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看著那串鑰匙眸光微冷:
他要的就是這男人出來撿鑰匙的契機,隻有他身後空出位置,他的兩個保鏢才能突擊出去,將人救下。
果然那男人看著地上的鑰匙,對著沈笑打了個酒嗝:
“走過去,你蹲下身去撿起來。”
沈笑被那酒嗝熏得皺起了眉,一臉厭惡,她真的,十分討厭,發酒瘋的男人。
她在男人的挾持下,向著車鑰匙挪過去。
沈笑慢慢彎下身子將車鑰匙撿起來,鑰匙柄緊緊握在手裏,隻露出鑰匙的尖頭。
就在司晏看到保鏢悄悄摸到那人身後準備動手時,卻意外發現,被挾持著的沈笑,鴨舌帽下那雙清明黝黑的眸子突然閃現一絲淩冽。
隻見沈笑一隻手用力將車鑰匙朝著男子的手臂插過去,另一隻手反手握住男子拿著菜刀的手,向外一扳,菜刀瞬間掉落在地。
就在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沈笑身子向外一旋,竟然整個人逃脫了男人的桎梏。
司晏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就見沈笑緊緊抓著那醉酒的男人,長腿一抬,膝蓋一彎,向著男人的肚子攻了過去。
男人一邊捂著肚子一邊還要繼續掙紮著去扯沈笑的頭發,奈何沈笑戴著帽子,他隻扯掉了她的發圈。他大手又朝著沈笑的肩膀抓過去,沈笑將他手臂一拽,狠狠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男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沈笑隨即將他整個人一帶,跨坐在男人的背上,將他的雙手緊緊按在身後。
她的帽子因為打鬥飛了出去,剛好落在司晏前麵,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夜風從側門吹進來,吹得她滿頭墨發翩翩飛舞。她麵上戴著口罩,那雙眸子閃出的光卻如刀鋒一般銳利。
司晏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春風拂過湖畔,陣陣漣漪蕩漾。
一旁的保鏢和保安連忙上去幫忙,這時外麵也響起了警笛聲,保安將男人架著,朝著警車過去。
沈笑站起身,朝著司晏走過來,因為打鬥而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衣衫,看上去平添了幾分野性。
她彎下腰將地上的帽子撿起來,扣到自己頭上,對著司晏點了點頭,嘴裏輕聲說了句:
“謝謝。”
說完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司晏忙攔住她:
“警察等下要做筆錄。”
沈笑抬了抬眼皮,一臉清冷,隱隱帶著幾分收斂著的乖戾:
“司先生,可以處理好的,對吧?”
意思很明顯,她不想再繼續在這裏逗留。
說完也不等司晏反應,就離開了。
司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挑著眉,有些漫不經心的笑著:
“玫瑰果然都是帶刺的。”
司晏身旁的保鏢走了回來,對著他恭敬的點了點頭:
“少爺,那邊的事處理好了。”
保鏢很有眼力見的在那些警察找上司晏之前,便將事情交代清楚了。
司晏抖了抖手裏的鑰匙,剛想離開,便聽到不遠處一聲調侃:
“司大少爺什麼時候換口味啦?”
薑饒從大堂一邊走了出來,一身米白色的衛衣,配著鬆鬆垮垮的休閑褲,嘴裏叼著一支煙,一頭黑發上麵挑染了幾根白發,耳朵上戴著一個鑽石耳釘,輪廓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