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也發現自己丈夫的冒失,趕緊上前來打完場。
鄭成宮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很快就被妻子死死的扯住衣袖,一臉尷尬地把這頓不知味道的早餐給吃好了。
鄭勝男這時候哪裏還想在家裏呆著呢,自己父親今天像是中了邪一般,不斷的想向這個小道士示好。
而這小道士竟然還沒有抗拒這門親事。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打定了主意的她趕忙說公司裏事忙,要回去處理公事為由就準備撤了。
好死不死,這個時候陳龍也提出了辭行。
於是乎,鄭成宮就勒令讓女兒把這位未來女婿載回酒店,並熱情地跟他握了握手叮囑他路上小心。
那肉麻勁,簡直連他親生父親在生時都沒這麼熱情過。
車子駛出了別墅 ,轉向大路那邊去一直沒能看到車尾燈了,鄭成宮這時才放下在家中搖蕩的手。
“鄭成宮,今天你不解釋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就別想上老娘的床。”
妻子發話了,鄭成宮這時才收起了那偷著樂的表情,認真的給自己的枕邊人說起關於陳龍,關於太玄真人,關於他們那座山的事來。
鄭母的表情也伴隨著他越說越多,逐漸變得豐富起來。
“這......太誇張了吧?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外國的國家元首親自邀請都不願下山?那咱們這門親事......”
鄭母剛開始還真沒看上陳龍這樣的小道士。
但現在卻不同了。
鄭勝男的跑車出了別墅區之後,很快就停在了一個山腳的路口邊上。
“小道士,我不知道你給我爸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我要跟你說的是,我們根本不是一類人,你想高攀我鄭家卻是打錯算盤了。”
對於像陳龍這樣想要攀龍附鳳的人,鄭勝男也算是見得多了。
打小讀書的時候,她身邊就永遠不缺這樣的人。
哪怕像陳龍這樣故意在她麵前表現得特立獨行的,她也不是沒見過。
“嗯,確實不是一類人。但是......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陳龍的回答讓鄭勝男還真意想不到,本來想好的一肚子勸說他的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
“什麼叫我說了不算,我的命是由我自己做主的。”
好勝的鄭勝男又一次被他激起了自己的脾氣,握著粉拳豎起拇指指向自己,那模樣要多傲氣就有多傲氣。
陳龍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笑了。
“就像是昨晚過不了橋一樣?你能控製到什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昨晚在街鬥上的恥辱鄭勝男還沒跟眼前這個小道士算呢,他還敢親口提起來了?
“你......你這是討打嗎?別以為你是男人我就打不過你?我一個電話......”
“讓你那些小弟送你到醫院?像昨晚一樣?”
鄭勝男這時候是真的怒了,舉起那粉拳直接就向副駕的陳龍打過去。
但陳龍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順勢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抬掌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粉 臀上。
“啪”的一聲,車廂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鄭勝男什麼時候被一個陌生男人如此對待過,當她想要掙紮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全身都不能動了。
“這男人怎麼力氣這麼大?”
任由她掙紮得再大力,但是陳龍卻是死死地將她攬在了懷中差點沒讓她窒息了。
聞著陳龍一身雄厚的男子氣概,鄭勝男腦子裏突然一下子空白了,身子也全身無力軟成一團。
“坐好,你體寒易怒,脾氣暴躁,是來月事的前兆。晚上哪都不要去了,要不然會痛得比昨晚還要厲害。”
說完,就放開了女人。
讓她自然地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這時候的鄭勝男還在懵圈當中,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聞到這個該死道士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陳龍早已經下了車,背著她擺了擺手。
那身影無處不顯露著一種囂張的勝利者姿態。
這讓從來不認為自己比不上男人的鄭勝男又一次恨得牙癢癢的。
一腳深踩油門,就要向這該死的小道士撞過去。
陳龍就像是有後眼一樣,側著身子扭頭向車裏的她瞪了一眼。
鄭勝男這時卻是不由得心慌,扶在方向輪上的雙手不自然地打了個圈,將車頭調轉,然後揚長而去。
陳龍看著那消失的車尾燈,不由得苦笑。
“看來,這匹胭脂馬還真需要些時間來馴服,不過這也好,起碼給我增添一些修練以外的樂趣不是?”
收拾了心情,吹著哨子轉身就往酒店的方麵慢慢走去。
跑車中,鄭勝男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
兩次被這小道士影響了身體的行動,她敏 感地察覺到這個小道士可能真的是有些東西的。
“這該死的小道士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連身體都不聽使喚了?不行,要找人查一查他的底細才行。”
掏出自己的手機,剛想打電話給自己的那些小弟時,小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嗯?這麼巧?”
隨手接通了之後,連接了車廂裏的藍牙。
“老鼠,什麼事?”
“大......大姐大,出事了。拚命三郎昨晚在回去的最後一個彎道出意外了,人當場就沒了。”
“啥?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昨晚......算了。警察怎麼說了?”
剛還想說昨晚不通知自己時,鄭勝男猛然想起昨晚就是自己的小弟送自己去醫院的。
對於對手的情況不知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警察說是他開車過程中太刺激導致中風了,跟別人沒有關係。”
老鼠在電話裏說了一通之後,又問起昨晚那個小道士的事來,這讓鄭勝男沒來由的心煩了起來。
“你問他幹嘛?我怎麼知道他的事。”
“大姐大啊,那男人很邪門呢。我們都覺得拚命三郎的事肯定是那小道士做的......喂喂,大姐大,還在嗎?”
老鼠說出這話的時候,鄭勝男一腳猛踩在刹車上。
幸好現在這條道上沒有其他車,要不然真會造成了重大的交通意外來了。
車廂裏的電話已經被老鼠掛斷了,隻留下“嘟嘟”的忙音。
坐在駕駛室裏的鄭勝男臉色蒼白,甚至還牙關都打顫了起來。
她想起了昨晚臨出發前,陳龍在她耳邊說的那句:不要跟死人比賽。
“他......他知道那人會死,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