黃臉色也鐵青一片。
不管怎麼說,薑家四嬸是他們的至親。
然而,在場的人當中,隻有徐關山依舊平靜。
但在那平靜當中,還隱藏著一陣的震撼。
此時的我,也鬆開了薑家四嬸。
她連滾帶爬,跑回薑家人群中。
薑黃正要發作。
忽然,薑家四嬸站起身來,驚呼一聲。
“這......怎麼回事,我的腿腳變利索了!”
她的臉上,淚水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薑黃也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醫生不是說,你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恢複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即,他們才看向了我。
我一臉淡然:“四嬸的腿。以前應該是出過車禍,永久性損傷。”
“雖然經過了治療,但根本沒法正常地走路,對吧?”
“沒錯!可現在,為什麼恢複了?”薑依依點頭。
我繼續說:“藥經所言,凡病理者,外乎內外,達者為通......”
“我剛才疏通了她的經脈。同時為其正骨,這才能完全恢複!”
門口的徐關山渾身顫抖不已。
“怎麼可能,你單單是幾腳下去!不僅正了骨,竟然還幫她疏通了經脈!”
“哪怕是我也做不到啊!”
我笑了笑,“或許是因為我天賦異稟吧。”
其實我沒有告訴他的是,《藥經》固然無比厲害。
但其中很多的治療手段,哪怕配合現代手段,都沒法實現。
但我不一樣,那兩腳看似隨意,其中卻摻雜了道氣。
憑借道氣為引,精確控製力道,同時牽引經脈。
這才將她治好的。
現在大廳裏麵,沒任何人才多說一句話。
倒是那位薑家四嬸一臉的潮 紅,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按理說,她已經是一個終生殘疾,沒有希望複原。
我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這一刻,也沒人再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