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依依沒說完,我打斷了她,“沒問題,要是你輸了呢?”
“要是我輸了,我跪下,給你磕幾個響頭都行!”薑老四仰頭大笑。
“那一言為定!”
進門的時候,薑依依一直在勸我,讓我不要那麼衝動。
“你不了解我四叔薑黃,他是說到做到的!”
“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那我怎麼跟千雪交代啊!”
我笑著告訴薑依依,“放心吧,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其實在來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個兒能不能解決。
但走到薑家府邸,我就確定了,這裏絕對不幹淨。
因為,在薑家的上空,懸浮著一層陰煞氣。
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這些東西的。
隻有臟東西彙聚過多的時候,才會出現。
進到老爺子的屋裏。
我看見,除了老爺子外,還有一些薑家的旁支。
他們都焦急地在那裏等待著。
薑黃大步走了進去,將事說了一遍。
聽完後,薑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看他們的樣子,簡直要把薑依依給生吞了一樣。
其中一個大嬸站起來,“薑依依,你平時胡鬧就算了,我們不計較!”
“誰讓你是薑家的大小姐!”
“現在你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老爺子都要......都要不行了,你還亂來!”
“真當薑家沒人管得了你!”
眾人也是你一言我一句,幾乎沒有一個人站在薑依依這邊。
“真是!大小姐當慣了!連一點禮貌都不懂!”
“要我說,這種人就該從薑家逐出去!”
“沒錯,簡直就是薑家的禍害,是蛀蟲啊!”
他們的言辭越來越難聽。
薑黃和薑小鳳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們兩人。
薑黃打斷了議論聲,“好了,我可跟他旁邊的小白臉打了賭!”
“要是治不好我爸,我割了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又是一陣的幸災樂禍。
“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喜歡作死呢!”
“那個男的,都已經跟薑依依混在一起了!你以為是什麼好鳥嗎?”
“聽說,薑依依一點也不潔身自好,在外麵都不知道找了多少男人!”
“是那種不要臉的貨色!”
我看向薑依依,她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我知道,她之所以會忍,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她現在不想跟親戚鬧翻。
如果鬧翻的話,那我可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我看向周圍的人,他們醜惡的嘴臉,實在讓我惡心。
“好了,開始吧。”
“你來仔細看看!”薑黃讓開了路。
我剛來到老爺子跟前,又是一聲厲嗬。
“胡鬧!一個毛頭小子來這裏,不是搗亂嗎?薑家人竟然讓他亂來!”
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老者,他滿頭的白發,須發皆白。
看樣子,比薑家老爺子年紀還大,少說都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但走起路來,卻是龍行虎步,連一點老態都看不出來。
薑依跟我說,“這是薑家請來的中醫宗師!”
“在整個醫學界,都是泰山北鬥的存在。”
“為了請動徐關山前輩,我薑家費了好大的功夫。”
在徐關山進門的那一刻,所有薑家人都恭恭敬敬,一點都不敢冒犯。
哪怕是囂張跋扈的薑黃,也是一副恭敬模樣。
“徐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把混小子給趕出去!”
薑黃絕口不提賭約的事,顯然是怕冒犯到了名醫徐關山。
然而,就在此時。
薑依依上前說了一句,“徐老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朋友看看爺爺的情況?”
“他......或許有辦法。”
在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都是從牙關裏麵擠出來的。
明顯是,鼓足了勇氣。
薑小鳳冷笑,嘀咕了一句,“腦子進水了吧,敢在徐老麵前說這種話!”
“不是在打臉人家名醫嘛!”
“果然,這麼多年大小姐當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其餘人也是暗中偷笑。
或許,在他們看來,薑依依實在是太過天真。
人家名醫都是千難萬難才請來,你現在當麵貶低別人,不是找罵。
果然,下一刻徐關山整張臉通紅。
不僅如此,他還一隻手捂住胸口,好像非常難受。
我感覺,這個老爺子都要原地炸裂了。
“好......你們薑家,好一個待客之道啊!”
“這次,有許多比你們更大麵子的人請我,我都沒去!選了你們薑家!”
“隻因當初和薑家老爺子有一麵之緣!”
“你們......你們就這樣折辱我!”
說著,徐關山一揮袖子,往門外走。
見此,薑家人全部都嚇傻了,更有人對薑依依怒罵了一聲。
“你這個婊 子!真是要把老爺子害死,才算心安嘛!”
“你的心怎麼這麼毒!”
不僅如此,薑家四嬸走上來,一巴掌就落在薑依依的臉上。
“還不快點給神醫跪下!”
“要是老太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我薑家的千古罪人!”
說著,這個大媽抬手,又要打下去。
反觀薑依依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現在,她都一點眼淚都沒掉,隻是默默忍住。
說真的,看到這些,我都感覺無比心痛。
眼看四嬸的耳光就要落下,我一把接住,輕輕往後一推。
這女人連退十多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打人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敢打我!”
“你們還愣著幹嘛?”
“人家都欺負到了我們薑家門上來了!你們還不還手嘛!”
這話讓薑家所有人,全都怒火中燒。
一個二個,都朝我圍了過來。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薑依依都擋在我麵前。
“你們要打他的話,就先把我打死在這裏吧!”
她的決絕,讓我都感覺到分外驚訝。
一個弱女子能夠做到這一步,簡直是千古罕見。
我沒有理會薑家眾人,看向了徐關山。
此刻,他已經要離開病房。
我隨口說了一句,“心血不暢,動而痛,乃至血液逆流,頭腦昏沉......”
那本來要離開的徐關山,瞬間愣住了。
他緩緩扭過頭來,“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