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深城顯得生機勃勃 起來,但是剛在酒店裏出來的陳龍覺得這座城市裏的人更忙碌了。
平時在山上學藝的他習慣了那種慢悠的節奏,一下子看到身邊的人走路帶風的樣子,還真有些不太適應來著呢。
“陳先生,請上車吧。老爺和小姐已經在家裏等著您了。”
“好的。”
這天也是老頭子相約的那個相親對象的家裏來接他的日子。
本來他對於這門親事也沒什麼反對的意思,趁著自己年輕多認識幾個女人,發生一些妙不可言的關係。
這對於一個熱血青年的他,還是非常願意發生的。
再加上本來作為道士的他就不止婚嫁,平時裏在山上給人看病算命,也大概能了解目前自己的身體情況與接下來的一些命運的安排。
倒是對於這種陰陽和合能讓自己剛猛的陽氣有一個圓融機會的大好事,反而是更讓他期待起來了。
車子開向深城的富人區,一路的風景讓他見識了不少關於這座奇跡之城的偉大。
鄭家別墅內,剛起來準備趁著父親不備偷偷溜走的鄭勝男卻被其父親鄭成宮抓了個正著。
推著這個雙手拎著那雙高跟鞋,嘴巴裏還叼著一塊麵包的女兒進門。
飯廳裏自己的老妻子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己和女兒,鄭成宮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了一聲。
“說了讓你在家裏等著,你竟然還敢偷偷溜走?還怕鞋子的聲音會被發現,竟然光著腳走?你像啥了?還記得自己是個女的不?”
鄭成宮也是沒想到,自己這女兒在公事上麵做得比男人還要好勝還要強,但是在家裏卻是一副女兒態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成熟生意人的氣質。
“哪裏光著腳了,明明我穿了絲 襪的呢,喏,你看,這是啥?”
隻見鄭勝男這個時候絲毫不顧形象的豎起自己的那隻套上了黑色絲 襪的腳丫子。
那腳指頭還調皮的在給兩個老人做了個V字的勝利姿勢。
這小妞這麼一來,讓本來坐在餐桌旁的鄭媽媽差點沒忍住,把剛喝進嘴裏的白粥給噴得一桌子全是。
“咳咳咳......鄭......勝......男!!!”
鄭媽媽一聲怒喝之下,這位平時在公司裏高傲冰冷的商業女皇馬上乖得像隻小貓一樣安靜的坐在餐桌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女兒這副架勢,鄭成宮不得不撓頭了。
“唉,你都二十幾了,都要奔三十的人了,怎麼就不能成熟一點呢?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鄭家怎麼沒家教了。”
他的話讓鄭勝男可不能接受了,作為一個女孩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就被人說老了呢。
“什麼奔三十了,我才二十三好不好,跟三十差遠了呢。這一天天的,都把我給說老了。”
“行行,你這年紀的時候,你媽已經跟我結婚然後有你了。你看你現在像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跟那些小混混在外麵斯混是吧?早晚把你收拾一頓。”
鄭成宮這時候更惱了,自己女兒是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
光是交通部門的熟人反映的情況就讓他火大了,為了處理這些事,每年不得不捐了大筆的捐款。
“今天我告訴你,哪都不準去。今天人家小陳特意從山上下來跟你相親的,你再搞怪,我不把你那幾台爛車砸了當廢鐵賣了。”
都到了這份上了,鄭勝男哪裏還敢反抗。
反正這次相親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同意的,哪怕對方帥出天際,帥得全宇宙無敵了。
“嗯,要真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埋頭喝了著鄭重乘好的白粥,想著帥哥的她不期然的想起了昨晚那個可惡的小道士。
“都是他那烏鴉嘴,讓我白白損失了二十萬。”
昨晚她是沒完成賽事的,甚至可以說是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沒完成。
因為女人總有的那幾天的問題,以致於她在小弟麵前丟了臉麵,這事怪不了別人隻能怪那烏鴉嘴的陳龍了。
陳龍被接來的時候,剛好鄭母正對女兒吃相進行批評的時候。
被管家引進來時,已經看到鄭成宮站在門口處相迎了。
“你就是小陳啊,果然是一表人才。你師傅沒有騙我,快進來快進來。”
鄭家老爺子如此給麵子,作為兩家的子侄輩連忙上前施以一個大禮。
這麼規矩的樣子,更加讓鄭成宮滿心的歡喜了,看向他的目光則是更為欣賞了。
“鄭伯父,這是師傅讓我帶下山的一些心意,是從山頂上陽光最好的茶樹上摘采的茶葉,不值錢,但味道不錯。”
遞上禮物,陳龍謙虛的介紹了起來。
“好好,人到就行,人到就行。快進來,沒吃早飯吧,趕緊一起吃。”
鄭成宮也是身家豐厚的人了,對於老友的徒弟的禮物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兩人來到飯廳的時候,卻見鄭母和女兒已經站了起來。
這時候的鄭勝男哪裏還有剛才那副淘氣的樣子,完全恢複了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站在鄭母的身後微微的低著頭,似乎對來客並沒有多大興趣的樣子。
“鄭母好,這是師傅特別煉製的容顏丹,能保持皮膚水份充足。”
“好好,坐吧。都是好孩子。”
鄭母看向陳龍的目光卻不像是鄭成宮那般的輕易的滿意,眼神裏充滿了檢視的意思。
當陳龍開口的時候,她身後的鄭勝男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母貓一樣,猛然抬起頭。
看到他的臉之後失聲地把心底裏的話都叫出來了。
“是你?昨晚那個烏鴉嘴的小道士?”
三人這時候都被嚇了一跳,鄭成宮夫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陳龍則是訕訕的拱了拱手,臉上並沒有表示出什麼意外的樣子。
“你這鬼丫頭叫什麼叫,道士怎麼了?人家小陳是太玄觀裏唯一的傳人弟子,多少人想見他都得排隊呢。”
鄭成宮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把陳龍安排到了女兒旁邊的座位。
鄭母這時候連忙向廚房的工人安排布置碗筷,鄭成宮也去找來一套茶具準備給陳龍泡上一壺好茶。
看到兩人轉頭在忙碌,陳龍偷偷在鄭勝男的耳邊小聲問道:
“果然還是沒到下橋嗎?”
這一句,可把滿肚子怨氣想要發泄的鄭勝男正在發作的怒火卡在了喉間,關點沒把她憋出內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