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結束,唐薇正式搬進了老宅。
實在不想跟這兩個惡心東西住在同一屋簷下,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套間。
搬走那天,唐薇反常的出現了。
「這張卡是你爸給我的,缺什麼你就自己買吧。」
女人的語氣有些興奮,我知道她早就盼著我滾出這個家了。
「不用,我嫌臟。」
女人像是算準了我一定會拒絕。
「傅景深,看在你是傅氏唯一繼承人的份上,我可以對你百般忍讓。不過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要是我也為你爸生了兒子,你覺得這個家裏還會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趁現在我們以母子身份好好相處,說不定以後我還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讓你繼續留在傅家。」
傅博那老東西又不是傻子,花瓶多得是,之所以找這個麼好拿捏的年輕女人,不就盼著她能給自己生個繼承人嗎。
「那他也得有命生啊,對了想當我媽憑你也配?我媽隻有一個,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我爸身邊有過很多女人,不得不承認唐薇是最有手段的那一個。
搬出去的第二天,我收到了銀行的短信,所有的信用卡都被老東西停掉了。
他想逼我低頭,逼我承認他們那段惡心關係,休想。
跟別的富二代不一樣,七歲以前我都跟鄉下外婆待在一起。
老人家節儉,我也學了她的壞毛病,喜歡攢錢。
從小到大攢的錢雖說不能讓自己大魚大肉,但基本溫飽是沒有問題的。
好不容易過了半個月的安生日子,老東西一個電話又給我叫了回去。
唐薇懷孕了,醜小鴨終於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見到我的第一眼,老爺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他說那天我跟唐薇吵架出走,女人動了好大的氣,肚子裏的孩子差點流產了。
我好笑的看著他,悠悠回了一嘴「那它的命可真夠大的。」
老爺子被我氣得當晚送進了ICU,而我也徹底失去了傅家繼承人的資格。
曾經我有想過跟唐薇雖然做不到和平共處,至少能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女人要的從來都是趕盡殺絕。
唐薇找上門那天,我跟室友喝了半晚上的酒。
醉醺醺看著門口的人影,我眉頭皺得很緊。
「景深......我錯了。」
女人站在門口哭得很可憐,在她的一聲聲哭訴中我鬼迷心竅了。
她說自己過得很不好,傅博對她越來越不耐煩,還揚言等孩子生下來了,就把她趕出傅家。
我冷冷的嘲諷她活該,既然想要嫁入豪門,就應該承擔後果。
其實心裏在盤算著,該如何把老東西搞下台。
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居然會耗上自己的所有,去陪女人賭一個莫須有的未來。
我媽臨死之前把股份一分為二留給了我和外婆,外婆前些年離世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最後還是落到了我的頭上。
早些年老東西一直挖空心思,想把股份從我手上搶走。
傅氏是我媽的心血,我不願意讓這個畜牲霸占。
但那個時候的我實在太渺小了,對上傅博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處心積慮的扮演好一個紈絝公子哥,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可是狼窩裏又怎麼會走出一條哈趴狗呢。
傅氏的股東大會四年一次,剛好在半個月後。
我和唐薇暗中配合,找到了傅博這些年暗中結交的股東,跟其中幾個持股份額大的簽署了對賭協議。
這半個月我各處奔波,已經很久沒跟唐薇見過麵了。
抽空打過幾個電話,女人鼻音很重。
在我的追問之下才知道傅博又打她了。
傅博是個粗人,年輕時候沒少打我媽,隻是後來做了商人學會收斂了。
可是如今的唐薇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了,隻能任由男人揉扁搓圓。
明明第二天就是股東大會,擔心唐薇出事,我連夜去了醫院。
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女人的厲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