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一陣白煙飄過。
我便躺在了奶奶的棺材旁睡了過去。
等早上睡醒發現,棺材裏沾滿鮮血的稻草人不見了。
隔壁李大姨的傻兒子尖叫聲也傳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四周的鄰居聽到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了李大姨家。
可剛趕到便看見躺在院子中間的李大姨。
李大姨死相慘狀,死不瞑目,嘴巴大張著像是死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心臟的位置上還插著一把刀。
最詭異的是她的身下鋪滿著沾滿鮮血的稻草
李大姨身下的稻草不禁讓他們聯想到了我家棺材裏放著的沾滿奶奶鮮血的稻草人,瞬間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一個帶著頭巾的女人顫顫巍巍的說:
「李大姨死得也太詭異了,還有身下的稻草咋真像她家的。是不是她附身到稻草人身上來報仇了。」
女人沒有提名字,在場的人卻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因為他們的內心也是這麼想的,隻是不敢說出來。
李大姨的傻兒子現在正坐在她媽媽的旁邊玩著媽媽的手指。
就像剛剛那一聲不是他喊出來的一樣。
眾人看著此時此景拿不定主意,便派了一個跑的快的人去把這事告訴了村長。
村裏死人是大事,更別說派來的人說得非常詭異。
說是稻草人把李大姨殺死了。
村長覺得是胡扯,可內心也犯嘀咕。
昨天收割機剛死了一個,今天便又死了一個死得還這麼湊巧身下剛好還墊著稻草。
村長火急火燎的趕到也被眼前的場景嚇到,大著膽子上前查看了李大姨的情況。
發現李大姨應該是夜裏死的,因為傷口處流的血已經幹枯了。
村長還發現李大姨的傷口處還有零碎的稻草,這倒真的越來越像是稻草人殺人了。
原本覺得是巧合的村長,內心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圍在村長旁邊的村民們也看到了,嚇得直接大喊。
「真的是花嬸的鬼魂附在稻草人上把李大姨殺死了。」
「天呐真的是花嬸!」
「天呐!花嬸這是來找人索命來了!」
「完了! 花嬸找人索命了,花嬸殺了李大姨!」
花嬸是我奶奶,村裏人都這麼叫她。
「閉嘴!」
還有人想說話但被村長一喊都閉上了嘴。
這時坐在地上玩李大姨手指的傻兒子笑嗬嗬的開口了:
「起夜嘿嘿嘿…稻草人......刀…嘿嘿嘿…院裏......殺............媽媽嘿嘿嘿。」
他說的話連不成句,但大家都聽懂了。
昨天夜裏傻兒子起夜看到稻草人拿著刀在院子裏殺了李大姨。
這樣的一句話猶如巨石投進了石窟,把大家的心都驚的七上八下的。
原本有些不信的,也因為傻兒子的話相信了。
還未等大家做出反應,村長便搶先開口了。
「他是個傻子,說的話能信嗎!你們現在想的都是封建迷信,封建迷信不可信!」
「都趕快回家,馬上就該做中午飯了,都快回去。」
「都別在這杵著了,都給我趕快走。」
村長將屋內的人都趕走了,隻留下了幾個高大的男人幫忙料理後事。
村長內心也怕,可他做為一村之主必須這樣。
可第二天又死人了。
這次死了三個,其中就有村長的媳婦和傻兒子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他們死的都和李大姨一樣,身下墊著流滿鮮血的稻草,胸口有著一把刀子。
除了傻兒子被刀割去了舌頭,舌頭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村長有晚上打呼的習慣,村長媳婦晚上因為村長打呼睡不好兩個人便分房而睡。
今天早上村長醒來便一直沒聽見自己媳婦的聲音,以為她還沒起來便準備叫她起床。
可一打開門就被嚇得跌倒在地,顫顫巍巍的爬過去檢查了自己的媳婦,發現早已死透身體都已經僵直。
屋內除了稻草碎屑什麼都沒有。
還沒等村長站起來,昨天在李大姨家戴頭巾的女人便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死的中年男人正是她的老公。
她哭天喊地的對村長說:
「我老公昨天說是去地裏看菜,一夜沒回來我以為他睡在了菜地裏,結果我今天早上去給他送飯時發現他死了,身下還鋪著稻草死相和李大姨一樣。」
等她說完她才發現屋裏的情況,村長媳婦也死了。
兩人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昨天傻兒子說的話。
稻草人拿著刀在院裏殺了李大姨