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莫一齊黑著臉叫了個代駕,襯衫就鬆鬆垮垮地掛著,我有些恍惚,伸手幫他把扣子扣上。
他又扣住了我的手腕,“許星,你別碰我,現在我有點惡心你。”
這句話讓我的手無處可放,他從來都不會對我說重話,今晚已經說了兩遍,我忍著委屈,擺正他的臉,讓他看著我。
“莫一齊,你真的覺得我惡心嘛?”
“不然?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愛一個腳踏兩船的女人?”
我又想伸手解釋,他摁住我的手,不讓我動。
“你不要解釋了,都是多餘,你以為你日記裏 口口聲聲的我愛你,口口聲聲的許之遇我沒有看到嗎?”
“你還能怎麼解釋,日記本不是你的?還是你不是許星?”
“無論是哪個答案,我都不想聽,所以你不要解釋了。”
他憑什麼剝奪我的解釋的權利?我張口咬住了他的手臂,莫一齊顯然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抽出另一隻手,將我推開。
恰巧代駕也到了,他絲毫不留情麵地坐上副駕駛,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煩躁感,也隻好認命地一個人坐在了後座。
既然他現在生氣,那我回去再跟他解釋好了。車裏的氣氛十分凝重,代駕小哥也不敢說話。
手機振動了兩下,我看了一下後視鏡,莫一齊甚至動都沒動。
換做以前,他會貼上來問我:“是誰是誰?不能是哪個狗男人吧?”
現在他無動於衷,似乎真的不想再搭理我。
許之遇,他居然在吃許之遇的醋,我低頭笑了笑,沒有發覺他已經抬眸看向我,臉色又冷了幾分。
是我在車禍裏救的一個小孩,發信息跟我說這次月考取得很好的成績。
要是莫一齊也這麼可愛就好了,我抬頭,突然與他對視,他眼底的冷意直直穿透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