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蹤後,成了眾叛親離的惡人。
那些誣陷我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網友們都傳是我索的命。
我男朋友在采訪裏悲痛欲絕,說哪怕我變成厲鬼也想再見我一麵。
屏幕上像死了老婆一樣傷心的人,正在我籠子外麵有條不紊得盛魚湯。
我嘴角輕輕勾起。
這場遊戲,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1、
【S大臨床心理學研究生顧堯已失蹤半月,至今仍未找到任何線索,遇害可能性較大。】
【據顧堯的同學王嫣爆料,顧堯經常對其施加霸淩行為,更是將其研究成果據為已用。】
王嫣在鏡頭前哭的梨花帶雨,強忍著哽咽道:
“顧堯她很溫柔的,就是......有時說話難聽些,偶爾情緒不穩會動手,但朋友之間都會有摩擦的。”
“文獻的事我不怪她,現在我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回來......”
我把手機使勁砸向籠子外的周行:“狗P,她說的都是狗P!”
“她一個花瓶,她有多少課題是我幫她做的她心理沒點13數嗎?”
我都要氣炸了,周行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磨樣,看我像頭困獸在籠子裏抓狂。
就這樣我倆的目光對峙了半晌,周行淡淡開口道:
“顧堯,你怎麼還是看不透,是真是假,有那麼重要嗎?”
我不可思議得看向他:“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周行笑著走過來,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摸了摸我的頭:
“顧堯,你若心在深淵,便無所畏懼,你若無心,便沒人可以傷害你。”
我抓緊他的手懇求道:“周行,你放我出去吧,否則她會毀了我的。”
周行把手抽了出來,向門口走去:“顧堯,至死地才能後生。早些休息吧,接下來還有一出大戲呢。”
說完,他就關門離開了。
這豪華單人間的籠子,我住了半個月了。
這段時間,周行打著助我重生的幌子,一步步摧毀我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我那重男輕女的父母,說我不孝沒良心,拿著父母的血汗錢,卻想和他們斷絕關係。
曾經追了我三年,天天把非我不娶掛在嘴邊的廖奇,評價起我來卻左一個綠茶,右一個婊子。
網上的流言蜚語,可想而知。
這天,周行還是如期來給我送飯。
我嘲諷得說道:“今天又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
周行把飯菜放在桌上,無視我的反抗,自顧自得說:
“學校把你開除了,警察也不會把主力放在尋找一個臭名昭著的人身上,你,已經被世人抹殺了。”
我騰得從床上跳到籠子邊緣:“周行,你幹脆殺了我得了,用不著大費周章的。”
周行寵溺得一笑,卻隻會讓我覺得惡寒。
“顧堯,你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我怎麼舍得殺你呢?”
“那你到底想怎樣?”
周行指了指我心臟的位置:“顧堯,我們是一樣的,你什麼時候才能認清自己呢?”
鬼才會和你這個變態一樣!
可是,他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心都躁動不安。
是興奮。
是沉寂多年的顧妄在興奮叫囂。
【顧妄,你休想出來,這副身體的控製權不會再交給你了。】
【是嗎?顧堯,那你可要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