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穿過來之前,李瑾年也風風雨雨都見慣了,這點小場麵,他還是鎮得住的。
他對著周大夫作揖行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家中娘子因為傷了腿腳,昨夜家中有事,驚嚇過度。現下傷口發炎,高熱不退,特意來向先生買藥。”
其他人的看法,現在是不重要的。
當務之急,還是要回去醫治崔鶯鶯。
隻是提到小妮子,他不由得想到了出門前的一幕。
床上的女人白嫩的皮膚在粗布麻衣下若隱若現,汗水浸濕的衣服貼著皮膚,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畢露無疑。
那一幕刺激得人口舌幹燥。
好在周大夫也不介意他這片刻的走神,對方捋了捋胡須,也沒有拒絕。
“你稍等,我去給你配了藥過來。”
這周大夫,雖然沒有到醫術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從來不會隨便拒絕病人。
眼看周大夫回去配藥了,豆子娘看著李瑾年,語氣懇切地又道了一次謝。
“謝謝李大老爺救了我家小豆子的性命,您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
隨後,她將豆子留下,自己則匆匆朝著家裏的方向趕去。
李明朗看著這一幕,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好在周大夫沒有拒絕給藥,沒有白跑一趟。
周圍的幾個婦人聽說他是來給自家娘子抓藥的,眼裏不由得有些豔羨。
如今的離宋朝,女子的身份大多卑賤,尤其是在讀書人麵前。
這李瑾年還能替娘子抓藥,已經算是頂好的了。
隻可惜這人名聲不好,不然自己家裏的女兒要是能嫁個知冷知熱的相公,也不是不能考慮。
就在這時,周大夫拎著藥手裏還拿著一個紅封,步伐穩健地走了回來。
“李童生,這些藥是傷口外敷的,另外這些,一副三煎。還有這個紅封,算是你教我那個救人方法的一點心意。不多,但還請你收下。”
李瑾年的名聲,周大夫也是有所耳聞。
如今家被燒了,隻怕是連個去處都沒有。
對方在自己麵前救了一條人命,還將救人的方法告知自己,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李瑾年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財,但他救人也是憑著本心,並沒有其他意思。
“周大夫,紅封就不用了。我不會醫術,這方法在我手裏用處不大。”
然而周大夫卻態度強硬地將紅封放在他手裏,語氣嚴肅地讓他收下。
“可是在我手裏,可以救人。以後我收學徒,也要收費的,就當是給您分紅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李瑾年也不好再拒絕。
他收下藥和紅封,打算拉著李明朗往回走。
就在這時,豆子娘拎著一籮筐的東西趕了回來。
李謹年有些震撼地看著眼前的場麵。
豆子娘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哪怕日子過得清苦,但也是個美貌少婦。
因為走得急,再加上這個時代女子的裹胸沒有普及,粗布衣衫領口微開,豐滿的胸/部若隱若現。
再加上這個時代還沒有裹胸的普及,那壯觀的弧度隨著她的動作上下晃動。
片刻間,人已經走到了身前,一臉感激地看著他。
“李大老爺,這是我家裏種的菜還有紅薯,另外是家裏養的雞下的蛋。你拿著,算是我們母子的一點心意。”
因為用的是籮筐,這些食物儲藏得當,都夠他們夫妻吃上許久了。
李瑾年這次沒有拒絕,而是回過頭對著豆子娘行禮。
“多謝嫂子,正好家裏出事,這些東西我就收下了。”
“實在是內子情況危急,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明朗自覺地替他拿起籮筐,兩人又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李明朗有些好奇地開口。
“我原以為你就會花天酒地,沒想到你還會救人。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李瑾年尷尬不已,這要是原主,還真就隻會花天酒地。
他笑了笑,語氣裏帶著幾分慚愧。
“明朗哥莫要打趣我,我也是偶然在書上看到的。我如今,就是個一窮二白的窮鬼,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隻不過周大夫給的紅封,看起來也有五兩銀子了。
如今他手裏的錢,應該是勉勉強強可以把房子重新建一建了。
李明朗有些驚訝,如果是以前的李瑾年,這麼一句誇讚,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
可是如今,卻如此規矩。
難不成,一把大火,真把人燒聰明了?
兩人一路回到家裏時,張氏用李瑾年的方法,崔鶯鶯的體溫已經降了不少。
李瑾年將藥交給王氏,自己則進屋去給崔鶯鶯敷藥。
一碗藥灌下去,已經是申時了。
好在崔鶯鶯幽幽轉醒,看到李瑾年守著自己,立馬哭著抱住了他。
胸前的飽滿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柔/軟的觸感不禁讓人心猿意馬。柔弱無骨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胳膊,撩得他氣血翻湧。
“相公......”
崔鶯鶯淚眼婆娑,淚水如珠,嘴角微微顫抖,哽咽著喚了一聲眼前的男人。
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昏睡了很久,心裏也不確定相公會不會丟下她不管。
這會兒看到相公就在身邊,她心裏終於安定了。
李瑾年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一時間也是心軟不已。
“相公在呢!乖,你身體還沒好,不要哭,傷身體。”
聽到這溫聲細語的話,崔鶯鶯咬住了自己嬌嫩的唇,重重點了點頭。
“不哭,相公,我不哭。”
隻是如今家也沒了,她和相公又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