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看不清她到底是怎麼出得手,視線中隻餘一道殘影。
所到之處,殘肢遍地。
雲枝月站在屍首上,目光冷冽地掃過四周,銀針隨手扔出去。
灌木叢發出幾聲悶哼,就再無聲息。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說著,她伸手提起暮辭年的衣領:“我說,你也太菜了吧?”
男人就這麼被半提半拽到屋內,倒抽一口涼氣。
“本王說了,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他們算準了我今日會毒發。”
雲枝月挑眉。
門在這時被慌慌張張從外麵推開,府醫和江隨風風火火跑進來。
“主子您沒事吧!這些該死的,竟然趁屬下被困住的時候對您......”
雲枝月不耐煩的擺手。
“外麵的人都是我殺的,懂?”
江隨瞠目結舌!
府醫見雲枝月還拽著自家王爺的衣領,嘿嘿一笑:“懂,英雄救美!我們王爺的確長得還不錯,當美人也不虧!”
暮辭年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幾乎要吐血!
雲枝月不客氣的指使他們。
“你們兩個去我院子守著,我侍女中毒還未醒。”
“另外,今晚我要給你們王爺解毒施針,整個王府都要加強守衛,任何人都不能闖進來。”
江隨伸長了脖子,確定自家主子完好無損,又看看外麵堆積如山的屍首,忽然就對雲枝月產生了敬意。
“王妃果真厲害!我們王爺體弱多病,就托付給您了。”
兩人將兩顆碗口大的夜明珠放在托盤上,這才離開。
暮辭年麵色冷然。
“本王沒那麼嬌弱,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雲枝月微微挑眉,隨後揚了揚下頜:“脫了。”
男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甚至小幅度往床榻裏側挪了挪,攥緊了領口。
她看笑了。
“看來王爺滿腦子都是有顏色的廢料。你穿這麼多層,我怎麼給你施針解毒?”
“還是說,你喜歡被強迫......”
話都沒說完,男人就匆匆忙忙褪了上衣。
夜明珠將整個屋內映的宛若白晝,暮辭年冷白的肌膚就這麼出現在雲枝月眼前。
肌理分明的胸腹隨著男人呼吸微微起伏,她被晃了一下眼,迅速施針。
指尖無意中觸碰到肌膚,滾燙。
她甚至聽到男人猛然頓住的呼吸。
雲枝月心情更好幾分。
“正好,今日開始就給你治腿,所以你這褲子......”
暮辭年猛地坐起來。
發作的毒已經被壓下去,再加上方才親眼目睹了雲枝月徒手製藥和淩厲的劍法,他沒有任何理由質疑她的能力。
隻是......
雲枝月看到男人小幅度往床邊挪了挪,胸腔起伏的更厲害。
“你先轉過身去。”
她挑眉,轉過去的時候還不忘了補充:“上身不要穿,施針還沒結束,我看看今日能不能幫你把毒逼出去一些。”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暮辭年這狗東西雖然脾氣臭的要死,對她也不好。
但現在——她為刀俎,他是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多看一眼怎麼了,多摸一下又不能少塊肉!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男人有些別扭的低沉嗓音。
“好了,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