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未婚夫的白月光後,我被送進了一家禮儀學院。
在這裏學了三年,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
我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等著人來叫我。
“學員401,你可以走了!”
我起身露出標準的笑容,整整齊齊八顆牙齒,走路都好似事先規劃過,就連雙腳開合的長度,都是完美的契合。
“多謝老師的教導,我會謹記在心!”
老師拿著細細的長針,滿意的看著我,點點頭笑了起來。
“出去以後,盡量不要去醫院,。”
我點點頭,體內的那些鋼針好似又開始疼了,我是徹底害怕了。
我的未婚夫是京圈的世家公子歐陽澈,今天是他來接我。
“你好,兄長,麻煩您來接我了!”
我站在他的麵前,標準的丁子步,雙手交叉在小腹前。
看到我如此彬彬有禮,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總算是能拿得出手了,看來學校教的不錯。”
說話的時候他意外伸手,想要搓搓我的頭。
這是他最習慣的一個動作,可我卻害怕的後退了一大步。
“對不起兄長,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兩個都已經這麼大了,是該注意分寸了。”
聽到我的話,他稍微皺了一下眉,很快又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我回家去了。
歐陽家和那些排在富豪榜的人不一樣,世家更講究權力和地位,來往的人大多手握大權。
所以這樣的家族對於繼承人的一舉一動,都會更加嚴格要求。
可沒想到京圈的歐陽世家,會定了一個我這種無父無母的野丫頭,做未來的家主夫人。
因為我爸隻是為了救歐陽澈的父親,丟了一條命,可我卻得到了歐陽家未來家主夫人的身份。
而且他們家的人都很喜歡我,從來沒有對我進行禮儀約束。
我活得自由自在,像一顆野生野長的野草。
但這一切都因為我打了許望舒一個耳光,被徹底結束了。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歐陽澈的未婚妻,加之性格比較野,總是對他身邊的女人齜牙咧嘴。
歐陽澈最是看不上我,卻也時時刻刻維護著我。
他總是會做一些讓我誤會的小動作,讓我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可實際上,他隻是把我當妹妹,我卻沒能收住自己的心。
所以當他和自己的白月光再次見麵,深情擁吻的時候,不顧一切的上前給了她一個耳光。
“許望舒你要不要臉?你老公就在大廳裏,你在這裏勾引我的未婚夫!”
沒錯,許望舒已經結婚了,但她沒有放棄歐陽澈。
顯然歐陽澈對她也有舊情,不然怎麼會因為她的一句:“我沒有教養”,就把我送進了國語禮儀學院。
這所學院是許望舒姑姑開的,雖然生源不多,但卻是個很好的消金窟。
回到家以後,別墅的外貌是我所熟悉的,可裏麵的裝潢都已經變了。
許望舒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本書,內部富麗堂皇的歐式裝潢,搭配著外表古風古色的園林造型,怎麼看都覺得古怪。
不過現在我沒有說話的資格,所以也並沒有過多提醒。
站在門口的地毯上,傭人為歐陽澈拿來了拖鞋,卻沒有我的份兒,我就隻好站在原地。
說實話,我穿高跟鞋站在這裏是不舒服的,因為腳掌處還有紮進去的鋼針,眼下特別疼。
歐陽澈進去以後,從身後緩緩的抱住了許望舒。
“湘湘回來了,你不是一直嚷著要見她嗎?”
許望舒聽到他說話,這才放下了書,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沒有見湘湘妹妹了,還挺想她的。”
說話間她回頭望了一眼,卻見我依舊站在門口,於是來到了我的麵前,拉起了我的雙手。
“湘湘怎麼不進來呢?”
她拉我的雙手時,我疼的渾身都在抖,因為她按住了我手腕上的針眼。
那裏麵還嵌著一根鋼針,我真怕她給我按進血管裏,萬一隨著血管四處走動,我就沒命了。
可我不能抽回手,按理說她應該是歐陽澈的女人了,身為嫂子,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不能沒禮貌。
隻能笑著回答她。
“哥哥在這裏,沒有拖鞋,也不好光著腳進去,嫂子別介意。”
我話音剛落,歐陽澈便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還是在乎這個的人?當初在我麵前連衣服都脫過,還怕一雙鞋?”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惡意,明明這一次我沒有惹他呀?
不過我還是禮儀周全的,露著標準的笑容回答:“那是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當然也要改正,還請兄長見諒!”
他冷哼了一聲,仿佛有些不相信我的話。
“行了,別裝了,接你回來是因為奶奶要過壽,帶你回來讓奶奶高興一下,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說完他拿起衣服就往外走,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恭恭敬敬的鞠躬送他出門。
許望舒看著我的樣子,倒是高興得很。
“看來姑姑的手段不錯,曹湘湘,繼續保持!”
我知道自己要保持什麼,所以一刻都不敢放鬆。
我找這裏的傭人帶我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衣服,帶上爸爸留給我的銀行卡。
我很清楚自己沒資格住在這裏,所以現在第一要務就是找房子。
我的爸爸以前是歐陽家的司機,給我留的存款也不少,隻可惜好房子沒那麼容易找。
當天晚上我隻能在酒店裏將就一下。
站在浴室裏看著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針眼,我的情緒幾乎崩潰。
這是國語禮儀學校裏的一種懲罰手段,將細小的繡花針刺入皮下組織。
此後每動一下都會傳來疼痛,且要時刻小心,不能被刺入血管之中。
如果表現良好,才會有專門的人用特殊的刮板,催動針的尾部,進入的另一頭刺穿皮膚抽出來。
因為能送到這裏的女孩子,大多是大家族送來的。
這樣的女孩子身上背負著聯姻等多種功效,外表皮膚組織絕對不能受到太多傷害。
所以這種心理恐嚇變成了最常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