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太子府的第二年,蕭楚迎回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當年丞相之女,林月柔。
人如其名,柔柔弱弱,讓人看著我見猶憐。
她被帶回來之後,蕭楚就變得忙碌了起來。
忙到回太子府十天,我都沒見到他的人影。
太子府中很多人都在傳我離下堂之日不遠了。
終於第十一天,他晚上來到我的寢宮。
“小羽,這些天冷落你了,主要是柔兒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原本身子骨就不好,現在更弱了。晚上經常做惡夢,需要有個人陪著。不過你放心,我們之間是清白的。我對她隻是出於哥哥的關心,在我心裏最重要的還是你!”
蕭楚眼睛生得好看,尤其是動·情時,更是如同兩汪深潭,我就是沉迷進了他的眸子,才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嫁給他。
之前他對我真的很好,知道我習慣了邊塞軍旅中的恣意生活,經常會帶著我去城郊縱馬打獵。
怕我悶經常搜羅一些小玩意送我,逗我開心。
還允許我隨身養著我在邊塞時救下的一隻獵鷹——黑子。
我看著他的眼睛,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下去,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明白!”
蕭楚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神情,一下放鬆下來,“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對了你上次為我擋箭,傷口還疼嗎?”
他眼中的擔心是那麼真實,真實得我覺得心中一暖。
“沒事了!早就不疼了。”
一邊的墜兒向前走了半步想要說什麼,被我一個眼神製止了。
“讓我看看......”
蕭楚抬手要拉開我的衣領看肩頭的傷。
手剛指堪堪碰到我的衣領,一名侍衛急跑了進來。
“太子,林小姐暈過去了!”
“什麼?”
蕭楚蹭地一下站起來,臉上一下慌亂了起來。
他抬腳就走,走到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轉回頭看向我,“柔兒有心疼的舊疾,我得去看看!你不會介意的,對嗎?”
我剛剛溫暖了一些的心,忽地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十天了,我等了他十天,不,加上他離開太子府的那三個月,整整一百天。
熱烈的心在這些天裏一點點地涼了下來。
今天我放下自尊主動讓墜兒去請他,他才在我這兒坐了不到一柱香,林月柔便又要把他帶走。
那個女人粗陋的把戲是個人都能看得透,我不信蕭楚看不出,隻是他被迷了眼,迷了心。
我站起身,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地,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胸口悶痛,嗓子眼發甜,我喉嚨滾動了一下,將要湧出的咽下。
“如果我說我介意呢?她病了,讓太醫去就可以,大不了找遍天下名醫為她醫治,你去了又能做什麼?”
這次我不再容忍,心中還存著希冀。
他......會為我留下來吧!
他剛剛說過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小羽,別這樣,柔兒她病得很重,這些年她朝不保夕,精神特別脆弱,我不在她都不讓太醫碰的。”
蕭楚可能覺得這麼走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走回到我身邊,伸手想抱我一下,“乖,我去看看就回來,你等我,我今天晚上留在你這兒不走了!”
我抬起手臂擋開他抱過來的胳膊,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