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荷看著男子氣概暴漲的張君義,心下便感到莫名的踏實,捧起麵前粥碗輕嘗一口,半年來的屈辱困苦,化作一行奪眶而出的清淚。
炭火越燒越旺,床上二人借著佳肴把酒言歡,溫度與情愫都在不知不覺間快速上升。
幾杯酒下肚的李青荷輕撫額頭,愈發難以壓抑逐漸萌發的心思,不禁愈發的不解。
君弟是自幼淨身的太監,此前自己也都是將他當做親弟弟看待,怎麼今日一看到他,心就跳的厲害。
“一定是因為今天的木炭和酒菜,這不就是書上寫的,飽暖思……”
李青荷腦中思緒愈發混亂,連忙搖了搖頭。
張君義此時已經將木桌塞回床下,看到火盆中的木炭快要燃盡,便準備再取一些。
卻不想李青荷見狀,連忙道:“天色不早了,屋中尚有餘溫,我們彼此取暖,應該可以扛過今夜,等到他們有求於你還不知何時,木炭能省就省一些!”
張君義聞言,轉頭看著重新鑽入薄被,並讓出一個身位的李青荷,心中不禁意動。
如此秀美溫柔的女子主動暖被窩,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要說白天的時候,身體饑餓疲憊,自然不會去想那些事情。
可眼下酒足飯飽,自己又是個十八出頭的健康小夥,若是還想著做君子,那不就白穿越了!
雖說李青荷的體貼柔情,是為那個和她朝夕相處的小太監,但如今自己就是張君義,今後不論境遇如何,也絕不會置她於不顧,絕對承得起這份情誼。
“好,咱們就這休息!”
張君義走回到床前,脫去太監衣袍,鑽入了被李青荷溫暖多時的被窩。
李青荷本欲像往常一樣,抬手摟著張君義入睡,卻不想一條極為霸道的手臂率先探到她玉頸下,然後便將她拉入到比火盆還要炙熱胸懷中。
“君弟,怎麼感覺你的身體,比往日要暖和許多?”
李青荷仰起頭,好奇看著近在眼前的少年,心下不禁再次小鹿亂撞。
張君義見李青荷懵懂模樣,情難自禁的低頭在薄唇上輕輕一點。
“唔,你……”
李青荷初吻被奪,驚慌的不知所措,埋在被子下的雙手一陣亂動,竟不小心抓到了碰到衣服,心下頓時迷茫不已。
君弟今天怎麼與往常不一樣了,睡覺時也不寬衣解帶?
難道是因為生病,盛情大變了?
因此生了嫌隙?
不過眼下證據在手,李青荷心下也有了些底氣,當即板著臉說道:“君弟,我們情同親姐弟,你如此待我,莫非……”
嬌嗔話語還未說完,張君義突然麵色難看的驚呼道:“青荷姐,有話好說,別……”
原來是李青荷為了震懾不老實的弟弟,想要敲打一番。
可是看到張君義的神情,她知道張君義絕無他心。
那麼,為何張君義會這般異常?
與其猜測不如直接詢問。
李青荷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回事?如實交代清楚!”
“我……其實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是當年的公公並沒有給我淨身,反正我現在可以確認,自己就是真正的男人!”
張君義看著李青荷,怕說出死後穿越的實情,會嚇壞已成驚慌小兔般的女子,輕輕前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前是我陪著姐姐,今後我是正常的男人了,定會更加周到的照顧姐姐,姐姐可信我?”
“我信……”
李青荷雖然被這番說辭震撼,但還是沒有多想,隻是輕輕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冷宮中人,那個不是數著日子等死,如今能有一個體貼可靠的男人相伴,李青荷也弄不清心裏是歡喜還是認命了,反正就是對近在咫尺的男子,生不出半點抗拒。
張君義翻了個身,語氣溫柔道:“姐姐真好,暖和些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