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管家徹底斷氣,倒在了血泊中。
青鳥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就像是夢一樣,以至於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切。
“去通知府裏的下人,就說本王有事情要交代。”江辰的聲音打斷了青鳥的思緒。
“是,小王爺。”青鳥錯愕的點了點頭,立馬去安排。
江辰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隨後藏於袖中。
緊接著用床上的被褥裹著管家的屍體,一步一步扛著走到了院子裏。
府裏的近百名下人出身卑微,跟自己比起來確實不值一提。
可偌大的秦王府要想繼續運轉,還是少不了他們的存在。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重新樹立秦王的威信,從而掌握王府大權。
片刻過後,府裏的下人陸陸續續出現在院子裏。
當他們看見被被子包裹的屍體時,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濃濃的震撼。
管家的背後有人撐腰,所以他才敢以下犯上。
這群下人不過是趨炎附勢,背後沒有了管家撐腰,他們連個屁都算不上。
以江辰的身份,別說他們跟著管家以下犯上犯了死罪,就算他們沒有犯下死罪,江辰三兩句話也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本王的癡傻之症已經好了。”
“管家欲謀害本王,已經被本王誅殺。”
隨著江辰的聲音想起,除青鳥以外,在場所有人齊刷刷跪在地上。
“我從來沒想過欺負小王爺,這一切都是管家逼我做的。”
“小王爺,我在王府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犯過任何事,更沒有欺負過您。”
“沒錯,我也是被管家逼的,求求小王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眾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
特別是管家身邊的幾名忠實狗腿,此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當初有多麼囂張,此時就有多麼恐懼。
這王府終究是姓江,他終究是王爺。
以前欺負欺負傻子也就罷了,現在誰還敢當眾欺負王爺?
江辰神色威嚴,目光淩厲的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
哪些人是被逼的,哪些人是作威作福,江辰心裏跟明/鏡一樣。
但此時和他們算總賬顯然不明智,倒不如先拉攏一批人,徹底穩固自己在王府的實力後,再找機會秋後算賬。
於是,江辰目光一轉,看向人群中一名身材高大的健壯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名叫李偉。”李偉戰戰兢兢的回答,自問在王府的這些年從來沒幹過什麼壞事,頂多是管家欺負小王爺時,自己選擇袖手旁觀罷了。
可那時的管家勢大權大,自己管不了也不敢管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秦王府的新管家。”江辰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秦王府管家本身是肥差不說,關鍵是地位崇高,已經不在普通老百姓的行列裏了。
想當初管家作威作福的時候,縣裏一些小官員都要看管家的臉色。
砰砰砰!
李偉欣喜若狂,激動的連連磕著響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王爺放心,小的絕對不會辜負王爺一片苦心!”
其餘下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真是一朝鯉魚躍龍門,從此就翻身了。
“李管家,本王現在就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江辰說道。
“王爺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偉拍著胸脯說道。
既然已經當上了管家,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全力討好江辰。
隻有江辰滿意了,自己才能坐穩管家的位置。
“本王被軟禁的這些年,王府的情況如何?”江辰微眯著雙眼,銳利的目光直指李偉內心。
“回王爺,前管家掌權期間與商人暗通款曲,幾乎賣光了王府名下的產業,連府中的一些珍寶也都被他賣掉了。”李偉回答道。
“那賣掉的錢呢?”江辰連忙追問。
秦王府擁有好幾十年的基業,每年的淨利潤至少都有幾百萬白銀。
要是賣掉這些產業,再加上府中皇室賞賜的各類珍寶,加起來少說也有上億兩白銀。
這麼龐大的一筆數字,縱然是前管家天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也不可能短短幾年就揮霍一空。
“小的不知道,但最近幾個月王府財政困難,前管家開始克扣我們底下人的工錢,還辭退了好些下人。”李偉接著回答道。
江辰臉色陰沉,注視著李偉良久,隨後又看向旁邊的青鳥。
見她點了點頭,才確定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其實下人們想不明白,是因為他們的層次太低,根本不了解前管家背後的勢力。
但江辰大概能猜得出來,前管家隻是幕後黑手推出來的一顆小棋子。
隻要順藤摸瓜的查下去,遲早就能抓住真正的幕後黑手。
“那商人叫什麼名字?”江辰再次問道。
“小的不清楚,隻知道前管家每次都會和那名商人在天盛酒樓見麵。”李偉回答道。
江辰摘掉前管家身上的腰牌,順手扔給李偉,吩咐道:“你拿著他的腰牌去一趟天盛酒樓,讓那人等著本王。”
“小的明白。”李偉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又被江辰喊住低聲交代了幾句。
旁人站的遠,什麼都聽不見。
隻有李偉麵露震撼,看向江辰的目光都變了。
“青鳥,你到後麵守著......”江辰又衝著青鳥低聲吩咐道。
其實江辰交代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讓李偉挑幾個信得過的人守住王府的出入口。
一旦有人想要離開王府通風報信,那就意味著那人是潛伏在王府的細作。
同時,江辰又擔心李偉不靠譜,所以又讓青鳥再盯著,算是雙重保險。
做完這一切後,江辰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沐浴焚香。
畢竟是王府裏的丫鬟,這些丫鬟個個年輕貌美身材火辣。
要是在江辰原來的世界,那都是明星級別的美人兒。
而此時,隻要江辰願意,可以使喚她們做任何事情。
沐浴焚香結束後,江辰坐上了一輛馬車,立即前往天盛酒樓。
秦家是大周朝的開國功臣,結果老秦王被逼死,姐姐被逼鎮守邊疆十幾年不能回家。
秦家唯一的男丁幼年時被人下毒,勉強撿回一條命卻當了十幾年的傻子。
原本在京城叱吒風雲的秦王府,漸漸式微被破搬離京城來到了豐裕縣,但那群人還是不肯罷休。
既如此,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
“父親和姐姐不敢說的話我來說,不敢做的事我來做!”江辰目露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