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個悶葫蘆,打兩棍也不會哼一聲的悶葫蘆。
今天的反常全部來源於一個係統。
就在昨天晚上,我正因為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被送給五歲的表妹,在房間裏哭唧唧呢。
然後腦子突然一嗡,好像要長腦子了~不是,係統跟我綁定了。
“叮,嘴替係統綁定成功,現在灌輸祖安技能,滋滋,灌輸失敗。”
“檢查原因……檢查完畢,宿主嘴太笨,無法發揮……滋滋”
我:“……?”
臉上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士可殺不可辱的嗚嗚嗚。
“由於宿主嘴實在太笨了,將在與人對罵時采取係統接替,宿主禁言模式。”
“請問宿主有異議嗎?”
本來就是鵪鶉性格的我,根本說不出來反駁的話,隻能悻悻地點頭。
“好,達成合作,嘴替係統服務直至宿主完全成長,合作愉快”
係統的聲音像一把鉤子,帶著輕快的語調。
有點熟悉,也不記得在哪裏聽過。但是莫名有種安心的感覺。
或許這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
在回去的路上,雖然媽媽沒有罵我,爸爸的態度令我心中惴惴不安。
他開著車,冬天寒風冷冽,他還是開窗抽著煙,我從後視鏡看到老爸緊擰著眉頭,心情也好像墮入了穀底。
“爸爸不喜歡這樣子的我嗎?”
老爸抖摟了一下煙灰,升起車窗,“你剛才說什麼?”
我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建築,一時間整個車裏都沒了聲響。
從小我就是懦弱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跟人爭執,被罵了也不會開口辯駁。
奶奶喜歡節儉,我也學的節儉,不愛把錢花在身外物上,於是同學們總覺得我很窮。
四年級時,班裏的班費丟了,所有人都一直認為是我,因為我獨來獨往,因為我洗的發白的校服。
老師一開始的眼神也是不信任,直到有人把掉在樓梯間的小荷包上交,才洗脫我的冤屈。
他跟我道歉,我也隻是捏著我的衣角,搖頭。
如果嘴替係統在,他會怎麼說呢?
老爸的車停了下來,我抽離思緒,發現已經到家了。
係統驀然出聲:“我會說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做什麼。”
我猛然一驚,又抑製不住地笑起來了。
好像有個人也這麼說過,好像是誰,我記憶中有一個模糊的,幼小的身影。
他站在我麵前,一臉桀驁不馴地看著老師,老師又被氣得說不出話。
我怎麼會是五年前變成悶葫蘆的呢?我明明從小就是個悶葫蘆。
我支著腦袋,想回憶一下五年前的事情,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