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辰,是個外賣員,出生於北方某城市的一個小山村。
據說我出生前時候爺爺還特意找了隔壁村子會看風水的人給看了看。
他說我是天煞孤星命,如果繼續養著我家裏周遭的人會遭遇不幸。但是爺爺卻是堅定留下了我,因為我們李家三代單傳,不能到我這就斷了。
在我出生那天,我媽因為難產大出血去世,再我六歲那年三歲那年爺爺也染病去世,父親不想讓我聽見村裏的風言風語,選擇帶我來到城裏生活。
在我十八歲成 人禮那天父親也因車禍去世了,自此我也沒有再上學,而是選擇了工作,畢竟我要活著,老李家的香火不能斷。
幾年期間換了十多份工作都不如意,最後選擇了送外賣,雖然辛苦些,可是掙得卻不少,年輕就要奮鬥嘛。
今天是我24歲生日,我給自己買了一個蛋糕,打算下班回家時自己過這個生日。
“叮”手機彈出了一條外賣訂單,我看了一眼,地址是城東區。那裏是舊城區,出了名的糟亂差,而今距離我這又不近,剛想推掉這個訂單,就看見手機屏幕彈出一條信息。
【東西送到有額外100塊的現金紅包】。
乖乖,100塊,這夠我跑一晚上的,真是個土豪啊,接了接了。
接下訂單後,我看了眼取餐地點,小吃街牛二包子鋪。
奇怪阿,我跑了這麼久的小吃街,怎麼不記得有這個商家啊?大晚上的包子鋪還開?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取餐地址我疑惑了。
可是不久我就釋懷了,管他呢,趕緊取完送完回家吃蛋糕過生日了。
收拾好心情我就騎車出發了,等我來到小吃街的果然看到了牛二包子鋪,門麵不算大,裏麵黑漆漆的,商家是一個高高壯壯,相貌凶狠的男人。年紀大約三十多歲,正在剁著肉餡。
他剁餡的姿勢讓我有些心驚,感覺不像是在剁肉餡,而是再砍骨頭一樣,看著菜刀一下一下的落下,我有些害怕,急忙催促快點出餐,然後趕緊走。
“催,催,催,你是餓死鬼投生啊,還是趕著去投胎啊,再催勞資剁了你。”高大的男人亮起明晃晃的菜刀指著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更讓人膽顫。嚇得我急忙後退了倆步。
這是從黑漆漆的店麵裏走出一個身段婀娜,長相妖嬈的女子推了高大男子一下,一臉媚笑的向著走了過來。
“小哥,別和小二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牛脾氣。”說著把打包好的餐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剛才用她的指尖在我掌心撓了撓。看了看妖嬈的女人,又看了眼凶神惡煞的男人,暗道一聲真不愧你倆是一家子。然後便拿上餐騎車離開了。
當我剛走進城東區的時候,明顯感到路邊的路燈少了許多,加上電瓶車的車燈才能看清,這一路上我騎的很慢,因為我總感覺後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可是每次當我回頭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真邪門,我小聲的在嘴裏嘟囔著。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車前,望著突然出現的人影我嚇死了,急忙刹車。當我停下來後,一隻幹瘦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隻手的皮膚幹幹巴巴,皺皺裂裂,就好像是百年的枯樹皮一般。可偏偏就是這又幹又瘦的手卻有著不小的力量,無論我怎麼掙脫都掙脫不掉。
見狀我也隻得下車,望著眼前枯瘦的大娘詢問道:“大娘,您拉住我有事啊?”
枯瘦的大娘看了我看,又用她那如熟皮般的手指了指我的餐:“小夥子,你真包子好香啊,可以把包子給我麼,我家小紅最喜歡吃包子了。”
昏暗的路燈下看不起老人的表情,隻是她那雙眼前出奇的亮。
“不好意思,大娘,這是別人訂的餐,我不能送您,您女兒要是想吃,你讓她自己去買吧,就在那邊小吃街,牛二包子店。”話罷用手指著小吃街的方向.
當聽到牛二包子鋪的時候眼前的大娘有著明顯的情緒波打,此時的我看不清大娘的表情,可是我卻能輕微的感覺道又陣陰風吹過,不由打了個寒顫。
隻是片刻大娘便換了個語氣:“唉,小紅,小紅她不方便。”
“她不方便,有啥不方便的,我這更不方便呐,這馬上都要超時了。”我在心裏抱怨著,可是臉上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大娘,要不這樣,今天我這來不及了,等下次我來,我給你閨女多帶一份行麼?”
見我答應下來,老人這才鬆開拉著我的手。“記住你答應我的,不要忘了,不要忘了。”
胳膊解放的我直接應了下來,連忙擰動車把手要前走出,車子剛走出幾步,就要回頭問大娘下次來怎麼聯係她。可是當我回頭時後麵一片虛無,根本看不到老人的身影。
見狀我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大娘腿腳好,已經離開了呢,便急忙向目的地騎去,車速也在逐漸加快,因為馬上就要超時了。
當來到目的地後,我一看時間,還有五分鐘,便拿著外賣直接走了上去,當進到樓道時裏麵一片漆黑,還充斥著垃圾腐爛的味道,我強忍著不適,打開手機手電筒奔著五樓衝去。
跑到五樓後我找遍了門牌號也沒有找到地址上的505,當我拿出電話想要聯係買家的時候卻顯實無法接通。
此時的我急壞了,隻有倆分鐘就超時了。就在這時,一聲吱呀的開門時聲響起,我順著聲音走了過去,隻見一個鐵門被緩緩打開,上麵寫著505。
奇怪,剛才找了半天咋沒有找到呢?來不及多想的我,就看見屋內走出年輕女子,紅色連衣裙,紅色高跟鞋,一身紅色裝扮十分顯眼,隻是臉上有些蒼白。
“女士,您的餐請收好。”我把餐遞給了眼前的女人。女人伸手接過了餐,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女人的手也特別的白,是那種慘白,就好像失血過多一樣。
此刻的我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紅裝且發白的女子隻感到後背發涼,連紅包都忘了,就要離開。
“等等,你的紅包。”說著紅裝女人進屋就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和一個奶茶狀的東西。
“辛苦你這麼晚了給我送餐,這是你的紅包,這杯飲品也送給了你了。”紅裝女子的聲音輕飄飄的,不知道是錯覺,我好像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見到這一幕的我慌忙接過東西道謝完就往樓下跑。
直到車子騎出城東這才冷靜下來,不斷回想剛才的紅裝女人的狀態,那裝扮,那笑容,瞬間冷汗四起,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再響起,這才騎車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