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該怪你的,你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應付那些人。”沈南琛臉上湧起些自怨自艾來,說著話,臉色變得格外鄭重,“權恣揚的話你也不要輕易相信,他既然跟你登記,不可能對你沒企圖。他找女人一向都不挑食,怎麼可能對你不感興趣,他肯定是先誘哄你。”
聽沈南琛這樣一說,沈湄心裏也沒底了,遲疑不定的語氣:“哥哥,權恣揚需要這樣做嗎?外麵那些女人好像都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沒聽說過他強迫、誘拐誰,何況我現在這條件,別人都是避而遠之,就怕被我們家的債沾上。”
“湄湄,是不是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沈南琛顯得有些生氣,“我什麼時候說過別人的壞話?你竟然為了權恣揚懷疑哥哥誤導你。”
“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湄聲音裏帶著些歉意。
她相信現今這世上的人都可能害她,唯獨沈南琛不會,他現在是她唯一信任的人了。
“湄湄,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火。”沈南琛看著沈湄的樣子,臉色立刻緩和下來,認真說道,“但是你一定要記著哥哥說的,防備權恣揚,他的話不能聽,而且還得跟他保持距離,他未必不會是另一個秦亦辰!你最好不要跟他住在一起!”
“可是,我現在沒地方住。”沈湄一臉為難,“隻有等我去找工作,賺錢了,再搬出去。這大概需要一段時間。”
沈南琛歎息一聲:“好吧。這段時間,你最好小心點。我實在不放心你,可是現在出不去!”
說著話,他鬱結地拿拳頭砸牆,恨不得能破牆而出。
“哥哥,放心吧,我不再是以前那個沒城府的沈湄了,秦亦辰和羅芙娜給我上了一課,我以後不會輕易信賴誰的!”沈湄連忙保證。
沈南琛仍然一臉的不放心,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湄湄,你回去跟權恣揚說,我要見他。”
“這......”沈湄一臉為難,“哥哥,你要做什麼?我現在跟權恣揚又不熟,他怕是也不願意來這種地方吧?”
“你盡力試一下吧。我想警誡他一下,讓他不要打你的主意,不然我實在不放心。”沈南琛極力要求。
沈湄禁不住沈南琛的殷切注視:“我試試吧,不過哥哥別抱太大希望。”
從監獄出來,沈湄心裏沉甸甸的,權恣揚怎麼會肯來這裏見沈南琛呢。
不過哥哥說得對,她是該防備著權恣揚,免得又被當成傻子。
不能再拖了,今天回去,她要跟權恣揚約法三章!
沈湄一路開車往回走,一路想著要擬什麼條款,壓根沒注意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盯梢了。
她開車經過商業街,這時候才想起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因為沈南琛的那些話,她不太願意回去跟權恣揚呆著,便想在外麵吃吃飯,再逛下街,晚些時候再回去。
秦亦辰的卡不方便再刷,而且懷疑他可能也凍結了,身上隻有一點錢,沈湄便找了家普通的店,吃了一份經濟小炒,走出來,看看火辣辣的太陽,不想在外麵逗留,還是早點開車回山上的好,反正跟權恣揚不住一個房間,關了門就不在一個世界的感覺。
兩個穿著暴露,染發的女孩就在這時走了過來,堵住沈湄的路,她沒注意,剛好一腳踩在其中一個女孩腳上。
“你眼瞎了嗎!”女孩大聲嚷嚷,一雙大得不正常的眼睛裏,眼球瞪得快爆出來。
沈湄本來準備道歉,女孩這樣一說,她反而不想理會了。這時候才注意到,兩人是橫行過來,是故意找茬的吧?
遇上這種人,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不理睬,沈湄立刻一言不發地往邊上走。
兩個女孩追過來,繼續擋在前麵,被踩那個氣焰越發囂張:“怎麼著,你不道歉就想走?幼兒園老師也教過你說對不起吧?還是說,你根本沒讀過書?”
“對不起。”沈湄更斷定,這兩人是來找她麻煩的,不明來曆,她現在勁敵都應付不過來,哪有功夫跟她們計較。
另外,她怕鬧出起來引人圍觀,要是有人認出她來,再上個新聞,對她和權恣揚來說,都不是好事。
“記住了,不是每個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你這態度,心不甘情不願的,一點沒誠意,而且拖了這麼久,我不接受!”被踩那個大聲說道。
沈湄眉頭一擰,這才正眼瞧了這人,俗氣的穿著,標準的蛇精臉,讓她一下想到,這不會也是權恣揚的菜吧?
記得昨天的新聞評論,好多人說要來毀她容!瑟瑟發抖。
“你想怎麼樣?”沈湄心裏忐忑,隻能盡量克製。
“你是不是叫沈湄?一會嫁秦亦辰,一會又勾搭權少那個?”蛇精臉上下下打量著沈湄。
沈湄心中了然,聽語氣,真是對權恣揚企圖的人,心裏不禁暗罵他一聲,堅決否定:“不好意思,你們大概認錯人了,不知道你們說的誰,我不叫那個名字。”
兩個女孩交換了一下眼神,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蛇精臉肯定地說道:“你就是沈湄,為什麼不敢承認?你自己也覺得太丟人了吧?”
“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誰。”沈湄一臉無奈。
這時候,已經有行人停下來看了,她堅決不能承認,而且要盡快離開這裏才行。她已經後悔下車吃飯、逛街了。
蛇精臉又拿不定主意了,問同伴:“她是不是撒謊?”
沈湄趕緊代她同伴回答:“我為什麼要撒謊?難不成,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個通緝犯?”
兩人這下被沈湄給騙到了,無言以對。
沈湄趁這個機會,掉頭就走。
“那人走了。”
“既然是不相關的人,走就走吧。”
沈湄聽著兩人的對話,判斷自己早前的猜測是對的,心裏暗叫好險。
她記起,網上並沒怎麼曝光過自己的圖片,就權恣揚帶她去酒店,臉也是遮得差不多了,這兩人的來曆......不簡單啊!
她們既然這麼不確定,肯定沒有親眼看到她從權恣揚的車上下來!
莫非是認識的人在背後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