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深夜,玉楓宮內柔情勝火,愉悅之聲漸漸傳遍每間房舍。
“這是什麼聲音?”
與李青河一起被打入冷宮的秀女紛紛起身,察覺窗外的異響,紛紛不淡定了。
“我不知道,我不懂,我聽不見!”
各屋內的小太監反應基本一致,蜷縮在床上,恨不得將頭埋進褲襠裏,做一隻不聞窗外聲的鴕鳥。
有些早就被打入冷宮,身邊也沒了太監取暖的老嬪妃,手指扣著牆皮,狠狠道:“這是哪個不要臉的小賤人,真是該死啊!”
尚膳監。
肥胖臃腫的劉公公坐在燭台前,細細打量著桌上的賬單,聲音尖銳的點頭道:“嗯,把兩萬兩的窟窿分兩份,小份攤到其他蔬菜果品的購置款項中,大份的算作來年開春,各類食材的預訂款,這樣就能避開今年的查賬了,你們兩個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以後就別去玉楓宮門前值守了,吩咐底下人去做行了!”
“謝劉公公提攜!”
跪在屋中的兩個小太監聞言,頓時激動的磕頭如搗蒜。
有了劉公公這句話,他們兩人今後就是掌管玉楓宮的小頭目,能撈的油水自然也就更多了!
劉公公翹起指甲修長尖銳的小拇指,摳了摳臃腫肥胖的腳趾縫,突然又問道:“可是到了明年,賬目上還是有一個大窟窿,你們兩個說說,到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呃,這……”
兩個小太監聞言頓時僵住。
張君義也沒教這麼多啊!
況且就算張君義教了,他們也未必能記得住啊!
“嗯?”
劉公公見兩人遲遲無言,頗為不悅的斜眼看向兩人。
“不如還是老辦法,切出一小份,抹到日常開銷中,剩下的算作下一年的預購款,用不了三五年的時間,這點賬目就能平了!”
一個小太監急中生智,連忙回答道。
可是話音剛落,劉公公的大腳便已經蹬在了他的臉上。
劉公公俯下身子,用小拇指的長指甲在兩人臉上一通剮蹭,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想用三五年的時間,那這三五年內,咱家豈不是一分錢也撈不到了?實話告訴你們,咱家明年該賺的銀子一兩也不能少!至於賬目上窟窿,你們兩個既然出了這個風頭,就必須給雜家辦妥,否則你們就等著去玉楓宮伺候那些太妃太嬪吧!”
另一名小太監同樣急中生智,連忙忍著惡臭說道:“今天這個辦法,是我們二人閑聊時商討出來的,請劉公公放心,我們回去後一定徹夜討論,保準給您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嗯,這才像話,都滾回去吧,別耽誤了咱家辦正事!”
劉公公滿意點頭,起身招來一旁等候的小太監,慢步向臥房走去。
兩個太監飛快退出房間,長長鬆了一口氣後,又默契十足的看向對方。
“老規矩,你去弄木炭,我去安排酒菜,明天接著問張君義!”
“好!”
……
翌日天明。
玉楓宮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子內,兩個赤著胳膊相擁在一起的人,不畏嚴寒,暖意自生。
“青荷姐,該起床了,要是劉公公夠貪的話,那兩個傻子今天就得過來!”
張君義輕撫胸前秀發,輕聲說道。
李青荷手指在張君義胸前輕輕畫圈,聞言立刻正色道:“叫我青荷,今後你不是我弟,是我男人!”
“好,青荷!”
張君義點頭答應,笑著問道:“那以後你叫我什麼?”
李青荷仰頭看向張君義,麵帶羞色間媚意自生,輕柔喚道:“君哥!”
郎情妾意愈濃間,張君義見李青荷眸中秋波連連,似有情動之意,連忙壓下心中同樣躥升的念頭,說道:“真的要起床了,眼下溫飽的問題還沒徹底解決,若天天賴在床上,恐怕日子又要變回從前!”
李青荷想起半年來請苦日子,一股寒意頓時撲滅火苗,柔柔起身,拿起枕邊的貼身小衣,粉麵含羞的頓了一下。
畢竟初嘗雲雨,李青荷還是好意思當著情郎的麵穿戴貼身之物,隻好默默轉過身,將潔白玉背對著張君義,小心仔細的反手係著帶子。
張君義悠哉躺在床上,看著美人更衣,忽然注意到青荷手中的衣帶已經磨損不堪。
畢竟半年來沒有多餘衣物,青荷身段又生的豐腴飽滿,能撐到現在沒斷,已經算是用的小心了。
“青荷的衣裙已經褪色,應該添幾件換洗的衣裙,內衣隻給我一個人看,款式可以弄的大膽一些,反正宮裏有針工局,天下最好的製衣匠都在其中,隻要有草圖,定能照做出來!”
張君義心中想想便有些激動,立刻起身穿好衣物,前往玉楓宮大門。
“成為男人就是不一樣了,心裏時刻裝著正事,想讓人不喜歡都難!”
李青荷看著張君義的背影,想起他方才那般正經的話語,不禁輕聲讚歎。
殊不知張君義此刻心裏想著的,是如何在閨房之中助興的下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