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小姑娘,我們一起走啊,我是上堯村本地的。”
林晚意仔細想想,眼前的婦女似乎就是大隊長譚建剛的老婆,她當初來的時候倒是見過一兩次。
大夥兒都喊她芳嬸兒。
她長了一張方臉,看上去很嚴肅,當時她見她時,芳嬸兒都五十多歲了,是上堯村裏出色的女幹部,也是婦女頭目。
沒想到一開始就遇見了她。
林晚意拉著鬱香跟著芳嬸兒一起進去,一路上芳嬸兒問了林晚意母女倆怎麼來上堯村,林晚意實話實話將林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要我說,你們倆就放心大膽在我們上堯村住下來,那個什麼林家,是千萬別再去了,那都是一家子什麼極品!在我們上堯村男人要是敢跟別的女人好,我們婦女同誌能將他們生抽活扒了!”芳嬸兒神情激動說道,她也是個女人,自然同情母女倆的遭遇,這世道本就對女人有不公,若她這都碰到了還不幫忙,那她也對不起自己負責的婦女工作了!偉人說的好‘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女人就該互相團結起來,一起為社會為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來’。
林晚意認可的點點頭。
她第一時間選擇帶她媽來上堯村住,一部分原因也是歸結在上堯村的民風習俗上麵,上堯村裏麵真的是做到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在上堯村,大部分女人在家裏能有足夠的話語權,並且能有足夠的掌家權。
她希望她媽日後也能如此。
“你們是想找房子是吧?跟我去找我男人問問,村子裏應該是有空閑的房子的。”
芳嬸兒帶著林晚意和鬱香回了家。
剛好院子裏有一群人在聊天。
芳嬸兒聲情並茂的又將鬱香的悲慘人生重新描述了一遍。
“可憐見的!難怪穿著這樣。”一個大媽心疼的看著林晚意和鬱香。
“你們母女倆真是吃盡了苦頭啊,咋這麼命苦咧,鬱香啊,你眼神咋這麼差,天下那麼多好男人,你怎麼就偏偏挑了你男人這種?”村裏最不會說話的劉大娘開了言。
芳嬸兒瞪了劉大娘一眼,“晚意還在這,你說話仔細著點!”
劉大娘尷尬的咳了咳。
林晚意鬆了口氣,她真怕上堯村不肯接受她們,但好在上堯村的人都心地善良,不是林家那種人。
鬱香坐在旁邊,擦了擦眼淚慢慢說道:“是我沒認清林建業的真麵目,這些年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晚意......以前是我蠢,現在不會了。”
眾人安慰了鬱香好一會兒,大隊長譚建剛這才開完會回來,知道林晚意母女倆要來他們村裏住,犯了難。
將芳嬸兒拉到一邊,抱怨道:“你咋就隨隨便便答應了人家,這要是長期住在我們村,那日後若是有什麼糾紛,你讓我這個做大隊長的怎麼處理?再說了,我上哪去給她們找房子住......村裏家家戶戶都不夠住,上次那些知青都差點擠去老鄉家了,我被村裏追著煩了一個月,你這又給我整兩個大麻煩......”
芳嬸兒直接伸手擰著譚建剛的耳朵,凶巴巴的望著他,“你叔叔那套老房子不是一直空著的嗎?她們母女倆是被趕出來的,這世道現在這麼難,你怎麼不能幫一把人家,人家偉大的領袖都說‘扶貧幫困,患難相助’,這不就是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