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議論,紀秘書怒目一瞪,嗬斥一聲,整個辦公室瞬間又安靜下來了。
而總裁辦公室內,才是有趣的很。
她的正牌老公旁邊站著一個美女,美女正在動作嫻熟,無比賢惠的給他盛了一碗湯。
蘇予予聞著這個濃鬱的香味,起碼是煲了四個小時以上的雞湯。
“你早到了。”
盛洐淵率先開了口。
“沒辦法,一如不見如隔三秋呀。”
說完蘇予予朝盛洐淵拋了個眉眼,便朝他坐著的方向走了過去,順手就端起放在盛洐淵桌上的雞湯,喝了一小口。
“這湯熬的不錯,該賞。”
聽到這一句,握著湯勺的宋心儀,一雙本就無辜的大眼睛,此刻又噙滿淚水望向旁邊的盛洐淵。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蘇予予聳了聳肩,放下了雞湯,朝著沙發的方向走去,放下包坐了下去。
“心儀,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工作要談。”
他頓了一下,又說:“你先回去,心儀。”
宋心儀表情僵了一下,馬上又恢複甜美的笑容,她柔聲道:“沒事,我等淵哥哥一起吃飯。”
瞧這難分難舍的氣氛,蘇予予忍不住飄來一句話。
“沒事,我不著急,你先和心儀妹妹喝愛心湯。”
話音剛落下她就收到盛洐淵投來殺。人的目光。
“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我要談到很晚。”
“那我聽淵哥哥的話。”
美女幽幽的說話,眼裏全是委屈。
“淵哥哥,你記得把湯喝了,別冷了哦。” 剛走到門口的宋心儀又回頭交待道。
“嗯。”盛洐淵手中查閱著文件,頭也沒抬。
正低頭看文件的蘇予予,眼神冷了幾分,心思一下沉了下來。
宋心儀,好久不見。
七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
宋心儀設局把她約出去,毫無防備的她不知道是個圈套。
宋心儀告訴她,她懷了盛洐淵的孩子。
讓她成全他們,她甚至故意激怒她,兩人發生爭執。
她永遠記得,宋心儀掙脫開她的手,把自己置身於絕境,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帶著恨意和得逞。
是的她成功了。
她以肚子裏的孩子為代價,成功的奪走了盛洐淵。
宋心儀大出血進了搶救室,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甚至以後都可能不能再有身孕。
宋心儀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指著她,滿臉恐懼的哭訴道:“蘇予予,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她百口莫辯。
她看到盛洐淵難以置信的目光。
隨後,盛家的幾個傭人也站出來指證她,就是把宋心儀推下樓的壞女人。
隨著這一切的落幕,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盛洐淵離開了她,帶著宋心儀出國,四處求醫,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
回憶的思緒隨著宋心儀的關門聲,把她帶回了現實。
她的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辦公室內除了翻閱文件的聲音,再無多餘的交談。
蘇予予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這盛洐淵不虧是盛家掌舵人,這合同真是滿是精明算計,文字遊戲。
可她蘇予予已是活過一世的人,早也不是當年那個被帶著走,什麼都不懂的蘇家大小姐了。
“有筆嗎?”蘇予予開口問道。
“給。”盛洐淵從懷裏掏出一隻筆遞了過去。
接過筆的蘇予予對著合同樣本,快速的勾出不合理處,把合同朝著盛洐淵的桌子上一扔。
“盛總,自家媳婦,還下那麼多套?”
盛洐淵應聲朝著蘇予予望去,拿起了被蘇予予扔在桌上的合同,細細翻閱了起來,眼底閃了一層含義不明的光芒。
房間裏隻剩下一片靜謐。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予予扭了扭坐得僵直的細腰,抬頭看了一下辦公室正前方掛著的古董鐘,19點10分。
她又抬眼用餘光瞥了一眼辦公桌那邊的盛洐淵,隻見他低著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線條分明,輪廓清冷,也不知道他要忙到什麼時候。
這期間除了秘書正常的出入辦公室例行報告外,也無其他人,合同的事情聽盛洐淵的意思,已經著手讓秘書重新安排改了,有幾個細節需要開會後才能決定。
但是也總不能老這麼幹坐下去,他盛洐淵時間寶貴,她蘇予予的時間也不便宜。蘇予予尋思找個借口溜走,正愁如何開這個口,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的叫起來了。
顯然盛洐淵也聽到了,他埋在合同的裏的臉終於抬起來了,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們一起吃個飯。”他放下手裏的合同。“邊吃邊談。”
蘇予予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