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來到那太監麵前站定，問道：“張公公是吧？”

“正是。”

張太監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嘴角，同時瞥了一眼光溜溜的唐遷，眼中滿是厭惡和憤恨。

他的身體已經是不完整的了，因此最恨的就是看見正常的男人之身，何況還是唐遷這種陽剛氣息十足的，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拿刀在戳他傷口。

蘇雲湄依然不敢睜開眼，卻冷笑道：“你想買通張公公？勸你還是省省吧，我告訴你，這門親事我必須是要退的！”

唐遷看了眼方妤，正好看見她微微頷首，眼中有寒光一閃而逝。

“哦。”他點了點頭，掏了掏耳朵，朝張太監麵門上一彈。

“你！”張太監大怒，下意識地側頭躲避。

就在這時，寒光一閃，張太監的身體僵住，不可置信地瞪著唐遷，麵容扭曲，眼珠突出，咽喉處鮮血噴湧。

撲通一聲，他很快就已氣絕，倒在了地上。

被鮮血噴濺到的蘇雲湄察覺不對，睜開眼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嚇得驚聲尖叫。

“啊！你……”

方妤已經過來將門關了起來，看向唐遷，而唐遷還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又看向了蘇雲湄。

“郡主真是好算計，為了婚事用出這種手段。”他抬起手中的匕首，雪亮的刀刃上還有鮮血在滴落。

蘇雲湄眼中滿是驚恐，卻依然硬著頭皮說道：“你……你要做什麼？別過來！”

唐遷嘖嘖有聲道：“其實你若是好好跟我商量，我自會去向陛下求一個解除婚約，可是你偏偏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蘇雲湄強自辯解道：“不是我，我沒有！”

“不是你？你都掐準時間來了，還帶著人證，以為我是傻的麼？”

蘇雲湄語塞，見唐遷朝自己逼了過來，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忽然身後碰到了阻礙，竟是退到了床邊，再無退處。

“用藥設局來解除婚約，你是毫無影響，可我，還有我唐家就從此聲名掃地了，方伯伯也會因此受到詰難，甚至政途受阻。”

唐遷笑著，隻是眼中帶著冷意，“蘇雲湄，你還真是好算計啊！”

他口中的方伯伯就是方妤的父親，當朝兵部尚書方儉，與蘇雲湄的父親，國舅蘇馥乃是政敵。

如果方妤被曝出與小叔子苟且，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難辭其咎，也會因此被皇帝責罰。

蘇雲湄慌亂道：“你想怎樣？難道還想殺了我滅口不成？我……我告訴你，若是我在你家有什麼不測，你全家都得給我陪葬！”

唐遷大笑：“哈哈哈！我唐家為大梁盡忠，十幾代人無數條性命換得大梁邊陲兩百年平安，如今死得就剩我一個了，全家陪葬？那不就是我一個麼？你以為老子會怕這個？”

他一步步逼近過去，故意將腳步放緩，給蘇雲湄施加著窒息般的壓迫感。

蘇雲湄尖聲叫道：“你不要過來！啊！”

她的聲音忽然從驚慌變成了痛楚，因為唐遷忽然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

“我相信一句話，與其被人拿捏把柄，不如拉人下水，所以，我雖然不怕死，但是沒必要。”

話音未落，蘇雲湄的腰帶被扯去，衣襟頓時朝兩邊鬆了開來。

蘇雲湄大驚：“你要幹嘛？”

唐遷一把將她摜在了床上，臉上裝出一副猙獰猥瑣的表情：“你猜？！”

蘇雲湄大驚，掙紮著想要逃開，尖叫道：“啊！不要！”

唐遷一把按住了她，另一隻手從她敞開的衣襟內探入。

空磧時驅馬，平原好射雕。

她看著窈窕曼妙，誰知道卻平平無奇，伸手入懷毫無阻礙。

“脾氣這麼大，本錢卻這麼小？”

唐遷嘲諷了一句。

但是有一說一，她的肌膚很是嫩滑細膩，像是上好的絲綢，手感極佳。

蘇雲湄的俏臉已然駭得煞白一片，強撐著叫道：“不要碰我！再不將我放開我就……”

“你就如何？”唐遷反問。

“我……”

蘇雲湄咬牙強撐，怒目而視，同時不甘心地拚命掙紮，可惜畢竟身嬌體弱，根本掙不脫唐遷的控製。

唐遷卻在這時停住了，回頭看向方妤。

方妤神色平靜，隻作未見，轉身出了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

蘇雲湄驚駭欲絕，急聲道：“你若敢碰我，我必讓你死！”

唐遷嘲諷一笑：“是麼？”

蘇雲湄還待說什麼，忽然雙腿一涼，她的褲子被扯了下去。

接著唐遷那赤條條的身體已經壓了上來。

“不！不要！”

蘇雲湄崩潰的尖叫聲忽然變成一聲痛呼，如杜鵑啼血，然後身體猛地僵住。

豆蔻梢頭二月初。

這麼一朵粉、嫩水靈的小花，已經可以采了。

嘎吱嘎吱……

床榻開始有節奏的搖動了起來，蘇雲湄已經不再囂張，不再嘴硬，也不再求饒，她絕望地咬著嘴唇，雙手握著拳，手背上已經因為憤怒與絕望繃出了青筋。

她後悔了，後悔愣頭青一般衝了過來，後悔沒有多帶些人，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從小好好習武。

蘇雲湄崩潰了，眼角流下了兩滴不甘的淚水來。

片刻之前還在斜眼看人的囂張太監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蘇雲湄卻很希望死的那個是自己，也好過受這樣的屈辱與折磨。

可惜後悔藥無處可買。

時間慢慢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唐遷放開了手，舒舒服服地坐到椅子上。

蘇雲湄也睜開了眼，隻是她那雙眸子中原本的囂張和傲氣已經不複存在，隻剩一片通紅，兩眼呆滯地看著帳幔頂端。

唐遷淡淡開口道：“自己穿好衣服，滾吧。”

蘇雲湄僵硬麻木地起身，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穿好衣服，係好腰帶，跨、下床去。

隻是才這麼一動，就覺得一陣隱隱作痛。

悔恨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她伸手擦去，掙紮著下地，挪著步子朝門外走去。

房門開啟，方妤正靜靜地坐在園中石凳上，已經重新梳洗過並換了身衣服。

她瞥了一眼蘇雲湄，開口道：“一個月後，你便要嫁入唐家了吧？”

蘇雲湄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