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軟汐知道自己不能慌。
一旦慌亂,就一定會有漏洞被發現!
可是卻說不出話來,隻能使勁搖頭,一雙眸子顯出水霧,看上去格外可憐動人,小手輕拍著他手腕,想要安撫他情緒。
若是以前看到這雙委屈的眸子,傅鴆淵會心軟,還會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
可是現在,卻隻覺得這不過是她用來欺騙自己的武器。
更加讓人煩躁!
心中怒火不斷翻湧。
使勁將她拽到跟前,咬著後槽牙,眉眼淩厲凶狠,“收起你的可憐兮兮!”
“又想用這招來蒙混過關?”
“薑軟汐,你把我當作什麼!”
薑軟汐背後冒出一層汗來。
再不開口說話,傅鴆淵真有可能吃了她!
忙使勁掰開傅鴆淵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猛吸一口氣,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顫顫巍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想蒙混過關,哥哥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薑軟汐,你還在說謊?”傅鴆淵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狠狠砸在她身上。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薑軟汐低頭一看。
是一張名片,是……慕嘉裏的名片,它本來應該在她外套的口袋裏的。
所以傅鴆淵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連忙解釋道,“你走後,他攔下我,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說我要是不跟你了,就來找他。”
“我真的覺得他在胡言亂語,沒理他,他的名片我不好直接扔在慕瑟裏,就隨手放在口袋了。”
“但我沒想過要和他聯係。”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哥哥,我最愛的人是你。”
傅鴆淵一手捏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指尖揉搓著她唇瓣,兩人挨的很近,似乎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看著她一如既往的示愛。
隻覺得可笑至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任何事情都得告訴我,絕不隱瞞!?”
“我隻是……”
“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有……”
“那你現在解釋,整整五個小時,短信不能發嗎!電話不能打嗎!薑軟汐,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話放進你心裏!?”
“有的……我隻是忘了,我……我確實不該……”
薑軟汐沒想著瞞他,畢竟她根本不在意這個事情,慕嘉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路人。
回家後一堆亂事,她是真的忘記了!
她確實不該犯這種錯誤!
明知道傅鴆淵對他的東西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和控製欲。
是絕對不允許,他的東西有他所不知道的偏差!
薑軟汐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她看出來傅鴆淵真的動怒了,隻能用水汪汪的眼神看著他,“哥哥,我真的是……忘了,以後不會了!”
“真的,真的!你再給軟軟一次機會!”
可傅鴆淵卻冷嗬一聲。
聲音中帶著嘲諷,“究竟是忘了?還是你真想去找他?”
“在給自己找退路?”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早就想勾搭慕嘉裏了!?說!還有誰是你的退路!?”
薑軟汐聲音也跟著著急,“我……沒有!”
“哥哥,說什麼都可以,但不能質疑我的感情,我不會和別人好!”
傅鴆淵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也不信!
怪不得都說,女人是最會騙人的。
上次他就是被這種表白所欺騙,信了她的承諾!
信了她的花言巧語,忠心不二!
她唇瓣被傅鴆淵的手捏的鮮紅,格外誘人,隻要一想到有人在覬覦眼前的女人,莫名的狂躁就從心底裏升起。
傅鴆淵猛的上前一口咬在她唇瓣上,發狠的將她接下來的話吞了下去。
他一句話都不想聽!
薑軟汐感覺到巨大衝力。
不禁仰頭來配合他,傅鴆淵像是真的要將她吃掉一樣,毫不留情,凶狠殘忍!
感覺口腔裏的空氣一點點減少,好像真的要暈厥過去一樣。
想要逃脫……
傅鴆淵動起怒來,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傅鴆淵察覺到她的抗拒,雙臂狠狠抱住她腰肢,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裏!這樣就不會有謊言,就不會有背叛!
“哥哥……疼……”
直到口中傳來淡淡鮮血味道,還有薑軟汐順著臉頰留下的眼淚。
傅鴆淵才離開她唇瓣。
看著她紅紅眼中全是他的倒影,他心情才好了一點點。
低聲怒吼著,“薑軟汐,收起你的小心思。”
“慕嘉裏可保護不了你!”
說完,手指上前一把將她的睡衣撕開。
薑軟汐從內心裏發寒,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向他展示他的狂躁與偏執!
她想逃,但她不能。
她絕對絕對不能失去傅鴆淵。
喉嚨滾動,壓住心中膽怯,直接上前摟住傅鴆淵脖頸,“求哥哥疼我……別不要我!”
傅鴆淵心底裏的那把火,徹底點燃。
越燒越猛。
這個夜格外漫長,也格外讓兩人印象深刻,刻骨銘心……
直到薑軟汐聲音顫抖且沙啞的求饒,“哥哥……我錯了……”
傅鴆淵看著她眼眸中的求饒,才心滿意足!
“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薑軟汐一動就感覺渾身酸疼,有些蒼白的唇瓣輕輕開啟,“知道,我會乖的,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傅鴆淵看著她眸子。
可憐又無助,小手冰涼發顫的握著他手腕。
盯了好久,才起身將她抱進浴室,放在浴缸中,開啟溫水。
將她摟在懷中,緩慢道,“薑軟汐,我寵你疼你,是讓你乖巧的,不是讓你犯蠢的,聽到沒有……”
“下不為例,別讓我對你失望。”
薑軟汐靠在他胸前,溫熱的水慢慢緩解了她的酸疼,有了一些力氣。
“我會乖的,你不要生氣……”
傅鴆淵撫摸著她頭發,一下又一下,“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嗎?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薑軟汐看不見他眸子。
但是卻能感受到這是他最後的耐心。
咽了咽口水,吐出一口氣來,輕輕搖頭,“沒有,哥哥你知道的,我跟你之前,事情你都知道的,跟你之後,生活裏隻有你。”
傅鴆淵將她的長發纏繞在指尖,輕輕玩弄著。
“父母雙亡,孤兒院長大,民族大學畢業,隻有同學沒有朋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