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潘南國恢複如初,早早地去地裏挖洋芋了。
他在桌上放了好幾張皺巴巴的紙錢,一共十八塊。
我拿上錢,往村口的小賣鋪去,老爺爺聽說了我的來意,收下了錢,指了指樓上,說在上麵。
癱瘓的老奶奶對我的來意滿眼是感激,我端來熱水先是給她擦了身子,再抹手洗腳。
一頓功夫下來,不知道是汗水浸濕了衣裳還是熱水浸濕了,我脫下了外套,單薄的內襯些許緊貼著身體的曲線。
搽幹淨灑在地麵的水後,完成了任務,正要準備離開。
才知道梁溫躲在門後,眼神很是黏糊不停掃過我的身體。
我急忙穿好外套,他才收回視線,輕咳一聲。
說要留我吃午飯。
我拒絕了。
他笑得極其猥瑣,甚至是攔住我的去路,“怎麼,是要回去給潘南國那個窮小子暖被窩嗎?”
我腦袋嗡地一聲,難以置信都望著他。
“不是我說,那窮小子有啥好的,要不你跟我?”說著,便要動起手來,拉拽我。
我推開他的黑手,深呼一口氣說,錢已經還了,人情已經還了。
梁溫還是不肯讓開,我欲勢要大聲喊話,他才不情願地開了個小口。
我噌噌地下樓,連招呼都不跟老爺爺打就跑開了。
氣喘籲籲地往地裏跑,直到看見潘南國的身影,怦怦直跳的心才有些安穩。
他幹勁利落的動作往背簍裏裝著挖好的洋芋,莫名地讓我覺得很是帥氣。
正午的陽光暖暖的照曬在他的身上,也照亮了我的心田。
“潘南國,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村莊?” 我走近他身旁,蹲下身子,幫著他撿洋芋。
他的眼底裏閃過的我不懂的情緒,看了我好久,深呼吸。
“你不喜歡這裏嗎?”
我點點頭,說不出理由。
但離開,也是奢望。
隔日潘南國和鄰居借來了鬥車,要將洋芋帶到鎮上去賣,正好是趕集日,興許能賣個好價錢。
他留我在屋裏守著,怕沒人在屋,進了賊人。
這屋裏最值錢便是的洋芋。
他走後沒多久,我正在屋裏寫作業。
忽然聽見門外有人敲門,我猜想是潘南國忘了什麼東西折回來拿。
然而,打開門便看見了梁溫,我反手便想把門關上,卻被他搶先堵住。
我故作淡定詢問他的來意,他笑得猥瑣。
“想了你一夜,來看看你。” 說話時,還不忘把弄一下他自認為很是得意的發型。
很是倒胃口。
我咬著牙,不想再聽他半句齷齪話。
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屋。
他跟著進來,說他外公給他撿回來一個姑娘當媳婦,但是不夠乖。
要想和潘南國換。
我聽不下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抬手一揮,小手一巴掌直呼他的大臉。
他躲閃不及,捂著臉,驚呼著,“你算什麼玩意?! 你敢打我?”
是的,打你不幹不淨的爛嘴。
梁溫朝前幾步,占著身高優勢,緊緊鉗住我的手腕,掐住我的脖子,冷笑說,“別裝什麼高貴,被丟到山裏的女生哪一個不是賠錢貨。”
“你以為潘南國這麼好心養著你,不就是你才十五歲嘛!”
“你看過完這個年,他動不動你!”
“不如,你先伺候我。”
見勢要拉扯我的衣服,我拚命掙紮,驚得渾身發抖。我越掙紮,他手力越使勁。
他扯下了外在的棉襖,貼身的內襯暴露在冷風中,陣陣寒意灌入,讓我再次清醒一番。
我朝他的臉上吐口水,“滾開!”
眼見他的臟手就要扯爛我的內襯,門外哐當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